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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覺得他得負責任。
安東尼和費奧多爾慢悠悠的走在接頭,安東尼沒法撬開費奧多爾的嘴巴開掛,所以只能隨便聊聊天了:「其實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德國了,說起來我第一次接觸關於死亡之術的任務就是在德國的。
費奧多爾低頭思索:「是嗎?」
費奧多爾暫時想不起來是哪一年的事情。
他只是不禍害CCCP,但是禍害其他地方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
他對德國的印象並不好,所以他在德國禍害的次數一點都不比在日本禍害的次數少。
安東尼這麼問就像是讓他突然說出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的早餐是什麼一樣困難。
安東尼和費爾多爾往前走了一會兒,然後安東尼指向遠處正在維修的教堂:「我記得你有一個下屬叫岡察洛夫是吧?就是那個有死魚眼的傢伙。」
「當時我得到情報,說他在那個教堂附近出沒,捕鼠小組的測試希望我能靠近他一點,讀取他的過去,從而得到和你相關的情報。」
費奧多爾緩緩抬頭,他感覺自己好像回憶起來是什麼事情了:「那座教堂……其實不只是岡察洛夫,那一天我也在。」
安東尼的頭頂冒出幾個小問號:「什麼?」
「那座教堂……我有點印象。」費奧多爾和岡察洛夫相處還挺隨意的,畢竟岡察洛夫都喊他主人了,費奧多爾也勉強把他劃到自己人的範疇內。
正是因為如此,費奧多爾在面對岡察洛夫的時候未必開著「魔人狀態」,這也就意味著他可能並不怎麼能夠記起這件事情。
「那個教堂的一副聖母畫像很不錯,當初我在那裡坐著看了一上午。」
這是費奧多爾能夠干出來的事情,雖然是一個作家,但是對於繪畫相當感興趣。
「伊萬覺得我可能很喜歡那幅畫,於是決定幫我拿到手。」費奧多爾聳聳肩,「我那天滿腦子都是那幅畫給我的震撼,沒注意他的想法。對了,其實我並不怎麼想要那幅畫,雖然很好看,但是我沒什麼地方可以放它,那樣還不如不搞到手。只不過伊萬隻覺得我喜歡就想送給我。」
安東尼想,這就是岡察洛夫引起了KGB注意的緣故嗎?
「等我注意到趕過去想叫停他的時候,岡察洛夫已經炸了半個教堂了。」費奧多爾的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虔誠信徒,大概是因為那個教堂不是東正教的教堂,當然,也可能是費奧多爾性格中的矛盾,讓他虔誠又偶爾產生強烈的褻瀆之心,「我看好像還有一個KGB的小姑娘被埋在了下面,不過命真大,人似乎沒事,我還買了朵花放在她的頭髮邊上向她道歉。」
費奧多爾看了看安東尼,等待表揚。
他真的內心很善良呢,完全沒辜負安東尼的期望。
「……你有空送花,就沒空把人拉出來嗎?」安東尼的表情有點奇怪。
「之後會有消防員來救,我又沒什麼力氣,被埋的人又不止她一個,我把伊萬拉回去就算是幫大忙了。」費奧多爾依然沒有發現盲點,「您是在吃醋嗎?雖然那個姑娘的頭髮也很漂亮,但是沒有您的頭髮漂亮。」
安東尼忍了又忍,然後忍無可忍,他把費奧多爾推到牆上,掐住他的脖子:「蘇卡不列,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被埋的人是我啊!我凍感冒了啊!燒了一個周啊!」
費奧多爾依舊沒和安東尼在一個頻道上,他眨眨眼:「哦,那我送花似乎真的沒送錯。喜歡那朵玫瑰嗎,親愛的?」
「喜歡地把那朵玫瑰撕成碎片了。」安東尼咬牙切齒,自己乾脆掐死這隻倉鼠算了。
第122章 S×F番外
安東尼還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情對費奧多爾失望,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費奧多爾是什麼貨色了。
如果自己真的一不小心死在了那教堂下面, 那應該是對他之後會愛上費奧多爾的懲罰,都是報應。
而且費奧多爾那個時候還不認識他,他們兩個甚至是敵對的關係。費奧多爾沒有補一刀就完全是看在CCCP的面子上。
不過這些都是理性判斷,不管安東尼怎麼想也不能讓他現在怒火消下去半分。
雖然很多人都調侃說毛子抗凍, 但是費奧多爾作為一個斯拉夫人卻非常怕冷。天氣一冷, 這個平時不喝酒的人就忍不住來一口伏特加來讓自己暖和一點,或者是和安東尼貼在一起取暖。
相比起費奧多爾, 安東尼的抗凍能力要強很多,但是這並不代表安東尼就不會被凍的感冒。
那是德國的冬天, 安東尼在被埋在教堂下期間清醒過一次, 刺骨的寒冷和長期的精緻讓他連動彈的能力都沒有了, 心臟都凍得一抽一抽, 安東尼甚至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的確看到了眼前的玫瑰, 可是他沒有力氣去觸碰它, 他只覺得自己離死亡是如此接近, 以至於他看什麼都不順眼。嬌嫩的玫瑰和周邊的灰塵格格不入,那刺眼的紅色仿佛在嘲諷他逐漸流逝的生命。
消防員忙著先救火, 把火滅了之後才去關注非危險區域,把他救出來。
安東尼在醫院躺了一天就被KGB拉回去了,畢竟是特工,待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信息, 在安全屋退燒了。
安東尼在捕鼠小組的第一次任務,以失敗告終, 而且模樣有點狼狽, 波琳娜當時嫌棄極了。
如果不是他在KGB其他任務中表現優秀的話, 他大概會直接被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