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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摸著自己的下巴嬉笑著說:「那麼請允許我為我剛剛的誤判再次道歉。所以我想問一下你遇到的感情上的糾紛是哪一方面的?我聽說你們男同的圈子很亂,所以你是去參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派對沒有給錢嗎?」
安東尼平靜地往前走。
貝爾摩德有點失望,沒想到他的抗性這麼高。
就在她剛剛產生這個想法之後,安東尼踉蹌了一下,他臉上的淡然被擊碎了。
貝爾摩德笑得十分甜美。
薄荷酒米利托佩烏斯好歹是瑞典路德新教主教的後代,就算因為家庭沒落選擇做殺手,但是家教絕對不可能差。
千面魔女貝爾摩德心情大好,看一個冷冰冰的人裂開真的是讓人很愉快。
甚至因為他和琴酒是同發色的,她甚至可以腦補一下是琴酒被她震驚到了。
安東尼邁開腿,加速甩掉了貝爾摩德。
嫌棄得甚至不想和她說話。
「因為現在飛機上只有頭等艙有一位乘客選擇退票,所以我們給您免費升級到頭等艙。」空姐微笑著把新列印出來的機票遞給了安東尼,「頭等艙的乘客現在已經可以登機了,所以您想要現在上飛機嗎?」
安東尼低頭看著那張頭等艙的機票,他更有逃跑的衝動了。
他有幸運到這種程度嗎?
作為一個特工,安東尼和貝爾摩德一樣對於反常有著極其敏感的嗅覺。
反常不僅僅是反常的不幸,還有反常的幸運。
「先生,真巧啊,您居然坐在我旁邊。」一隻手抓住了安東尼的手腕。
安東尼:「……」
先不說這聲音太熟悉了,就這緊緊地抓著他手腕的手就充滿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病態感。
他該說果然如此嗎?
反常的幸運果然是因為某些人的操控。
安東尼回頭看著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大概是因為頭等艙本來就沒有多少位置吧。」安東尼聽費奧多爾喊他「先生」,就猜測這是不希望他說出他們認識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嘴上那麼冷淡又這麼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
安東尼注意到了這種矛盾,可是現在貝爾摩德就在附近,他也在執行任務,所以他選擇了保守的方案——假裝不認識費奧多爾。
「在假裝不認識我這件事上您展現出了莫大的勇氣。」費奧多爾惡聲惡氣地說道。
安東尼有一種感覺,他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誤的回答。
他丟下費奧多爾就跑已經足夠讓這個神經病生氣了。
安東尼注意到費奧多爾的眼睛似乎看向了他身後,他嘆了口氣,回頭看向端著咖啡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露出了美國式的「傻笑」:「抱歉,打擾你們了。」
真是……一個大收穫啊。
國際知名情報販子魔人居然疑似是那個和安東尼有感情糾紛的人。
在飛機上,貝爾摩德時不時地去打量安東尼。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讓安東尼昏昏欲睡。
不是他沒有警惕心,正是因為貝爾摩德在,所以他才要養精蓄銳去面對落地後的第二次考核。
沒過一個小時,安東尼就睡著了。
費奧多爾給他蓋上毯子,然後熟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安東尼似乎也感受到了是誰在摸他的頭,伸手抓住了費奧多爾的手抱在了懷裡。
因為頭等艙座位之間的距離有點大,所以費奧多爾想要讓安東尼安心抱著他的胳膊的話只能趴在中間的間隔上。
這個姿勢看著就難受。
但是費奧多爾卻平靜地趴在那裡,表情甚至有幾分放鬆和縱容。
在貝爾摩德看過來的時候,他甚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是不滿自己的寶物被其他人盯上的惡——以費奧多爾的惡名來看他的確配得上惡龍這個稱呼。
貝爾摩德扭過頭,又覺得自己一開始想的不對。
他們真的是情侶嗎?
這個分明是父女……不對,父子吧!
那個眼神就像是怕自家白菜被豬拱的岳父的怒視。
她知道費奧多爾,知道他是個活了很久的人。
論年齡,他似乎真的能做安東尼的父親。
貝爾摩德覺得爪麻了。
魔人的孩子來他們黑衣組織是想幹什麼?
第7章
說得通……
「魔人」的真實身份未知,但是能夠看出他是斯拉夫人典型長相,其血統其實無可置疑。
但是誰說斯拉夫人就不能生活在北歐呢?
貝爾摩德不知道費奧多爾活了多久,但是很有可能比她要大。
往誇張一點的地方想,魔人說不定就是安東尼名義上的祖父或者曾祖父,那位「米利托佩烏斯主教」。
路德新教是允許神職人員結婚的,即使是主教也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
雖然一個合格的情報販子放出來的情報都是真真假假,而且CCCP和魔人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對他的身份背景進行了默契的封鎖,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魔人是個虔誠的信徒。
「神」、「主」、「贖罪」、「寬恕」這樣的詞是他的高頻詞彙。
主教這種身份說好聽了是上帝的牧羊人,說難聽了就是神棍。
魔人多少有點神棍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