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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聽到這裡時會感到困惑,但不用著急, 接下來我會儘可能在不被『它』監控到的範圍內, 將所有的一切告訴你。」
「……」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只要你能收到這條錄音, 就說明在這條時間線上, 你已經又認識了琴酒。」
「我不清楚為什麼他總會在這種時候故意犯下一些失誤, 但無論如何,能讓你接收到這些東西, 他都算間接幫了我的大忙。」】
讓她能順利接到「重要的東西」果然是黑澤陣在後面放行嗎?
大佬好像每次在她面前都會故意對很多事情視而不見……
想到這裡,青木優抿了抿嘴唇,繼續聽起後面的內容——
【「我知道你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但請不要害怕,這並不是我自己發現,而是你在某條時間線上自願告訴我的。」
「『它』似乎擁有將外來人的古怪狀態屏蔽掉的能力, 如果不是你的幫助, 我想我並不會那麼容易就清醒過來, 找到零並與他匯合。」
「現在我和零已知的是, 所有能侵入的外來者都攜帶有一種能散布『它』病毒的能力。」
「我不清楚具體是如何操作,但被病毒侵染後的狀態讓我像是產生了一種反人格。
雖然意識依舊清醒, 卻不自覺地會受『它』驅使,只有當精神世界陷入極端痛苦的境地時, 我的本體意識才能浮上水面喘口氣。」】
青木優想起了黑澤陣給他看過的那條錄像,被吐真劑折磨到痛苦萬分的時候,最後出現的應該就是清醒過來的諸伏景光了吧?
【「我想要反抗被控制的心愿,讓我的潛意識不斷地在追求各種極端的情感。」
「要產生這種情緒並不容易,我們只能下意識地靠近曾經造成過這種影響的源頭——也就是你。」】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第二周目時波本才會莫名其妙地靠近她嗎?
青木優忽然回憶起第二局時波本那些格外奇怪的舉動,不知道他在最後有沒有像諸伏景光一樣清醒過來。
錄音依舊播放著,諸伏景光溫和的聲音不斷傳出——
【「這也是我利用漏洞更改掉你身份的原因。」
「我和零現在擁有的權限並不算多,僅僅只能等你進入新的時空後,在你獲得的身份上做一些手腳。」
「為了擺脫『它』對我的控制,我干涉後將你在這個世界裡和我的關係設置成了最禁忌,也最容易讓我清醒的兄妹。」
「在過去的幾次重啟中,我作為『兄長』曾強行將你長時間關在這個世界裡過,如果不是最後時刻因為極端痛苦的情緒清醒過來,或許後續的發展就並不為我所願了。」】
【「另外,在那條失敗的時間線上,你告訴了我你原本的名字,明明是我在強行傷害你,但你卻說不必痛苦,即便出了事故,作為尤娜,黃昏會在危急時刻將你救回去。」
「你告訴我說,壞人很多,但不是我。」】
【「血緣的羈絆的確很奇妙,我幾乎次次都能在不同的節點,因為自我折磨而清醒過來。」
「但無論我清醒的時間有多長,我和零的後續計劃都在這個世界失敗了。」
「這些失敗的嘗試證明,去除『病毒』的節點並不在你現在所處的這個時空,嘗試了這麼多次後,我們也只能遺憾地承認這一點。」】
青木優對諸伏景光所提到的這幾次失敗的嘗試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這種時間與空間上的混亂讓她陷入了沉思。
但無論從哪種方向上思考,她似乎現在所處的都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遊戲世界而是——
救命。
只是在休假期間玩了一個遊戲而已,怎麼好像突然就冒出靈異事件了?
而且這個遊戲還是黃昏送給她的,如果不是……等等!
黃昏該不會是知道一些內幕才故意讓她玩這個破遊戲的吧!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能同意她請假這麼久,她進入遊戲這件事大概原本就有西國的高層在背後授意。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她的世界也因為諸伏景光提到的「病毒」而出現了某些事故嗎?
這可就麻煩了啊……
諸伏景光既然能明確地說出了她的本名,那也就間接驗證了他話語中的部分真實性。
青木優仔細思索著,將剛剛聽到的所有情報記到腦海中。
如果真是任務,回去之後黃昏肯定會問她相關的細節。
玩耍和工作總是兩回事。
得知自己很有可能是被故意投放到這個世界,青木優很快就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
諸伏景光之前說「病毒被去除的節點並不在這個時空」,那就說明在某個時空,病毒曾經被去除過?
他怎麼會知道有這個節點?
腦海中閃回過這個疑問,然而下一秒,諸伏景光的錄音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雖然『它』慣常會用各種誘惑與獎勵將自己的目的粉飾。
但『它』肯定也在某個世界失敗過,不然它不會虛弱到需要找那麼多質量參差不齊的外來者,來幫助它散播病毒。」
「在這些人的幫助下,除了我所在的世界,大概已經有好幾個時空被『它』所掌握了。
聽零的意思,似乎再不抓緊時間,我們的世界也將完全被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