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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如果覺得命令不合適,那就在任務之前或者之後找政委去談,別在執行任務時犯心軟的問題。」
在談話之後,涅瓦河假面舞會貓帶著安娜和瑪利亞去了刑場,帶她們去做槍決執行人。
安娜和瑪利亞在結束之後吐了一地,而沒心的波琳娜一邊喝著羅宋湯一邊看她們吐。
當安娜直起身來,看到紅色的羅宋湯和裡面飄著的白白的土豆、洋蔥和肉,她吐得更厲害了。
大概是因為混蛋組長波琳娜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了,所以安東尼覺得他後來動手處決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
他懷疑自己要是搞砸了任務的話,波琳娜說不定哪一天就在樓頂狙爆他的腦袋。
不符合程序,但是很波琳娜。
飛機順著小路停下來,機翼划過兩旁的樹和建築,因為巨大的重量才讓它沒有被卡住。
安東尼在飛機和地面碰撞的時候短暫地昏過去了幾秒,不過好在昏過去的時間不長,他在清醒之後發現自己沒錯過操控時機。
在飛機破破爛爛地停住之後,他立刻起身往頭等艙方向跑去。
他都能昏過去幾秒,費奧多爾可別直接休克了。
貝爾摩德捂著自己的額頭,探頭去看柯南。
而安東尼看了一眼有著不同受傷程度的乘客正在努力打開緊急逃生出口,伸手把座位上優哉游哉看書的費奧多爾揪著衣領拽了起來。
安東尼拉著費奧多爾順著慌亂的乘客向外跑去。
費奧多爾抬手抓住了揪著他衣服的那隻手,把安東尼的手扯了下來。
他的手指插進安東尼的指縫裡,和他十指相扣,美滋滋地被他拉著往外跑。
這才是戀愛關係的正確打開方式。
費奧多爾覺得安東尼還有得學。
第13章
現在兩個機長一個乘警都死亡了,也沒有人來控制現場了,所以遊客都亂糟糟地在遠離客機的地方徘徊,等待當地的人來處理事情。
安東尼不會在原地等待救援,而是乾脆利落的選擇了跑路。
雖然他在這次的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是拯救者,可是他採取的行動無疑是充滿爭議的,很容易引起輿論討論,這是和特工的準則相悖的。
只要輿論找不到他,這件事情就很難發酵——至少不會發酵到他身上。
而且安東尼懷疑費奧多爾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費奧多爾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變得脆弱的人,雖然說他身體問題還挺嚴重的,但是平時還挺穩定的,基本上不會突然惡化,所以他的不舒服是偽裝的嫌疑很大。
其實會突然病倒的不是費奧多爾,而是安東尼。
在危急時刻安東尼會把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想,畢竟這萬一是真的,之後就沒有補償的餘地了。
但是現在沒有事了,安東尼就開始用謹慎的方式思考了。
安東尼看著後方燃燒著的神社,這才從之前莫名其妙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作為捕鼠小組的一員,安東尼追蹤魔人的行動已經有了一年多了。他相當清楚費奧多爾都做過什麼事情。造成了多少損失,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人。
費奧多爾的犯罪記錄被安東尼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又基於此寫了多少份報告。
這其中有多少可信度,安東尼是清楚的。
就算其中某幾件事情可能是冤枉他了,但是那麼多的檔案總不可能都是冤枉他的吧?
他還不至於傻到真的相信費奧多爾是一個純白無瑕的人。即使是在特異點中那個不知道費奧多爾做過的事情的自己其實也是清楚費奧多爾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好人。
他只是相信費奧多爾的本質是善良的,只不過遇到了某些事情才做出了不合適的決定。
安東尼在飛機上的時候以為費奧多爾是通過他的觀察知道了幕後策劃者的目的,但是往壞處想想,這可是被整個KGB追殺很多年,但是一直都沒有被抓住的魔人,每年關於他的抓捕都要被拎出來講一遍。
費奧多爾會有這麼簡單嗎?說不定那個機長是被費奧多爾教唆去做的,只不過他做的足夠隱蔽。
在不認識費奧多爾的時候,安東尼就是這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費奧多爾的,而他猜的一直都挺準的。安東尼的細心和謹慎讓他進入了捕鼠小組,雖然還是沒有抓到費奧多爾,但是好歹能抓到他的一些尾巴。
也就是說,安東尼的惡意猜測很多時候是準確的。
只可惜他現在和費奧多爾的關係太過於親近了,這份能力他自己都沒法去用了,KGB也不敢再去相信他這方面的判斷了。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費奧多爾從一開始就知道機長的計劃。
所以他能夠提前準備好破解程序,並且在安東尼需要的時候遞給他;所以他能說出機長的國籍,即使作為情報販子,也不該如同估計系統一樣知道每一個人的信息。
安東尼的思慮藏得很深,一般人從他的表情上絕對看不出來。
他想得再多再可怕,他也沒辦法把費奧多爾緊握著他的手甩開。
因為剛剛的事情,沒人會關注費奧多爾和安東尼兩個人是不是十指相扣地走著。
這其實是一件久違的事情了。
「剛剛的事情可真驚險啊。」費奧多爾捏著安東尼的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