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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滋養人,哈欠……我努力超過你……」
五條悟忽然停了下來,慣性往前多走出幾步的昶疑惑的回頭。
五條悟嚴肅道:「不行,你不能比我高。」
二之宮昶:「……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可以砍腿。」五條悟抬手比了個一刀切的手勢,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和真打算這麼幹是劊子手差不多。
二之宮昶無言了兩秒鐘的時間,算是給他面子,兩秒一過,他捶了這貨的腦袋。
「胡說八道。」
「嘁!」五條悟吊兒郎當的邁開六親不認的步子超過他半個身體,想了想,又往前走出好幾步,用這種方式證明現在個子高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幼稚到這種地步,昶說都不惜的說他。
回到房間,躺到床上這睡意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在意識馬上就要沉入黑暗,但隱隱還對外界有點關注的狀態下,昶聽見五條悟在自己耳邊發出了魔幻的絮叨。
「你現在陰陽術修行的怎麼樣了?」
「從沒實戰過,你說呢?」
「要不要我幫忙?」
「幫什麼忙?」
「揍你一頓啊!」
也不知是不是被五條悟的無恥震驚到了,昶這個晚上都在做一個被暴打的夢。
夢中那個人有一張一看就和五條悟有血緣關係的臉,不過白色的長髮是自然披散而下的長直,光看背影穿著白狩衣的少年仿佛從時光中脫穎而出般的好看,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側目而來……光影繚亂,一不小心就記住了錯誤的風景。
「……被打的真疼啊!」
次日一早,二之宮昶在五條悟隨心所欲的睡姿中被生物鐘叫醒,瞪大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清晰的回憶起夢中出現的一幕又一幕。
人。
是真的美。
打人。
也是真的疼!
他現在身上還殘留著被對方談笑間一招撂倒時的隱隱幻疼,哪怕心底清楚那就是個夢,但夢裡的體驗太真實,他覺得自己一時半會是忘不掉了。
昨晚五條悟說了會陪他實戰練練手,想到等下又要挨揍,連噴香四溢的早飯都變得難以下咽。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克星可能都姓五條。
比如身旁這個,比如夢裡那個……
留在老家養傷到現在身子骨也沒好利索的長輩察覺到他一大早的不對勁,探究的看過來,昶故作無視的喝掉海帶湯,放下碗,眼神昏暗無神的回視。
二之宮雅紀:「……」
這小子怎麼一副被邪神附體的樣子?
用過早飯,關心晚輩的雅紀特意留下問問情況。
昶說自己做了個噩夢。
雅紀嗯嗯點頭。
昶又說自己等下要和五條悟打一架。
雅紀嗯嗯兩聲後冷不丁的道:「家暴?」
昶……昶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找機會和姑父練練,不為其他,熟悉武藝是好事,他絕對沒有記仇,像他們這樣家族愛濃厚的大家庭怎麼會有人處心積慮的報復呢?呵呵。
因為這事被第三個人聽說了,所以二之宮家的練武場上除了五條悟和昶這兩個當事人,還多出雅紀這個特別多餘的人。
昶和五條悟的表情都在說這個傢伙留在這裡好礙眼啊!
偏偏就雅紀臉皮厚的無視了那火辣辣的嫌棄,手裡不知從哪裡抓來一把瓜子,一邊扒,一邊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叮囑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
二之宮昶和五條悟都沒答話,因為他們猜到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肯定還有下一句。
果不其然雅紀又說道:「沖對方臉上揮拳時要狠,看看你們兩個的臉,破相了這世界上的帥哥就又少了一個,你就是最靚的崽兒,這樣想想是不是渾身充滿了力量?」
二之宮昶:(ー`?ー)
五條悟:(*`皿?*)?
總感覺繼續讓雅紀皮下去,他早晚有一天會被套麻袋。
「說一不說二,開始!」雅紀臨時充當起裁判一職,姑且也算是起到了作用。
在他一聲令下,五條悟立刻使出近乎於彈射的技巧,腳下發力肌肉藉助這股力量直接爆發出二倍三倍的爆發力如同瞬移般的出現在昶的前方,看樣子是考慮到昶的情況特意選擇了容易做出反應的直線攻擊。
但是和擅長使用符籙的陰陽師不同,隔壁的咒術師從小就被訓練出的身體能力如同近戰法師,對上陰陽師這種純法師職業,瞬間就能變成法師殺手。
五條悟的選擇客觀上是放了水,但主觀上,一個菜雞對上直直衝著自己揮來的拳頭,不管對面是不是放了一片大海,也不見得能反應多快。
原本旁觀的雅紀以為昶不懵逼就不錯了,畢竟五條悟這小子光看個起手就很能說明問題,肯定是從小培養出來的紮實功底和昶這種半吊子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少年天才。
按照他的想法,昶現在最好的對手其實是木頭樁子,但這話咳……他沒和年輕人說。
自己幾斤幾兩,少年人還是多打個幾架才能對自己有足夠清晰的認知。
嗯,原本他是這樣考量的……
然而真的看到昶的動作,雅紀不免還是「咦」了一下,身體前傾,看清了他手中的動作。
這時五條悟也發現了昶的小動作,居然在戰鬥開始前手裡就已經死死扣住一個術式,這可是聰明人才會提前預備的技巧,雖然是小聰明,但在實戰意義上卻是一種證明,這說明昶的戰鬥意識非並沒有拉胯到只能成為研究型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