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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到了他想要的資料之後,費奧多爾沿著自己來的路折回去檢查了一遍,然後在一個拐角的高台上看到了一個監控器。
A是沒有必要安這個監控器的,作為這個遊輪的主人, 他是沒必安裝這種隱蔽式的監控器。再說了, 他根本不相信費奧多爾能夠反殺他, 以這個人的自大, 他不可能有這種準備。
只要想想橫濱是誰的地盤、A是誰的手下就能猜出來安裝這個監控的人是誰了。
費奧多爾握緊拳頭,想要在憤怒中捏碎這個隱蔽式的監控器,但是他著實柔弱, 即使憤怒也完全做不到如同電影裡的人那樣碾碎它。
費奧多爾沒好氣的把這監控器丟到地上,抬腳用自己的體重才把監控器壓碎。
費奧多爾跟安東尼說他可能會需要消失幾天, 但是這是防止意外的準備, 如果他能提前回來安東尼肯定會驚喜的。
這是屬於費奧多爾的小心機。
現在看來他十分慶幸自己並不是真的需要幾天才能把這事情解決了。
太宰治閒的沒事絕對沒有必要待在在這裡安監控器記錄A的行動, 他安裝這個監控肯定是為了給費奧多爾找麻煩的。通過安裝監控來找麻煩的方式必然是需要將證據提交給能夠審判他的人。
可是只要費奧多爾不願意,誰能抓得到他?更別提審判了。
只有一個例外,因為那個人抓著費奧多爾的心, 所以費奧多爾覺得自己無處可逃。
那個人就是安東尼。
安東尼現在肯定在太宰治手裡, 不然太宰治通過什麼方式來向安東尼展示這一切?
太宰治想要用監控來記錄記錄的丟人瞬間並且展示給安東尼看。
費奧多爾咬緊牙關,他一直在努力維護自己在安東尼心中的好人形象。
這件事情安東尼可能已經不在意了,但是費奧多爾在意的不得了。
誰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的完美呢?
費奧多爾咬牙切齒的加快了步伐, 快走兩步後,他覺得自己的速度還是有點慢,於是改為了小跑。
他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黛安娜:「黛安娜,開車來接我, 定位我已經發到了你的手機上。」
那隻笨蛋森林貓怎麼可以隨便跟著別的男人走?
還有太宰治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卑鄙了!居然拿別人的妻子做威脅。
無恥至極!
「你說……書?」本來安東尼應該和瑪利亞聯繫的, 但是他們兩個交談似乎被通訊軟體檢查到了敏感詞彙, 所以安東尼轉而和赫爾岑聯繫上了。
赫爾岑本來以為自己又會許久聯繫不上安東尼,但是沒想到隔了幾個小時,他就再次和安東尼進行了通話。
「是那種可以改變現實的書是吧?」赫爾岑在安東尼覺得自己還沒有表述清楚的時候就開口說道。
一句話表情他對這件事情的了解並不比安東尼少。
安東尼頗感無力。這麼重要的情報,但是總部方面卻早就知道了,這讓他這個特工很沒有成就感。
「看來還真是這樣。」赫爾岑確定了自己從鐘塔侍從的弗朗西斯·培根那裡得到的情報無誤。
書的確就是在橫濱。
安東尼從赫爾岑的話中得到了一個關鍵信——書的位置曾經是被確認過的。
對於這一條消息,KGB甚至是相當自信。
安東尼忍不住想到太宰治之前說的書和費爾多爾有關係這件事。
難道說書曾經就在俄國境內出現?
安東尼嘴上說著希望費奧多爾人能夠親口告訴他關於他的過去。可是在聽到關於費奧多爾的消息,他又忍不住豎起耳朵,放在心裡反覆琢磨。
這是對喜歡的人的正常態度。
赫爾岑不是說漏嘴了,他只是更新了關於書的最新情報,對於過期信息就沒有必要太過於保密了。
雖然說管理著捕鼠小隊甚至大半個KGB,可是他並沒有太多屬於特工的絕對冷酷和理智的想法,他依然是那個充滿了對底層生活的憐憫和同情的人。
他只是按照行為守則克制自己的行動,可是他信任安東尼,就不會對他掩藏沒必要的事情。
書的情報很重要,可是關於太宰治的事情也同樣重要。
赫爾岑估摸了一下太宰治的重量。
眾所周知,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經常被暗殺,所以他幾乎不怎麼見外人。
他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來賭赫爾森會不會來殺他或者是下令讓安東尼殺了他。
在波琳娜的管理下,安東尼得到了殺人的指令是不會猶豫片刻的。
如果太宰治真的有壞心思的話,那也沒必要拿書這麼重要的信息作為取信於人的籌碼。
他提供的情報都符合他們對書的認知,而且赫爾岑暫時沒聽過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和英國有什麼關係,鐘塔侍從前不久還聯合死屋之鼠以及組合下達了捕捉港口黑手黨前游擊小隊隊長中島敦的懸賞。
赫爾岑想了想那個國家依然延續著君主制度,而那個國家的農民目前狀況良好,可是赫爾岑了解過這個世界所有國家的農民現狀,感受到了剝削的氣息。
相比起美國,CCCP在日本的控制力比較弱,而美國正在努力遏制CCCP和思想傳播到這個國家來。
KGB之前設置的計劃都不算太成功,他們的人被日本和美國的人聯合打壓。無論是資本主義還是君主制度,都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不會看著紅色幽靈飄蕩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