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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撿起一個被扔到床上的擺件,沒追究它是怎麼瞬移到這裡來的,而是舉起它沖綠眼睛的男人晃了晃。
「這不是我們回老家時,二奶奶給的嗎?」
一個猴子模樣的布偶,但仔細看似乎又不是猴子,總之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正因為太怪了,他們反而拿回來壓箱底,而不是當做特產送人。
二之宮昶從他手裡拿過這個東西丟到一邊,張手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五條悟:「?」
「你還記得啊。」
「……怎麼會不記得?」現在回想起來五條悟還能想起那熱熱鬧鬧的大家庭是怎麼迎接他們兩個的。
和死氣沉沉的五條家是完全不一樣的氛圍,族人之間親密無間。
小輩會無所顧忌的開長輩玩笑,長輩也會用自己的方式折騰回來,那樣流動著相同的血的迴響,是從未出現在五條悟記憶中的景象。
五條悟拍拍二之宮昶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笑著調侃道:「我記得那時你被人拉走都去說什麼了?」
「……」二之宮昶看著眼神好奇的五條悟,默默扭過頭去,「我被吐槽違背家族傳統。」
五條悟:「啊?」
二之宮家有一項刻進DNA里的傳承。
昶遭到的吐槽就是這個。
基本所有姓二之宮的都有一張反派臉,不論男女,不論入贅還是迎娶。
每次年節回家,二之宮家整一個反派聚集大會,來這裡轉一圈,所有小說里反派都有臉了!
那天昶帶著五條悟回家,也算是正名,誰知大家對五條悟的出身沒意見,性別也沒意見,主要有意見的是二之宮昶的審美。
當時他那個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姑父就吐槽他。
「一家子反派,就你找了個主角方的,怎麼,你是要給自己洗白嗎?洗白弱三分啊,昶,你要好自為之。」
……你們說,這是能和五條悟說的內容嗎?
然而這些年來,他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標準的「二之宮」。
每次看著五條悟擺出一副惡人臉欺負高層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DNA一直忠實的將家族審美貫徹到底。
雅紀姑父那是污衊。
……
後日談——
去過另一個世界且遭到暴擊的五條悟回去就一直在調查一個叫二之宮昶的人,不意外的是他連根頭髮都沒找到,這讓他不由懷疑起他們這個世界是不是不存在這樣一個人。
說起來,另一個世界的二之宮昶原本就是異世界來的!
失策啊!
五條悟為此蔫吧了好幾天,這讓他的學生們在背地裡議論紛紛。
野薔薇非常有經驗的對二年級的前輩們道:「嫉妒了吧。」
禪院真希托腮:「真的假的?」
釘崎野薔薇反問:「不然呢?這反應是從那個世界回來後才有的啊!所以他就是嫉妒!」
「這個結論也太篤定了,而且根本沒有證據可言……」熊貓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狗卷棘在旁點頭附和。
虎杖悠仁在思考後忽出驚人之語。
「說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世界的五條老師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哎!」
「咦?」
「!!!」
這個消息太具有衝擊性了,幾個人紛紛睜大眼睛去回憶,然後他們沒想起來五條悟手上有沒有戴戒指,但是狗卷棘想起那位叫二之宮昶的先生無名指上有著戒指。
互相對視一眼,虎杖和狗卷當機立斷靠記憶把兩個戒指的模樣畫了出來,雖然有些出入,但大體還是能得出一模一樣的結論的。
目睹這無可辯駁的事實,釘崎野薔薇嘴角抽動:「好傢夥,無名指,這是結婚了吧?」
虎杖悠仁一愣:「你剛才不就在說老師是在嫉妒嗎?」
我就是說說,鬼知道說說也能成真啊?
釘崎野薔薇神情複雜,似乎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狗卷棘:「鮭魚子。」
禪院真希也是神色凝重:「別說了,我也回想起一個細節,你們發現沒有,獨自一人的時候不談,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另一個世界的悟的手就沒有從對方身上離開過?」
胖達:「無下限是需要接觸才能生效的。」
禪院真希咂舌,「看起來放鬆的和我們聊天,其實一直沒有放下戒心,明明都是最強了。」
「這恰恰說明那位先生對五條老師的重要性吧?」
虎杖悠仁感慨道,倒是不覺得五條老師的反應有什麼問題。
釘崎野薔薇翻個白眼,「就像是巨龍守護自己的財寶。」
她才不覺得那傢伙適合虎杖這麼溫柔的說法呢。
禪院真希木然:「我們換個話題吧。」
「+1。」
「連那樣的五條老師都結婚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有吧?」
「我覺得沒有。」
「這個話題有毒,換個……」
然後這讓學生們評價為有毒的話題在他們的五條老師戴上同樣的戒指後終於成了被反覆提及的內容。
蔫吧了好幾天的五條悟因為找不到人確實失落了一陣,但他這樣做終究只是一時興起,放棄尋找的他無意中在做任務時救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