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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面對約爾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的嘴很硬,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安東尼把費奧多爾寄存在秘密警察的審訊室之後, 順著尤里給的地址,手持KGB的工作證去尋找那個疑似黃昏的男人。
「他在這之前有交代什麼嗎?」
「他什麼都沒有說。」尤里看到安東尼給他打開了門, 門內是有著雙面鏡的隔音房間, 從這個房間內能夠看到裡面的人。
這種結果並不令人意外,但凡接受點培訓的人都不會相信自己利用謊言就能把別人糊弄過去了——除了尤里和約爾這對脫線姐弟。
謊言是在自己沒有暴露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其他時候多說多錯。
只要拉個清單把他說得所有的話全都記錄下來, 然後前後比對一番就能發現很多問題。
當然,這招在黃昏身上大概不會那麼有用。
雖然暫時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黃昏就是黃昏, 但是他有問題已經是板板釘釘上的事情了。
哪個普通的精神科醫生會變裝, 還冒充秘密警察去盤問自己的妻子?
但是這件事情就值得秘密警察把他抓起來了。
尤里看著黃昏, 冷哼一聲:「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想欺騙我的姐姐。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男人。」
安東尼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性別,又看了一下尤里的性別。
一個男人發表了厭男言論了誒。
「這只是一個巧合,你還要抱著積極一點的心態去看這個問題。」安東尼聽約爾說了眼前的人在約爾沒有結婚的時候想催著她去結婚。然而等約爾真的結婚了,他又接受不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完美的人?而且就有你這個樣子,就算對方沒問題,也能搞出一些問題來。」
如果再加上黃昏後遺症的話,安東尼都不敢想以後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乎可以是一件好事,也可以變成一份阻礙。
「你總不能讓你姐姐永遠不嫁給任何一個人吧?放寬心。」安東尼寬解著尤里。
然而尤里卻說道:「大不了我娶了我姐姐。」
安東尼聽得出這句話不是賭氣而說的,而是認真的。
就算是開玩笑,這個笑話對於有點古板的德國人來說也有點過頭了。
其他經過的秘密警察忍不住繞著這裡走,他們被尤里瘋狂的發言所震撼。
早就知道這隻小奶狗不是表面上那麼乖,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變態。
安東尼覺得在姐控這件事情上,還是尤里病的更重一點。
萬尼亞雖然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那是在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才會說,等到成年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到過,因為他知道這是不道德的。
這種正宗的德國骨科也太可怕了。
他之前覺得約爾的腦子不太清醒,但是現在看來尤里的腦子也不太清醒。
如果費奧多爾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嫌棄的皺眉頭。
很難說費奧多爾的道德底線是高還是低,但是多少是帶點宗教信仰的。
安東尼無意去挑戰別人根深蒂固的觀點?
姐弟倆相依為命多年,僅憑一兩句話是說服不了他的,於是他拍了拍尤里的肩膀:「我進去看看黃昏。」
安東尼抬頭看了一眼雙面鏡後的人:「說起來,他多久沒動了?」
尤里猛地抬頭看向那個人,然後衝出監視室的門,進入到那個審訊室中,他的手在那個人的臉上一扯,撕下了一張假面具:「……霍夫曼!」
面具下的不是黃昏,而是他的同事,黃昏不知道什麼時候打暈了別人,把別人頂上去了,因為兩個人穿的都是秘密警察的衣服,甚至還省了換衣服的時間。
秘密警察絕對有很大的責任,他們大概是覺得黃昏這麼容易被抓住,產生了些許蔑視之心。
安東尼捏住自己的鼻樑,這些人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們能夠那麼輕鬆抓到黃昏嗎?並不是他們強,黃昏弱,而是安東尼強……再加上一點運氣和費奧多爾的丟出去的蘋果。
他很少遇到豬隊友。
因為安東尼的潛力很大,所以他一直都是和精銳混的,他的隊友大多靠譜,安東尼甚至可以靠他們兜底,而不是像現在,和一群普通的秘密警察接觸。
這種反而需要安東尼考慮後續的情況十分罕見。
安東尼有點頭疼。
他最討厭這種沾點全能型的對手了,更別提他還要拖著一群豬隊友。
抓也不好抓,關也關不住,不像是安東尼這麼省心,完全沒辦法做到開鎖、轉移、逃跑一條龍。
不過黃昏跑了是東國警察的事情,安東尼只負責把他認出來,至於跑掉了是他們的問題。
他也不覺得東國秘密警察能抓到黃昏,畢竟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抓黃昏了。
安東尼只有一個,而且發現易容中的黃昏只是巧合。
……雖然這種沒責任心的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不過黃昏的這個隱藏身份暴露,他的任務大概也沒法繼續完成了,自然沒有繼續接觸東國領導人的可能了。
安東尼這一次的任務只針對西國此次的陰謀,他總不能把西國和東國的矛盾也一併調節沒了,那是外交的事情。
所以說安東尼這次的任務大致上已經圓滿了,沒有什麼其他需要擔心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