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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APTX]系列道具之一。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門。】
玩家能用那遊戲角色肯定也能用。
青木優將強心劑注射器的針頭用力扎入了諸伏景光的皮膚之下。
隨著淡藍色藥劑的不斷推入,他的肌肉逐漸發生了強烈的痙攣反應。
固定用的實驗台此時正好幫上了忙,諸伏景光劇烈的掙扎並沒有阻止得了青木優的動作。
能將人從地獄拉回來的藥也會讓人產生置身地獄的幻覺。
仿佛瀕死時的痛苦,面前的人雖然睜開了眼睛,但眼神逐漸渙散像是再也無法清醒。
青木優用膝蓋抵住試驗台邊緣,又用右手固定住他的臉頰,讓諸伏景光的眼睛只能直視向前方。
「看著我,看著我……」
她璀璨的淺藍色瞳孔像是在為他指引方向,輕柔的安慰聲在幻境中撫慰痛苦。
「要和我一起回去啊。」
強心劑似乎是逐漸生效了,面前那原本渙散的雙眼漸漸地也有了焦距。
「呼……」
青木優看他似乎穩定了下來,微涼的右手輕輕搭在他的下顎線上,另一隻手扔掉針管,開始給他順毛:「沒事了。」
諸伏景光還有些迷茫地望著她,青木優顧不上多解釋,一把將固定的裝置打開。
「先別睡,我們出去之後你再休息。」
她架起他,讓他的重量大半都靠在自己身上,
「現在先跟我一起到安全的地方。」
……
諸伏景光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身體正躺在柔軟的細沙上。
此時天還未大亮,沒有燃盡的篝火在焦黑的碳中隱約發出一些碎裂的噼啪聲。
□□經沒有了最開始的衰竭感,就連被注入藥劑時肌肉收縮產生的劇痛也只餘下了一點微弱的脫力。
他張開手指,又收縮。
酸痛的感覺從指尖末梢流入他的神經,死亡仿佛也伴隨著疼痛的消失從他的指縫之間悄悄溜走。
諸伏景光強撐著半坐起身,身下的細沙與布料摩擦著有些微的響動。
一點點聲音似乎並沒有吸引他身旁之人的注意力。
青木優抱著膝蓋坐在一旁,微微眯起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側臉浸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在跳動的火光邊上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模糊卻又輕盈的美感。
諸伏景光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青木優微微側過了頭。
橘紅色火光的映照下,她淺藍色的眼睛像是盛著盈盈的水光。
諸伏景光愣了楞,竟下意識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青木優只是迷迷糊糊地瞥了他一眼。
剛剛的死裡逃生似乎沒有給她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她依舊像是一張白紙,就連側頭時的小動作都帶著一種小動物一樣的,毛絨絨的溫柔。
她的視線除了剛才看向他時一直落在遠方。
青木優似乎在他醒來之前就一直在等待著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大概很重要,讓她即便睡眼惺忪,也能依靠著這點小小的期望保持清醒。
天際的第一縷金芒悄然躍出地平線。
青木優動作緩慢地,撐住地面上的細沙站了起來。
她目光期待地望著,諸伏景光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遠方的沙丘也漸漸沐浴在了這金燦燦的霞光之中。
對,就是這個。
「你看。」
這時,青木優忽然站在陽光中轉過頭來朝他微笑,
「太陽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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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景光:我只能接受純愛……嗎?
題外話:
不重要的主線內容只是因為我想寫2333
本書即將上演小品節目
主演:琴酒,尤娜,景光——《我們仨》
大哥你快說句話啊大哥!
第67章 第二局
=
眾所周知, 剛破殼的小動物會在睜開眼的一瞬間,把自己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最重要的人。
說是吊橋效應也好,說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也罷, 總之,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
作為臥底的日子需要定期進行心理輔導,在沒有暴露威脅的情況下,任何異樣的反應都需要及時上報。
溝通的聯絡員自然是目前負責給他做及時反饋的人, 然而此時聽到他的話, 在記錄情報之餘也忍不住開始八卦道:
「所以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
「怎麼不說話, 是不是已經開始交往了, 還是和那個什麼琴酒一起組成了三口之家?」
「沒有。」
「什麼沒有, 難道是四口?」
「……莫斯卡特沒你說得那麼離譜。」
「喲, 還維護上了。」電話對面的聯絡員搖搖頭,原本輕鬆的聲音驟然壓低,
「諸伏景光,你可要記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那就好,我只是提醒你免得你忘了。」聯絡員又開始笑,
「要我說,如果你把你的錢留給我,我還可以在你死之後往墓前倒兩瓶酒給你喝, 你要是給她用那你以後就只能喝自己的苦水。」
「……」
「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