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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奈惠瞳孔收縮,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愕然的望著口出狂言的童磨。
感受到黑死牟身上一瞬間狂暴的氣息,蝴蝶忍連忙叫道:「你想都不要想!」
童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狂的大笑從他口中爆發出來,他笑得幾乎站立不穩,他身上很少有如此激烈的一面出現。
不知是不是被他嚇到了,圍著他們的鬼殺隊成員下意識後退,這一下子就將人群中,反應特別鎮靜的兩個人突顯出來。
五條悟左看看,有看看,發現陣型從一個「口」,變成「凸」,他們就是冒頭的那兩個,下意識的就想去看另一個人的反應。
而這時二之宮昶已經顧不得五條悟的舉動,腦子混亂,心臟窒息般的不順。
開棺,開誰的棺材?
幾百年前的死人了,現在開棺會不會驚擾先人?
再說都這麼長時間了,棺材說不定都爛了,哪裡還有棺材來開?
好吧,二之宮昶已經懵了。
因為旁聽至今,他大概理順了童磨的邏輯。
理順之後,昶就一個想法。
這個傢伙沒憋好屁!
他想要我(社死)死啊!!!
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二之宮秀儀的棺槨,裡面會出現怎樣的風景?
不是衣衫爛沒了,光潔溜溜的骨頭架子,而是很大概率出現一具空棺!
快!快想想怎麼才能度過這次危機!!
二之宮昶急得汗出如漿,整個人表現出來的焦慮已經讓五條悟做不到繼續無視的地步。
什麼時候起,捏住後頸皮的手已經變成了撫摸,活潑的大貓貓開心的和飼主貼貼,少年的聲線發育的越發撩人性感,在二之宮昶耳邊響起時,他下意識的身體一酥。
「昶,你在怕什麼?」
二之宮昶幽怨的盯著他看。
他想起來,要不是悟想湊熱鬧,自己其實可以不來的……不過這樣一來,提議過來看熱鬧的自己簡直就是自己挖坑自己埋,一個不注意就跳進了坑裡。
「沒事,忽然想起了一件難過的事情。」
五條悟探究的看著二之宮昶此時難看的臉色,總覺得繼續追問下去會聽到不得了的爆料。
二之宮昶心累的簡直不想說話,一邊戳名單精,問問有沒有什麼挽救的法子,一邊想著社死的時候,擺出怎樣的姿勢才能稍微挽回點顏面。
【有一說一,二之宮秀儀的棺材板裂了,和你二之宮昶有什麼關係?】
「問題大了,打開棺材后里面沒東西,你讓這些守了我的墓地幾百年的鬼怎麼想?」
新建的墓園是以當年二之宮秀儀死後葬身之地位中心做的選址。
黑死牟守墓,不光是這處新造的墓園,亦是秀儀的墓地。
守了幾百年不說當事人的心情是不是日了狗了,就只是屍體的去向就能讓鬼族陷入瘋狂。
「童磨一看就是不懷好意,要是讓他抓住這點蠱惑人心,在場的這些鬼都要被他忽悠瘸了。」
儘管不想接手鬼族的爛攤子,也不想認證二之宮秀儀的身份,但是記憶回來後,感情也回來了,他不想看著自己當年好不容易護下來的這些崽崽因為某些人的壞心思再次捲入陰謀之中。
自己選的人是什麼品行他清楚,都是沒什麼心機的好人,所以他當年才留下童磨這個壞心眼多的傢伙鎮場子,但要說他對童磨有幾分偏愛,那肯定是沒有的。
所以他現在看童磨的眼神差不多是在看一個死人。
當年有本事毀掉一個帝國的秀儀大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爛好人,逼急了,大不了披馬甲上陣弄死這個混蛋!
雖說無慘一出現就幹掉名義上的下屬這點很難解釋,但辦法總比問題多 ,二之宮昶已經做好時隔百年再次殺鬼的準備了!
當二之宮昶差不多已經下定決心之時,童磨本能的覺得磨磨頭髮涼,脖子一緊,好像即將有什麼熟悉的玩意砍到這上面。
短暫的失神沒有打亂他的節奏,很快就找回狀態的童磨笑意吟吟的勸誘道:「不只是我,其實在那次會議之後,你們就產生過懷疑吧?」
「住口!」蝴蝶忍再也忍不下去厲聲制止。
童磨開心的說了下去,「為什麼當時在場的三個人,黑死牟因為本身是鬼,免疫了鬼王之血的侵蝕,唯二的兩名人類劍士,灶門炭治郎卻變得不人不鬼,至今沒辦法現身人前,看過他癲狂痛苦的模樣的人真的不會產生那小小的懷疑嗎?」
「為什麼同樣是人類,同樣接觸過鬼血的二之宮秀儀卻沒有任何異常?」
「到底是他一開始就是鬼王留下的後手,還是他懷有某種比鬼王更可怕的秘密?」
「你們……就甘心當一個傻子,視而不見擺在眼前的事實?」
蝴蝶忍怒喝:「童磨!」
「轟——」
制止這混亂又蠱惑人心的一幕的是黑死牟手中的刀,宛若月輪一般的招式當場逼退了逐步靠近到危險距離的童磨,刀鋒切開地面,平整的土地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紋,壓力纏繞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黑暗中一尊無名魔神!
也是在這之後,蝴蝶忍等人才後怕的發現不知何時童磨已經距離他們只有十步,以鬼族的速度,這個距離抬手之間就能取走對方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