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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本人也是個會自發熱(?)的全自動取暖裝置。兩個人貼貼的後果就是,未來很快就嫌棄地拿腳丫子踹他。邊踹,未來嘴裡還嘟囔著:「哎呀,你離我遠點,熱。」
松田:「。」
他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一個鷂子翻身餓虎撲食,就到了未來身前。松田的雙手撐在未來身體兩側,雙腿也分開,一隻抵在未來腿間,另一隻則跪在未來右腿旁。
松田低著頭,一雙眼睛炯炯地瞪著未來。幽深的藍眸里,倒映著未來的面龐。
他的頭髮在洗了過後,也沒塌下來,反而依然蓬鬆。因為剛剛的動作,他臉頰沒什麼變化,但鼻子呼出的氣息卻略微有些變化。
未來看了看松田的眼睛,驀地伸出右手,先是從耳側,穿過髮絲,然後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這其實是一個很適合接吻的距離。
未來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做了。
她的手沒怎麼用力,松田就配合地將頭埋得更低了。
那股灼熱的氣息,和檸檬的香氣,靠得愈發近了。未來伸出了另一隻手,環抱住了松田的脖子。
肌膚相親,耳鬢廝磨。
過了不知道多久,未來懶洋洋地伸出腳,又踹了踹松田的小腿肚,繼續嫌棄道:「好熱。」
松田原本饜足的表情頓時一僵。他暗自磨了磨牙,到底還是沒能拗得過未來,不情不願地往旁邊挪了挪。
這日子沒法過了!他想。
而在其他的地方,卻有人還在加班。
正如坂口·頂級社畜·安吾所言,不下班的話,就可以不用上班了。打工皇帝安室透,今天決定淺淺熬一個通宵。
雖然家庭餐廳的兼職暫停了,但
餐廳歇業重建的這段時間,安室透反而更忙了。
組織似乎完全忘記了最開始派給他的任務。不,與其說是忘記了任務的事,倒不如說是有意忽略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有什麼事發生了,還是需要瞞著他,還有其他組織成員的大事。安室透思索著,想到了今天在組織某個據點的試探結果。
他想著要探查一番,又被另一件事絆住了手腳。
某個組織曾經有過接觸的炸丨彈犯,越獄了。
按理來說,囚犯越獄這種事本不該歸他管。但誰讓第一,這傢伙和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第二,最近東京要舉辦一場世界青少年排球交流會,要嚴格排查安全隱患;第三……
第三,則是他的私心了。
在調查的過程中,安室透得知,這個炸丨彈犯竟然好巧不巧的做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對手,又非常戲劇性地被現在是松田女友的丹生未來給送進了局子。
這不就是現成的報復對象嗎?
尤其是,家庭餐廳接二連三地遭遇炸丨彈襲擊。安室透看著未來逐漸危險的眼神,下定決心:
不行,他得在小老闆鯊人之前,把人給找出來。
而今天,他終於有了線索。
炸丨彈犯在橫濱的行為,暴露了許多東西。比如他對未來的了解,對橫濱的一知半解,以及奇怪的、對武裝偵探社的惡意。
——安室透還知道了一些內幕。就比如,在今天下午未來遇險的時候,偵探社的其他人,也被各種各樣的瑣碎小事絆住了手腳。明明一天都過得相當清閒,到了下班時刻,卻連帶著新來的員工都忙碌了起來。
這絕不是一個被困了七年的逃犯,能有的手筆。
雙手從鍵盤上離開,安室透喝了口咖啡,揉了揉額角,又繼續工作起來。
第34章 流言
在偵探社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前, 卻又有其他新的問題出現了。
橫濱地下世界流傳開一則消息:
據說,橫濱藏著能幫人實現一切願望的東西。無論是財富、地位、權利,亦或是長生、力量, 種種人類千百年來不斷追求的東西, 在傳言中,都可以被這個許願機賦予。
簡直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明一樣。
流言就如同瘟丨疫,迅速擴散了開來。雖然不知真假,但已經讓許多貪婪的人心中激盪, 忍不住想要有所動作了。
原本才被港口Mafia挨個按下去的黑暗世界的老鼠們,又紛紛試探性地伸出了爪牙。
雖然現在,這則消息還被默契地控制在橫濱內部傳播。但相信過不了過久, 就該往日本境內的各處,以及海外流傳而去了。
最初, 在調查炸丨彈一事時,偵探社的社員們也從不同的渠道聽說了這件事。一開始, 他們和很多剛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一樣, 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只以為是什麼無聊的傢伙的創想。
但亂步在聽說了之後, 卻難得皺起了眉。
「不對勁,它傳播得太快了。而且消息的內容非常空泛, 一點具體的內容都沒有。」
他在做出以上判斷的時候,偵探社裡只有剛剛回來的國木田、諸伏景光和中島敦三人。織田作之助最後還是被他的編輯關了小丨黑丨屋, 不交稿就不准出來。而太宰治,沒人知道他又跑哪兒去了。
說不定他就又往哪條河或者海里一蹦, 然後等著被人打撈上岸, 又或者被國木田帶人找過去。
勉強還算滿意地看到兩個大人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但亂步一看中島敦的表情, 就知道他還沒反應過來。
亂步懶得再多說什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小老虎指揮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