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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家裡的爸媽最近都加班,基本拿辦公室當家,不然他也要頭疼該怎麼讓二老避開。
二之宮媽媽驚訝道:「你還膽小?」
聽出她話語中流露出的嘲弄意味,二之宮昶的笑容更苦了幾分。
「講講道理,眼瞅著被怪異找上門來,這誰能不怕?」
二之宮爸爸安撫道:「會怕才好,怕了才不敢去惹事。」
二之宮媽媽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重點,兒子,你找到憑依娃娃沒有?」
「我正在找……找到了!」二之宮昶從剛才就在找,上樓後直奔書房,翻出來的漆木盒子打開后里面也確實只有一個粗糙的稻草娃娃。
不過——「這與其說是娃娃,不如說是人形?」
古樸的稻草造型,以麻繩捆綁四肢,代表頭部的位置是一條方方正正的白布,上面寫有憑依二字。
二之宮爸爸淡淡道:「這本來就是個人形代,你小時候用的,就是中途出了一些事結果沒用上。」
二之宮昶敏銳的動動耳朵:「出了事?什麼事?」
二之宮爸爸低咳了聲,顧左右言它:「咳,反正已經過去了,你小子現在比當年多出一百來斤,想必已經不需要人形代替你擋災了。」
二之宮昶:「……」
老爸,你這樣我真的要鬧啦。
說什麼別說體重!
二之宮昶看起來一點也不胖,體形勻稱,身材高挑,走出去妥妥的男模身材,結果這一切都是假象!他不能上稱!一旦上稱,體重憑空增加個兩倍,他一個人的重量,愣是發生了三百斤的變化。
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活生生胖出兩個人的分量!
二之宮昶嚴重懷疑自己是被人附身了,寄希望於自家老爹老媽,奈何這倆人看熱鬧開心,卻從不為家裡的大兒子解惑!
揉揉眉心,他耐著性子批評道:「嚴肅點,干正事呢,別嘻嘻哈哈的!」
二之宮爸爸輕描淡寫的講述起下一步:「行,說起正事,你照著盒子裡的圖紙按照3:1的比例畫出一個魔法陣來。」
「魔法???」二之宮昶懵逼的道:「我以為咱家是陰陽道的傳承?」
二之宮爸爸坦白道:「咱們家祖上是血外流,不然你怎麼能長的這麼人高馬大,還一張反派臉?」
二之宮媽媽:「兒子你就沒發現自己的五官有混血的痕跡嗎?這就是返祖!」
「……」
抱歉,你兒子我一點也沒看出來,只覺得每天都是那麼的帥!
聊歸聊,吐槽歸吐槽,二之宮昶從小被訓練出來的手還是很穩的。
用時三個小時,一個魔法陣漸漸在他手下變得完整。
最後呈現出來的形狀和二之宮禪留下的樣本一模一樣,兩份作品放到一起對比,原版看起來就好像等比例縮小,沒有一處不完美。
做完這一切,二之宮昶鬆了口氣,高高大大的少年人丟掉手裡的毛筆,一屁股坐到地上,畫圖畫的手和腰都要廢了。
「幸好這裡是書房,不然需要的白紙和墨水的材料臨時真不知道去哪裡買。」二之宮昶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對好半天沒動靜的電話說道:「然後呢,需要念一些中二的念白嗎?」二之宮昶這個時候已經接受家裡可能是海外漂流過來的魔法師的設定,現下正有些躍躍欲試。
然而你老爸還是你老爸,人家已經先一步看穿他的小心思,並呵呵一笑,乾脆利落的將妄想的小船擊沉。
「別胡思亂想,咱們家血統都斷這麼多年了,你頂多是有點返祖,魔術刻印你可是一條都沒有,屬於廢物中的廢物。」
二之宮媽媽還嫌不夠的給予致命一擊:「我可以證明,你爸好歹還有三條,兒子你是真的廢。」
二之宮昶:「滾滾滾!!!親爸媽也不帶這樣埋汰自家兒子的,然後呢,我要怎麼做?」
二之宮爸爸繼續指揮道:「法陣完整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割破手指,把血滴在人形代上,然後冥想出你需要的搭檔。」
二之宮昶疑惑的重複:「搭檔?」
二之宮爸爸的回答坦然的很:「咱們家的人沒有正面戰鬥的能力,所以需要一個人分擔這有些沉重的命運,這契約一旦締結成功,兒子你這輩子就有一個人和你同生共死了,開不開心,棒不棒啊?」
二之宮昶:「不開心,不棒,這不是坑人家嗎?」
電話的這頭,二之宮昶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雖然剛才被嚇得不輕,但這會已經通過和家裡人的交流調整過來,聽到自家老爸這麼說,他第一反應就是不應該。
這無緣無故就和一個戰五渣綁定……以己度人,二之宮自己也不樂意。
二之宮爸爸低笑了下,輕描淡寫說出了會讓同行羨慕嫉妒恨的內容。
「哦,咱們老祖宗很牛逼的。」
二之宮昶:「所以呢?」
二之宮爸爸微笑:「法陣只會選擇那些欠過老祖宗人情的家族血脈,還清人情之後,法陣再次開啟時,名單之中就不再有這家人。兒子,你很善良,說明我和你媽教育的還不錯,但你要是因此英年早逝,可不就讓我們兩個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對不對?所以別有心理壓力,該使用的手段就是要用!」
二之宮昶:「……」
二之宮爸爸語氣微妙:「你不要想的太複雜,名單上有些人其實說不定很樂意快些把人情還掉,畢竟咱們家老祖宗是個黑洞,被他惦記上的人情,可比保護一個戰五渣麻煩多了,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