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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赤司河間第一時間看穿,不按照太宰治的劇本走,一心只想糊弄一下,如果不是太宰治破罐子破摔,將自己真實面目暴露出來,赤司河間沒辦法,只能同樣暴露自己的腦子,與太宰治鬥智鬥勇。
太宰治被這一系列操作弄退了,只覺得這個男人刺的他眼睛疼。
當然,起碼結果是好的。
赤司河間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
赤司河間抬頭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天色很晚,低頭看一眼手錶,差不多10點了,赤司河間低頭看向窩在椅子裡面的太宰治,開口道:「既然困了,那就去床上睡吧。」
「差不多10點,小孩子還是要早睡早起。」
赤司河間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十分養生。
「……」太宰治抬頭看這個一臉正經的男人,表情無語,你一個成年男人未免太不符合這個年紀該有的荷爾蒙爆發了吧。
不過,經過這麼多出乎預料的事情,太宰治也不想繼續折騰了,從椅子上一躍而下,慢悠悠的走向次臥,輕快的道:「那我就去睡啦。」
赤司河間目送太宰治的背影消失在臥室裡面,開口道:「明天見。」
回應他的是臥室門被關掉的一聲響。
「……」赤司河間無奈了,所以說,他真的不擅長應付聰明的小孩子啊。
赤司河間打電話讓酒店的人將餐廳收拾完,自己拿著睡袍進入主臥衛生間,等他洗澡完,手中白色毛巾擦拭頭髮,出來的時候,餐廳已經被收拾乾淨,一塵不染,服務員們動作十分迅速。
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聲響。
赤司河間看了一眼,確定乾淨後,自己也回臥室睡覺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厚厚的窗簾遮擋了窗戶,也遮住了從外面傳進來的光,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只有窗簾與窗簾之間有些許縫隙,陽光從縫隙中透進來,在地上照射出不規則的造型。
赤司河間從床上醒來,閉著眼睛,轉過頭,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窗簾縫隙中透露的光,無意識的吶吶自語:「啊,天亮了嗎?」
「該酒店服務了。」赤司河間手在床頭摸索,半響之後,手錶拿出來,看了一眼,十點半了。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赤司河間立馬清醒過來,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好像帶了個小孩回來,嗯,小孩!!
赤司河間從床上起來,走出房間,來到次臥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沒有聲音,又敲了敲,還是沒有聲音,赤司河間心中有了想法,推開房門,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床上連被子都折起來了。
赤司河間看著被折的歪歪斜斜的被子,心想,這種被子放在酒店肯定是要被投訴,服務員都會將這個不合格新手逐出行業的程度,又看了眼床上,沒有溫度,顯然太宰治走了有段時間了。
「……走了嗎?」赤司河間揉了揉頭髮,看向外面,一片璀璨,太陽已經懸掛在天上。
港口黑手黨。
高聳入雲的黑色大樓,五座大樓坐落在橫濱,在雲下,人類走在黑樓下面總會有看見天柱的錯覺。
大樓門口來來往往的黑西裝們更是讓普通人避之不及。
今天,港口黑手黨則出奇的安靜。
「莫,我不喜歡聲音太大啦。」太宰治走進大樓的時候,看見入口處,幾個黑西裝們好像在爭執什麼東西。
好吵。
雖然以前就很吵,可是今天就太吵了,吵的太宰治很不愉快。
太宰治停下腳步,太宰治一停下身後的黑西裝們自然也停下了,太宰治雙手抱胸,目光平淡的看著不遠處正在爭執的黑西裝們。
一片寂靜。
爭執的黑西裝察覺周圍環境一片寂靜,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等手從同伴的身體放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太宰治看過來死人的目光。
黑西裝們立刻低頭,十分畏懼,不敢出聲。
太宰治皺眉,說出這句話之後,轉身離去,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太宰治的辦公室在港口黑手黨大樓上面,進入辦公室之後,太宰治滿意的聽見外面一片寂靜,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雙目閉上,腳直接就翹在桌子上面,毫不客氣的壓住桌子上的文件。
昨晚是在新的地方,太宰治很難睡著。
反正公務什麼的,總會有人會做完,太宰治心安理得的在摸魚。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不緊不慢,太宰治皺起眉頭,睜開眼睛,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想,太宰治假裝沒聽見,繼續閉目養神,繼續摸魚。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響起。
【太宰桑,首領喊你過去一趟。】門外的人終於認輸了,或者說,被太宰治的厚顏無恥打敗了,明明很多港口黑手黨成員都看見太宰治進入辦公室,中途不過半小時,太宰治還能若無其事的裝作自己消失。
眼看禮貌敲門沒有回應,那敲門的人無奈只能這樣做。
啊…
果然還是要上去。太宰治睜開眼睛,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頭頂的燈飾,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之後,太宰治從座位上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辦公室則在港.黑大樓的頂樓。
太宰治看著面前的首領辦公室門,從門縫裡面,聽見辦公室里某個討人厭大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