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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前些日子傳給你的魅惑之術,你還只是小成而已,如今還要加緊聯繫,畢竟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元春聽了這話,就收了玩笑的心思,跟著妲己一步一步的學著狐族的媚術。這媚術在心不在形,舉止越是端莊大方,越能叫中術之人心中痒痒,一顰一笑皆有萬種風情,卻叫人挑不出半點逾越之處。
元春已經學了三年多了,如今只算小成,照妲己的話來說,入門而已,所以她越發勤學苦練起來。
入宮的第五天,司徒晟身邊的太監來了景春殿:「給昭嬪娘娘請安,傳皇上口諭,今日道景春殿用膳,還請娘娘預備著接駕。」
元春行禮接旨,又示意抱琴打賞,笑著送走了傳旨的內監。
景春殿一片沸騰,安德祿和青芸都是一派喜氣洋洋。
元春見了,忙喝道:「都穩重些,莫要失了規矩體統。安公公,你去小廚房看著,整治些乾淨新鮮的菜色,晚膳呈上來,青芸,你來服侍我梳洗。」
主子發了話,下面的人也不敢造次,都動了起來。
青芸跟著元春進了屋,把侍寢需要主要的事項一一說來,剛說個七八分,就有專門負責妃嬪初次侍寢的嬤嬤過來,接手了青芸的工作。
被泡在浴桶里洗刷乾淨,又塗抹上自製的膏脂,收拾利索之後,元春被摁在梳妝檯前打扮。
嬤嬤面相嚴肅,雖然臉上帶著笑,也不叫人覺得和藹可親:「該說的老奴都說過了,娘娘貌美如花,必定備受陛下恩寵。老奴在此祝願娘娘飛黃騰達,日後平安順遂,這就告辭了。」
元春憋紅了臉,含羞道:「嬤嬤客氣了,我蒲柳之姿,幸得陛下和皇后娘娘看重,才有了入宮服侍的機會,只盼著能為陛下和皇后娘娘分憂,旁的並無所求。恕我如今這樣子,不好起身相送,抱琴,替我送送嬤嬤們。」
抱琴應聲出來,笑著把兩位嬤嬤送出門,又一人塞了幾個金錁子,這才回來。
轉眼天就黑了,景春殿內燈火通明,元春身穿一襲淺碧色繡折枝桃花的外裳,內里是玉白色的裡衣,頭髮梳成如意髻,斜簪著兩支碧玉釵,顯得格外清麗。
司徒晟走進來時,就見著美人在門口含情脈脈,不由得眼前一亮,腳下的步子都快了幾分。
元春帶著宮女內監剛要行禮,就被大跨步而來司徒晟一把抓住了手:「如今天還冷著,愛妃何必在屋外候著,凍壞了身子,朕可要心疼了。」
元春莞爾一笑,臉頰微微泛著紅,依舊行了一禮,才柔聲道:「嬤嬤們說,身為妃妾自然要這般等候才是。況且,臣妾也想早點見著陛下。」
這嬌聲軟語,恰似空山玉碎,芙蓉泣露。又兼之內里頗有情意,美人含羞帶怯,款款述說相思之意,直叫人聽了心中熏軟欲醉。
司徒晟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中的柔荑,與元春攜手進了裡屋,相依著坐下。
元春長得貌美,才華也出眾,身上既有賈母和教養嬤嬤培養出來的端莊大方,又有妲己潛移默化薰陶的嫵媚婉轉,實在是宮中從未出現過的美人兒。
幾番交談之下,司徒晟對她頗為滿意,連帶著當天晚膳都多用了半碗飯,當的是秀色可餐。待到晚間,自然又是一番恩愛纏綿。旋暖熏爐溫斗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盪。鴛鴦繡被翻紅浪。(引自柳永詞)
這一番付出,自然是有回報的,
第二天一早,司徒晟就上朝去了,臨走前留下口諭,晉元春為從四品婉儀,保留封號昭,可謂恩寵濃厚。
元春笑著謝了恩,卻並不十分放在心上,借著這股子東風,她狠狠的在司徒晟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牢牢立住了寵妃的形象。最關鍵的是,她懷孕了,入宮不過四個多月的時間,就診出了喜脈。
消息一出,前朝後宮都轟動起來,不知碎了多少杯盤碗盞。
元春成了後宮第一得意人,母憑子貴,又升了一級,現在已經是昭容華了。而且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元春特特求了司徒晟,要了兩個太監,兩個嬤嬤來,再加上青芸等人,可謂把個景春殿把持的密不透風,確保孩子能平安降生下來。
肚子裡的孩子七個月時,元春也算是徹底在宮中立住了腳跟,開始籌謀起來。
正值寒冬臘月,皇后和淑妃等人忙著宮宴,元春明面上安心在景春殿保胎,閒暇時候連宮門都不出一步,可背地裡卻暗暗聯絡了賈赦。又通過賈赦的手,從欽天監里的幾個小監事入手,慢慢發酵輿論,想要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謀求一個吉祥的出身。
第71章 我要做女皇:五
宮廷夜宴的時候, 司徒晟特意下了旨意,允許賈母和王夫人提前入宮,陪元春說說話, 以解思念父母親人之苦。
祖孫母女好一番敘舊後, 賈母忽然笑道:「前兒我聽你大伯說,西山上出現了白鹿呢,這可是祥瑞。不過也只是聽上山打柴的人說了一嘴, 且幾次下來大小都不一樣, 也沒有旁人看到, 故此也有人說許是假的, 大雪晃了人眼,看錯了也說不準。」
這話一說,元春就明白了:「如今天下海晏河清, 百姓安居樂業,祥瑞不祥瑞的有什麼打緊呢, 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不過白鹿自古以來都是仁獸, 若是真的有天降白鹿, 也能昭示陛下仁政的成效, 讓天下萬民知曉陛下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