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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悟這邊的世界就想拉他過來重新接手這個企劃,只不過一開始用力過猛,導致二之宮昶的未來視一下子拔高到神靈的角度,看到太多不該是人類能看到的東西。
這次世界意志急攻心切,多虧中途有人攪局,不然別說是拉到優秀的打工仔了,自家親兒子也要瘋上一瘋!
……但是這些內容是可以和五條悟說的嗎?
二之宮昶有些懷疑。
「其實是這樣的……」他揉揉太陽穴,簡單的介紹了一遍自己過去的豐功偉績,著重說明了轉生體在不同的時間節點的行動都起到了改變無數人命運的作用。
不誇張的說,人類的歷史由轉生體塑造,而所有轉生體都是二之宮昶,他一個人就代表了那個世界三分之一的時代起落。
「像我這樣的人歷史上不是沒有,我不過是比較特殊的例子。」二之宮昶揉揉五條悟的頭髮,他正專注的聽著自己講話,聽到他這習慣性謙虛的發言,反應很淡的翻個白眼。
二之宮昶裝作沒看見繼續說下去。
「你們這邊的最近一個千年間應該有出現和我差不多的人?」
五條悟想起他剛剛提到的那個名字,明悟了這句話的含義,同時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天元。」
二之宮昶點頭:「你也去過我的世界,能看出兩邊的不同吧?」
五條悟沒有吭聲只是點點頭。
二之宮昶平靜的道:「這就是我和『祂』之間的不同。」
在更高層次的概念中,二之宮昶與天元處在同一個位置。
具備一樣的給世界帶來轉折點的能力。
同樣在近一個千年內永生。
各自具有非同尋常的影響力,被治下視若神靈。
只不過,兩個世界的不同也生動展現出了何為——相同的立場,不同的決定,所導致的不一樣的走向。
本來未來之間應該是沒有高下之分的,卻因為兩個世界之間偶然出現的交匯,以及另一位懷有相同命運之人的到來,讓命運之河的上方出現了巨大的變動。
這個世界表示,比起這個我更喜歡別人家的那個。
天元吐出一口老血!
二之宮昶現在就相當於正在被這個世界熱烈追求的技術工,他在講述過去的社畜經歷時亞歷山大。
「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接這活兒!」
廢話,誰家社畜放假的時候願意回公司加班?給再多也不行!
「不干就不干。」五條悟倒是不覺得他的決定有什麼問題,看著忿忿的二之宮昶,五條悟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鋒利的小牙,「其實也挺有意思的,沒想到你以前居然這麼了不起」
二之宮昶嘆氣道:「一般般吧,那些過往在現在的我看來只是回憶的一部分,那些記憶雖然是屬於我的,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五條悟聽著他這滄桑沉著的口氣,突發奇想道:「說來你以前的朋友也有長壽種吧?你遇到他們還會打招呼嗎?」
二之宮昶看眼他,一點也沒有被這個刁鑽的問題難倒。
「這要看他們承不承認二之宮昶了。」
認為二之宮昶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那自然還能繼續把酒言歡。
但是如果有其他的看法,他也不會對此有意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走一方也不是不行。
漫長的歲月讓他早已習慣了類似的處境,也學會了應對的方法。
五條悟推推眼鏡,目光犀利,「但是如果有人不承認現在這個你,反而想把記憶之中的那個人找回來呢?」
二之宮昶聞言笑著回答道:「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
記憶之所以是記憶是因為那已經是對方僅剩下的東西,不好好珍藏反而試圖以另一種方式讓記憶之中的人活過來……
……
「那個人只會一無所有。」二之宮昶漠然的說道。
畢竟記憶是那麼虛幻,一旦來到太陽底下就會變成泡沫消失的乾乾淨淨。
「……」五條悟似是有其他的看法,但是看著二之宮昶那雙深沉的眼睛,與這個角度中呈現出薄情形狀的嘴唇,他低下頭咬了他一下,再舔舔嘴角,「既然如此,你可要活的久一點兒。」
不然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變成最後那個一無所有的人。
二之宮昶只是笑了,淡淡的,有些虛幻……
——並不知,在他們溫馨又甜蜜的交談期間,一個巨大的flag,就這麼在五條家的祖墳里展開了倒計時。
纏繞著無數封印咒縛的棺木橫放在墓室之中,以棺木為準星,分散四角,再往外擴散的陣中,倒著不下二十具骸骨。
石壁上長明不滅的幽藍火光將這一幕映襯出陰森恐怖的氛圍,而除主墓室外,走廊一片漆黑……
作者有話要說:
五條悟:啊這……
第172章 人妖皆默的案子
黑暗中的走廊出現一陣腳步聲, 不多時,一道穿著黑衣袈裟的身影便來到墓室門口,他的視線掃過裡面的布置, 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挑。
那些倒在地上的骨骸,與刻入石頭之中的封印, 還有那些作用於鎮壓的珍貴咒具……
「看樣子當年的人們很怕你就這麼回來。」
說話間, 此人已經踩著地面上用血畫出的法陣來到棺木一側。
「二十六位本領不凡的咒術師為了封印你流幹了鮮血,但光是如此還不夠, 與陣法匹配的六個特級咒物, 以及輔助的二十八個一級咒具時隔多年仍在不斷的對棺木中的你持續釋放鎮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