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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優覺得自己愛修電器的愛好好像才比較詭異。
好像正常人都會因為幫助別人而感到快樂吧……
「可是我剛剛並沒有做什麼。」她產生了困惑。
「您滿足了我現在過於膨脹的拯救欲和正義感。」
工藤優作坦誠道,「以前除了案子以外,很少有東西能這麼快速地滿足我。」
青木優情不自禁地歪了歪頭。
要像他這麼說的話,工藤優作現在的確是貼心得有點詭異。
就連黑澤陣以前幫她的時候,也每次都是邊罵邊幫。
如今工藤優作這麼一解釋,青木優好像是覺得他異常地……
任勞任怨?
可這不也是變相在說她足夠麻煩嗎?
不管了,他自己覺得沒問題就行。
青木優朝他點點頭。
「你高興就好。」
她側過身,語調依舊平靜,「你之前的提議我覺得不錯,儘快去準備吧。」
……
夏日的體育祭上總是格外炎熱。
剛從終點線緩緩走下跑道的降谷零立刻被同學們團團圍住,人牆一下子將人悶得有些窒息感。
「哇,降谷君的身體素質果然不一般,都沒怎麼喘氣!」
「要贏其他班,很輕鬆的啦——」
「又不是你贏的,你神氣什麼?」
「諸伏君也辛苦了,從彎道開始超過其他人那一段好帥氣!」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剛的比賽。
降谷零隻隨口回應了幾個同學的祝賀,目光就開始不自覺地游移。
在靠近終點線的時候,他看到聖女在對他說話。
降谷零往看台的方向找了找。
在最邊緣的位置上,他很快就找到了獨自望著空處的青木優。
聖女依舊安靜地站在原地。
空氣中的塵埃都像是會自覺地繞過她。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就好像在他比賽時,那個朝他揮手加油的樣子是他幻想出來的一樣。
目光沒有落在他身上,他也得不到任何多餘的回應。
聖女原本就應該如此。
她能從教派總部出來看他們參加比賽,本來就已經是很出格的事情了。
他不應該要求太多。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降谷零總覺得自己的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以前沒有人來參加家長開放日,他也從來不會感到失落。
這次有人專門為了他而來,怎麼……
把教派的聖女登記在親屬那一欄,他和景兩個人也真是有夠膽大包天。
降谷零無奈地薅了一下額前被汗濕的碎發。
正想轉身去找諸伏景光一起去領獎牌。
後面的班長忽然幾步拋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喂,降谷君,那個好像是你姐姐他們剛剛送過來的。」
他伸手朝旁邊的箱子指了指。
「她讓我幫你和諸伏君兩個人一起給全班分發一下。」
一個表面凝結著水珠的白色泡沫箱子擺放在不願的地面上。
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十瓶冰鎮飲料。
光從外表上看,那些覆著冰晶的瓶身就能在炎熱的夏日中帶來一絲清涼。
「你姐姐對你很不錯嘛!」班長爽朗地猛拍了幾下他的後背,「替我謝謝她了。」
降谷零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聖女大人派人送過來的冰鎮飲料。
他旁邊的諸伏景光也沒比他好多少,一樣只沉默地站在原地呆楞著。
好幾個人過來謝謝他們時,他們才不約而同地回過神來。
「喂,我們不會真的是『神眷者』吧?」
降谷零語調懷疑,忍不住用手肘懟了一下諸伏景光的胸口。
諸伏景光這次卻沒有回手。
沉默良久。
他只笑著搖了搖頭,「是不是神眷者我不知道。」
但他們現在的確是被聖女眷顧的人。
—
教派總部,懺悔室內。
「所以他們兩個回去之後,就把自己的獎牌送給您了?」
工藤優作一邊幫青木優把兩枚獎牌收好,一邊問道。
青木優:「嗯,我還是第一次摸到這種東西。」
她的語調依舊平靜,但也的的確確是高興的。
身邊暫時沒辦法很好地擺放這兩枚獎牌。
為了更好地儲存,青木優只能先讓工藤優作去找一個地方放好。
對於獎牌,都不是第一次收到,而是第一次摸到。
聖女大人的日常體驗實在是過於匱乏。
「他們兩個小子還想偷偷把您請他們全班喝飲料的錢還給您。」
工藤優作笑了笑,「我替您拒絕了。」
青木優幅度輕微地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現在是教派的精神領袖,即便人身自由受限制,買飲料的錢對於她來說也只是個小數目而已。
但對於現在還只是高中生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來說,就需要湊很久了。
工藤優作隨口調笑了一句,「我讓他們先省下打工的力氣,留著以後為聖女賣命。」
青木優:「……」
賣命什麼的就不必了吧。
青木優倒是不需要他們為她做什麼賣命的事情。
多信仰信仰她這個二流神棍,給她多提供點【信仰值】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