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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追求永生的蠢貨完成了可以不斷轉生的儀式,達成了長久的心愿,所以死的時候沒有任何遺憾,然而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卻看見已經失去大半族人,正處於搖搖欲墜狀態中的家族。
追求永生的笨蛋沒法欺騙自己,他必須承認這都是因為自己沒有發現儀式中存在隱患的緣故,上天是不會容許有螻蟻隨便逃出祂編織的羅網的,這是他犯下的過失。
如今的他沒有成功逃離那固定的命數,完成的永生儀式是半成品,上天降下的懲罰則落到他的族人身上,他必須默認下這些年來族人的死統統都是他的罪責,不得不決心肩負起這一切……
所幸蠢貨雖然是蠢貨,但他也是個天才,他堅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兩全的辦法。機緣巧合下,他付出沉重的代價得到一個可以欺騙天罰的方法,為此他想方設法前往另一個世界……
白毛也是個笨蛋,他問我後來的故事結局?
我嘲笑他,還有什麼後來?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想看下文,要先等作者本人在異世界找到解決辦法再說。
不得不說,新認識的這個白毛挺有意思的,性子有趣,人還漂亮,就是有點蠢,不過作為朋友……馬馬虎虎吧……
……
覺醒第三百六十五天。
不知不覺已經一年了。
可我還沒找到拯救族人的辦法。
天罰真的就這麼難以改變嗎?
我不信!
我連上蒼都欺騙過一次,沒道理不能騙祂第二次!
我可是天才!
覺醒第四百零三天。
我找到辦法了。
只是……
覺醒第四百二十天。
抱歉,五條,我可能要瞞著你和你家做一場交易。
覺醒第四百二十八天。
暴露了。
被臭罵一頓。
沒想到五條你這麼牛逼,居然想乾死家裡的長老,但是不行啊,交易完成前不行,話說你居然是家主,你不說我真沒看出來。
誰家家主這麼放蕩不羈愛自由啊!!!
連我都是辭職後才開始浪的——
覺醒第五百六十二天。
快兩年了。
我一直在忙,忙的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我這次轉生的意義。
回頭看看這一次轉生後的經歷,好像全都用來為自己收拾爛攤子了……
原來我想幹什麼來著?
長生後,我想做什麼來著?
ps:抓了只百目鬼,這傢伙即使被封印了也不安分,成天偷窺我和五條……它有病嗎?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覺醒第六百四十五天。
新的儀式快完成了,我製造了以人形代為核心的召喚術式,只要是二之宮家的人都可以通過血脈喚醒儀式上的名單,與上面的名字締結因果律認可的契約。
我想為我以後的轉生體留一份保險,起碼要在被[天]惡意針對的情況下活到成年。
…………我好累,可是還不能……名單上還差了好多名字,現在的這些力量形不成有效的儀式護住……
可是我特碼真的累爆了!
覺醒第六百六十六天。
我打聽到一個挺厲害的妖怪,只要打敗它拿到它的名字,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把儀式的基本框架布置出來了。
雖然[陣]的雛形還很粗糙,但夠用,剩下的留給下一個轉生體解決,我也終於能放鬆一下了。
我想想是不是該談個戀愛了?
原本我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
紙張上除了那些瑣碎的抱怨,還有大陰陽師寫下的大量研究記錄。
逐步推演儀軌是件複雜又艱難的工作,連應該使用哪種術式輔助上面都記載了三種待確定的材料載體……
而筆記末頁,除了主人語調輕鬆的吐槽,緊跟著就有人留下一行陌生的字跡,戾氣重的幾乎劃破紙張表面。
————————【他什麼都沒有來的及。他死了。他是個騙子。】
留下這行字的人顯然是位實力莫測的咒術師,一筆一划間滲透出的氣息,五條悟可以打包票,這特麼就是詛咒!
聯想到自己從百目鬼那裡得來的情報,這句話是誰留下的那還用想嗎?
兩個少年默默對視,紛紛戰術後仰。
「咦——」五條悟發出嫌棄的聲音。
二之宮昶表現比他好點,但看神色也是難以訴說的複雜。
「我能不能裝作沒看見?」
五條悟果斷:「我覺得不能。」
二之宮昶懊喪的皺著臉:「那怎麼辦?」
五條悟攤手:「涼拌。」
「說正經的呢!」二之宮昶頭大如斗。
什麼都沒搞明白呢,好不容易抓住些頭緒,結果這裡頭還有個詛咒埋在坑底等著爆炸。
本來是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現在怎麼越查問題越多了?
二之宮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生前就欠了老天爺大量外債,不然不能倒霉到這個地步。
不過可不是嗎?
能讓大陰陽師特意給後代留下保險的「惡意針對」,二之宮昶現在體會的才是哪兒到哪兒?
所謂真實的苦難往往出其不意的降臨,坑得當事人一臉血,屬於二之宮昶的苦難其實還在籌備中,老天爺明顯不打算這麼便宜他。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的,」關鍵時刻五條悟拎著這個小破本子慢條斯理的分析,一點也不尊敬這是二之宮家先祖留下的筆記,「雖然不清楚這玩意兒是怎麼回到這裡的,但根據日記上的內容記載,它的主人本該把它留在那個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