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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一回事,我也認為絕對不能讓事態發展成那個樣子,不然你身上的單身buff就徹底沒有解除的餘地了,我還想吃喜糖呢。】
「每一代轉生體都麻煩纏身,以至於根本沒時間去完成自己的心愿,杪,請告訴我,這是正常的嗎?」
沒有吐槽你一個沒有實體的東西怎麼吃喜糖,二之宮昶將自己已知的幾代轉生體聯繫起來,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第二代轉生體二之宮冬矢,他生來就背負了振興家族的重任,不得不放棄自己平靜生活的心愿,為了家族的存亡斷續專心研究,根本沒時間處理個人情況。
第三代轉生體姓名未知,但狀況也是同樣,通過兩代轉生體的接力奮鬥,才有了後來的二之宮一族千年昌盛。
然後就是第六代轉生體,本來可以好好的當個悠閒貴族,結果出門一趟就扛起了革命維新的大旗,難得的「長命」,卻還要用最後時光來討伐鬼王。
這充滿了輝煌的功勳事跡配合上轉生體死活擺脫不了單身的BUFF,莫名的喜感和悲感混淆到一起,讓這一代轉生體二之宮昶無語凝噎。
「總覺得被詛咒了……」
【……】
「為什麼是省略號!你也這麼覺得嗎?!!」
【啊……其實,我一直懷疑你找不到對象就是因為你當年搞出來的轉生儀式遭了天譴。】
二之宮昶:「?????」
【正常情況下,你是不應該找不到對象的,一個人的情商再低也有個限度,頂多這一世找不到老婆,下一世開個後宮……可是你這都第七世了……】
還是孤零零一汪。
二之宮昶默默在心裡補充。
【長生自古以來就不容於世,何況你當年想要的是永生。】
【家族血脈遭到詛咒,轉生體每代活不過三十,覺醒後麻煩纏身,每一代都死於非命……】
【要不是我確定這些都是永生的代價,我真會建議你去神社裡拜拜,去去晦氣。】
二之宮昶:「…………能不說風涼話嗎?」
再一次從杪這裡遭到了打擊,昶這時已經隱隱習慣了,甚至猜測以前的轉生體可能都是這麼習慣的,不然也不會留這個毒舌的傢伙到現在。
他對面,二之宮雅紀還在激動的說著什麼,而昶現在已經不想去聽。
聽了超尷尬的好嗎?
注意力一分散,睡意就跑了上來。
正津津有味聽故事的五條悟肩頭一重,側頭發現本該是主角的昶已經倒在自己身上睡的人事不知了。
他歪著頭思考一陣,極為自然的調整姿勢讓他睡到自己的大腿上,還順手捂住他的耳朵,用眼神示意雅紀放輕聲音。
一系列動作做的流暢無比,全場唯一的「外人」當場就被秀到了。
二之宮雅紀沒好眼神看他們,敲敲桌子,力道放輕。
「怎麼能不尊重真正的歷史呢!」
五條悟嬉皮笑臉的反駁:「這麼大一個歷史平時天天見也沒見你少打他幾頓。」
二之宮雅紀張張嘴,不禁啞口無言。
其實按照他的那個理論,身為轉生體的二之宮昶才是真正歷史的繼承者,也是他本該尊重的對象。
「有關轉生體的秘密太多,就算是我們家的人也沒有幾個能說清轉生體為何而存在。」二之宮雅紀只能用這樣一句話為自己挽尊。
漆黑的夜晚,唯有燈火將幾人的影子投射在廊下,伴著清風朗月,疏漏有致……
五條悟平靜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那些歷史的真容由你來揭開,我的責任不過是保護這傢伙。」
不知不覺換個姿勢用手背擋住眼前的二之宮昶還在熟睡,一點兒也沒發現自己的頭髮被五條悟饒有興致的拿在手裡把玩。
光線落到這個人精緻的眉宇間……雅紀忽然發現這個被自家侄子召喚出來的少年是認真的。
名單上的每個名字都代表了一名驚才絕艷的強者,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然而五條悟雖然年紀還小,不過是一名少年,身份還是在這個世界已經沒落的咒術師,可是這一刻的二之宮雅紀卻不懷疑他未來會成為擁有最強之名的強者。
他只是被那雙「眼睛」看到,自身就已經被這名少年的氣場所捕獲……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有人露出攻擊性的姿態依舊如此凌然而美麗,自家那個侄子會迷戀上一個「人偶」似乎也不是多麼稀奇了。
想到這裡,二之宮雅紀識趣的舉起手,沖威脅自己的人揚揚下巴示意:「我肯定是站在你們這邊兒的,你需要擔心的一直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大人物,群眾的權利與凌駕其上的強者向來是衝突的關係。統治者支配著前者,後者以無可抵抗的實力與之抗衡,昶如今不過是混入其中的棋子。」
五條悟不置可否。
二之宮雅紀提醒道:「別不上心,昶的身份暴露出去,他們會害怕,會心虛,還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你是在吐槽那些精明的政客其實是蠢貨嗎?」
二之宮雅紀絕對不承認這個說法,對自己的觀點極為堅持的說道:「你怎麼指望一群真正意義上養尊處優的大人物發現屍體會說話的時候不會害怕到炸掉房子?」
屍體:轉生體。
養尊處優的傢伙:日本現在的統治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