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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 住院部大樓的走廊上已經看不見多少人,金希澈戴上口罩去等電梯,大概十多秒後,伴隨著「叮」的一聲提示音, 電梯門緩緩打開,從裡邊走出來一個金希澈完全不陌生的人。
「?鄭恩琳?」
「……希澈前輩。」
「不是。」站在電梯外的金希澈有點不爽的抱起了兩隻手,「你這一段時間不見就喜歡叫我前輩的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啊…米啊內……」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住院部大樓地下二層的咖啡館,金希澈把點好的一杯咖啡遞到鄭恩琳跟前,直接問:「來醫院幹嘛,生病了?」
「阿尼,就是之前練舞的時候不小心把腳崴了。」
「不小心?」金希澈看她一眼,正準備繼續追問,鄭恩琳眼疾嘴快的堵住了他的話頭,「其實已經快好了!」停頓一秒,又補充說:「已經養了好幾天了,也吃了藥,不會影響後面的練習。」
「誰關心這個了。」金希澈臉臭臭的說,「呀,比起練習什麼的,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那可不行。」女孩一點不怕金希澈的冷臉,聽到對方這麼說,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你還不知道吧歐巴,我很快就能出道了。」
金希澈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看了她一眼。
「本來是想過幾天打電話告訴你的,沒想到今天會在醫院碰到。」說著說著,鄭恩琳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這都是緣分呀歐巴!我有預感,我這次肯定能成功出道!」
「莫呀。」金希澈的表情有點嫌棄,「一陣子不見,怎麼變得這麼自戀了。」
「阿尼,上次進預備組的時候我都沒見到歐巴,這次可是當面跟你分享的消息,感覺會有好運。」
時隔快兩年,再次說起曾經在S.M的經歷,因為荒謬理由被淘汰出出道預備組的經歷,鄭恩琳的語氣里卻聽不出絲毫陰鬱。
對未來充滿信心還有嚮往的模樣,生機勃勃的鮮活。
「啊,好像是呢。」金希澈低頭抿了口咖啡,臉上慢慢有了笑。
「那就借你一點我的好運吧,這一次。」
…
「熙珠啊,我前幾天在醫院碰到了之前認識的一個孩子。」醫院偶遇的後幾天,因為代言品牌的公開活動,SJ的幾名成員重新聚到了一起。
金希澈大爺似的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看著金熙珠給化妝檯前的崔始源化妝,腦子裡冷不丁想起了鄭恩琳。
「嗯,然後呢?」
「我感覺這個孩子跟我有點像,特別愛逞強。」
「愛逞強?」金熙珠忍不住笑了,「我們希澈不是最任性的一個人嘛,就連李秀滿老師都拿你沒辦法呢。」
金熙珠最開始是以練習生的身份進入S.M,後轉行當起了cody,SJ早期的很多形象設計工作都由她一手負責。
她跟成員們的關係都很好,那幾年也是陪伴金希澈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正因如此,金熙珠了解的非常多。
「我記得……組合快出道的時候,你還鬧脾氣想退團回家呢。」
20代的金希澈完全就是任性自我的最佳代名詞,19歲以「求職心態」第一次來到首爾,選擇參加S.M的選秀是因為這個公司名字字母最少,到了江南區因為不熟悉路,選秀當天直接遲到半小時,但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評委破例給了他一次表演機會,結果金希澈直接唱的最簡單的愛國歌。
出道初期因為不想被公司安排選擇離開首爾回到江原道,後來是被高層苦口婆心勸回去的,出道後因為不喜歡cody設計的造型發色,直接給李秀滿打電話抱怨,於是坊間傳言他是李秀滿的養子。
可以面不改色態度坦然的說出「我沒有不適合的髮型和衣服」,「這全天下的男人女人我最美」,「小時候我媽總說我是最帥的,出道後發現我媽說的是真的」這種話,不高興發脾氣的時候都是組合里其他弟弟寵著哄著。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金希澈的人生字典里始終刻滿了特別、獨一無二這類字眼。
他總能讓自己的生活過的豐富多彩同時一帆風順。
「噢,說起這個,你們還記得那次吧?希澈哥跟利特哥吵架那次。」
「他們吵過那麼多次,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回。」
「哎一古……哥原來的脾氣真的,太嚇人了啊,拍隱藏攝像機的時候都好可怕。」
「說什麼原來,他現在也很可怕好不好……」
「呀!」成員們緊隨金熙珠之後開始發表意見的時候,金希澈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要發脾氣。
手頭還有工作的金熙珠透過面前的化妝鏡看了他一眼,突然說:「一定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吧?」
「莫?」
「第一次看你露出那種表情呢,剛剛。」
「什麼表情?」金希澈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呀,說清楚一點啊。」
「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啊。」早就練出來的金熙珠壓根不虛金希澈這種態度,她微微彎下腰,繼續手頭的化妝工作,唇角翹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下次自己照照鏡子吧,看看……說起那個孩子的時候,你是什麼表情。」
……
上午九點,九老區平倉洞,首爾藝術高中新一屆畢業典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