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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那麼喜歡我嗎?」
躺平任嘲的人眼皮動動,沒有反應。
等著輸出的五條悟頓感一陣無趣。
二之宮昶這個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幸災樂禍都樂不下去了好嗎?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五條悟蹲在捆成毛毛蟲的二之宮昶前面戳戳他的臉,好奇的問道:「我有受歡迎的自覺,但你到底喜歡我哪裡啊?說到底,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啊?」
二之宮昶全程不回答,就像是被打了沉默buff,不論五條悟在跟他說什麼,他都像個死人一樣毫無反應。
戳弄一塊木頭久了還能造出個玩物來,戳一塊沒啥價值的石頭……沒過多久五條悟就放棄了,他想著嘴硬就嘴硬吧,反正到時候他也可以自己「看」。
五條家的六眼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那麼介意,不過瞞著昶看著他糾結好像挺有趣的他就沒有直接告訴他,反而眨眨眼睛,主動關燈睡覺。
當房間裡的最後一絲光明消失之後,角落裡裝死的二之宮昶猛然睜開眼睛,一臉的心有餘悸。
社會性死亡不過如此了吧?
關掉關掉,找機會一定要把這個坑人的功能關掉!
昶發出了心態崩掉的吶喊。
鬼知道他被五條悟揪著脖子問是不是喜歡他時自己有多緊張!偏偏前車之鑑在前,他可不敢隨便放任自己胡思亂想,思來想去,他乾脆主動下線。
進入陰陽師修行的冥想狀態,對面只要不動用暴力手段強行打破這個狀態他就能做到心如止水。
再加上,那個令人自己現在如此尷尬的功能本來是達不到讀心的效果,只是自己那時的情緒起伏過大才會變成單方面的「暴行」……
這個晚上,二之宮昶瞪著眼睛,左眼寫著「今夜」,右眼寫著「無眠」,開始熬夜補習控制情緒的小技巧。
這方面他不缺指導,已經和自己攤牌的聲音就是目前他最需要的老師。
二之宮昶抽空問它怎麼稱呼,有沒有名字。
聲音沉默了一陣,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覺得我應該擁有名字嗎?】
昶不明所以的道:「我覺得需要。」
【那你就叫我杪吧?】
昶:「哪個字?」
【漢字木少miao,我希望一個人永遠是少年,如蒼木一般生機勃勃。】
對於這個名字二之宮昶心情有多複雜暫且不提,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幾乎就是懟臉暗示,他差點問,你一個武器難不成也覬覦我的身體?
幸好他沒說,不然……
嗯,場面可能會慘不忍睹。
第二天。
被五條悟捆了一晚上的昶總算被放了出來,吃早飯的時候腰酸背痛沒控制住發虛的表情,惹來對面雅紀投來的注視都透出那麼點微妙的意思。
食不言寢不語,吃完飯之後,雅紀看看他,看看他身邊的五條悟,又看看他,欲言又止……
昶:「為了你好,你還是閉嘴吧。」
二之宮雅紀悻悻的把到嘴邊的調侃吞回去,一看這反應就是啥都沒幹,嘖,這不是更讓他好奇了嗎?什麼都沒幹怎麼腎虛成這樣?
難道你們做了比那啥還更了不得的事!!
猛然想到那些大尺度不和諧畫面,連他都生理性不適的「教學片」,一時之間,他望向昶的神情堪稱高山仰止。
現在的年輕人……真可怕……
五條悟碰碰旁邊坐著的人,側頭小聲道:「不教訓他嗎?」
二之宮昶攥緊拳頭,木然道:「沒用。」
不管現代年輕人間的關係有多混亂,二之宮雅紀都覺得只要沒搞出人命都屬於個人自由,他這個長輩不予評價,心態逐漸放平,他的態度總算變正常了。
「有收穫嗎?」
可儘管如此,二之宮昶還是不禁想道:這傢伙明明說的是句人話,為什麼我卻還是這麼想打他呢?
放下正在糾結的上一個問題,被催了他隨口應付一句。
「還沒,書庫里的藏書太多了,哪裡那麼好找。」
二之宮雅紀嘆氣,搓搓下巴自言自語:「怎麼才能提高效率,小黃叔管用嗎?」
二之宮昶聞言嘴角一抽,奇怪的眼神連收斂都不收斂的就看向了他。
自己這個姑父以前沒這麼關注轉生體的事情啊,怎麼突然之間就和受了刺激似的,非要追根究底了呢?
也正是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讓他忽然認同起昨天五條悟的提議。
現在想想為了這事他們還吵了一架真是不值當。
「你忽然間怎麼對轉生體有想法了?」他半是認真半是疑惑的問道。
二之宮雅紀看著對方,不是很確定應不應該讓他知道家裡都為他準備了怎樣的陣仗。
他現在著急忙慌的收集資料也是想看看配上這麼大的陣容來防微杜漸的會是怎樣一個人物。
總體而言,二之宮家對轉生體的態度還是很開明的,就是過往的誤會累積過多,導致他們雖然是親密無間的血親,也憑空多出一段難以跨越的距離。
雅紀算是所有人中最有進取心的,或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會受權威影響的性格,所以他現在的舉動有那麼幾分想要挖掘出歷史之下的真相的意思,而不是盲目相信長老們的說辭。
如果他堅持下去,可能真的會將轉生體和二之宮家那條雖然不明顯但隱隱存在的隔閡破冰,將一個鮮活的「自家人」從疑雲叢生的傳說中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