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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我還不熟練啊?二之宮昶很想這麼對他說,然而望著五條悟那雙透露出戲謔的眼神,他就沒法輕易承認自己不行。
拼了!
二之宮昶一鼓作氣,還真別說,居然真琢磨出了點兒東西。
這些天的修行也不是白費的,起碼他面對那一大堆術式時,不再像個外行那樣無從下手。
試探的先動了幾個看起來眼熟的組合,觀察五條悟的變化,然後又重新調動原有的排列順序……就像是在玩積木一樣,將原先的「Z」字形改成了未知的「X」。
不知不覺間,二之宮昶玩得興起,那些經過他練手的術式卻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作用到五條悟身上。
「……你……適可而止……」
二之宮昶被這道咬牙切齒的聲音驚醒朝他看過去時,他猛然發現這個人已經蜷縮到被子裡去了。
貓耳一抖一抖的,大尾巴仿佛掩飾什麼的蓋在腰上,察覺到昶總算不再動手動腳,尾巴無精打采的動了動。
二之宮昶震驚的握住他的肩膀,這還是他們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這麼做。
「唔——」不知是想喊他的名字,還是單純只是個感嘆詞,昶順手托住他的後腰,舌尖熱情的給出回應……
和室外面的風吹過庭院裡那些鬱鬱蔥蔥的植物,螢火蟲在這種天氣也零星的飛了幾隻出來……
屋子裡透出來的燈光形成兩道交疊到一起的影子……
溫溫的親吻不知何時變得不夠,昶下意識抓住手邊毛乎乎的東西,五條悟卻仿佛受到巨大衝擊驚得失口咬了他一下,之後整個人都被動的軟了下來。
昶擁著的腰部發著抖,宛若被抓住弱點一般直不起身來的五條悟,讓他看著手裡的東西,眼神暗了不止一個色調。
二之宮昶眯起眼睛,把玩起這條綢緞般絲滑的大尾巴。
五條悟自作自受搞出來逗弄二之宮昶的「物件」,現在全被用到他自己身上,他喘息急促的忍耐了好一陣,無力的承受著隱秘的悸動……仿佛失了聲,張著嘴好久說不出一句話,之後在屋子裡的燈光暗下來之前,偷偷拉住昶的衣襟……
從懷裡抬起一張布滿紅暈的臉,漂亮的眼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二之宮昶聽見他又低又委屈的控訴道:「……別玩了……難受……」
二之宮昶默了下,既沒有答應不玩,也沒有趁機調/教這隻最近浪上天的「小貓」,只沉默的拉了燈。
……
次日。
二之宮昶難得沒有蹲在書庫里長毛,而是去見了雅紀。
「姑父。」
找到人,他隨意的打個招呼就在他身旁坐下,家裡現在就一個姑父,直接這麼叫也沒什麼。
二之宮雅紀本來就是個不拘小節的性子,哪怕昶直接喊他名字,他可能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一句。
嗨,兄弟。
輩分這種東西似乎根本不值得他費心,隨心所欲的生活就是他的人生目標。
雅紀仿佛受不住隨二之宮昶一同到來的陽光,深深眯起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狐狸一樣狡猾的男人嘴巴里懶洋洋的叫道:「這可是稀客,有事找我幫忙?」
二之宮昶聞言譴責的看向他。
二之宮雅紀臉皮厚得很,不為所動。
唉——
昶嘆了口氣,拿他沒轍,這臉皮攻城略地都不是問題了,況且他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找茬的。
「您老以後能不能不要給悟出餿主意啦?」
「哎,你不喜歡嗎?」
「……不是這個問題,他還小。」
「嗤,你又比他大多少?」二之宮昶雅紀調侃道:「再有,你難道不享受嗎?」他的兩根手指暗搓搓的擺在昶面前搓搓。
二之宮昶:「……」眼神可疑的放空了自我。
雅紀一見,笑粗聲來。
「瞧你那口是心非的樣兒,學得你爸吧?禪當年追奈奈的時候就是端著,總要人家猜,端到後來奈奈差點跟別人跑了才大徹大悟的追上去,紅著臉自爆喜歡人家多久了,過了一晚上,兩個人小臉紅紅的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有了你。」
二之宮昶:……不,我不想聽我媽我爸的愛情故事。
但是好有趣,這算是黑歷史嗎?
「算,怎麼不算?你問起當年的事,這家裡誰都能給你說出個幾件來,咱家人都愛看這個,沒辦法。」二之宮雅紀托住側臉,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側躺在地板上,小手勤快的拍地面,「你爸那個效率感人的,我就不說了,你學誰也別學他好嗎?這要不是奈奈一開始就對他更有好感,你媽的老公早就換個人了。」
二之宮昶無言以對。
他道:「姑父,你沒去我爸面前說過這話吧?」
他爸媽感情很好,尤其是他爸,妥妥的妻奴,雅紀如果跑他面前說這種風涼話,自家那個看起來脾氣好實際心腸黑著呢的老爹怕不是能擼起袖子暴打狗頭。
果然二之宮雅紀根本不掩飾自己只敢避著當事人吐槽的慫貨心理,坦坦蕩蕩的道出心聲。
「我找打嗎?去和禪說?」
就知道你不敢!
二之宮昶暗地裡翻個白眼,想起他說他是回來養傷的,他就奇怪什麼傷需要他特意回老家每天都無所事事的發呆?
他將問題問出口,二之宮雅紀也不瞞著他,大大咧咧扯開衣襟,露出浴衣下面那個從側腰貫穿到後背的恐怖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