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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下你爺爺的手稿嗎?」郁星淵問道。
「不行!!!」耿紹立馬變了臉色,不再溫和。
看上去是對郁星淵提出的這一要求非常震怒,脖子上的青筋都能看到。
自然那種黑色的點點也看到了。
郁星淵露出害怕的神色:「我就是問問,不看就不看,你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火吧!」
耿紹連忙熄了火,擺著手:「沒有沒有,爺爺的手稿是我的寶貝,所以我有些激動了,你千萬別介意。」
微抬的胳膊,袖子往下滑落了一點,白皙的胳膊隨著揮動,隱隱浮現了灰色的斑痕。
郁星淵眼眸微沉,這斑痕是當著他的面出現的,耿紹是一名學者,比起整理完善面對大眾的祭司墓,他更願意相信跟著考古隊參與挖掘的爺爺筆下的手稿。
所以耿紹就算去過祭司墓,長期生活下來,也變得漸漸不去了,因為對他的研究方向來說沒有價值。
可是,他依然出現了灰色的斑痕。
而且出現的時候,耿紹正在發怒。
人們常說心情不好會對身體產生負面影響,醫學上也證明了,情緒低落,會導致抵抗力下降,從而加重病情。
耿紹脖子出現的黑點像是在長出來什麼,結合藺晞言告訴他的醫院護士的異變,不難發現,耿紹剛剛是異變的初期。
異變屬於副本機制,透過這一層看本質,那就是說耿紹發怒的時候,身體在變差。
想到副本的積分任務,郁星淵傾向於曦鳥的毒素已經影響了鎮子上所有的人。
血緣遺傳,NPC的身體潛伏著曦鳥的毒素,而在他們心情不好,或者情緒異常的時候,身體免疫力下降,中毒的症狀就浮現在了表面。
所以鎮子上的NPC每年都要去打針,而發現身體出現斑痕,也要去打針。
這是遺傳。
「你還好嗎?真的很抱歉,朝你發火了,我小時候把爺爺的手稿拿到學校給同學們看,他們偷偷拿走了,爺爺把我好一頓批評,我找了好久,才從他們的手裡奪回來,所以才會這樣,要不然我請你吃飯當做賠罪?」
郁星淵沉思了很久,耿紹以為對方不打算原諒自己,眉頭緊蹙,非常緊張後悔。
「沒事,我剛剛在想事情,是我的要求太唐突了,」郁星淵笑了笑,看上去並沒有介意剛剛的小插曲,「後天就是祭祀節,今天早上我還和朋友聊祭祀節都有哪些好玩的呢!你知道嗎?好期待祭祀節能快點到來。」
看到美人並沒有消沉,耿紹興高采烈地介紹:「祭祀節其實是選祭司的節日,大家會提前在廣場上擺攤,當天所有的人都會穿著特殊的衣服聚集在廣場,上午的時候要跳祭舞,參與的人是站在台子上的跳的,其他的人在台子下面跟著跳,那場面就跟跳廣場舞似的。」
「可以想像,」郁星淵津津有味地聽著。
「我爺爺跟著趙教授多少接觸點內情,在手稿里,爺爺猜測,這祭祀節其實是為了安撫曦鳥而設立的,趙教授讓那個被曦鳥擄走的女孩做了什麼,所以曦鳥從來沒有光明正大出現在鎮子上過。」
是命令。
郁星淵篤定。
曦鳥忠貞不二,它們看中了那個女孩,所以聽從女孩的命令,趙教授讓那個女孩命令曦鳥待在暗處,這才削弱了曦鳥的存在。
讓遊客只知祭司墓,而不知曦鳥。
曦鳥躲藏在鎮子上,或者說祭司墓壁畫後面的巢穴里,口水會蒸發在空氣中,久而久之,就會對人們的身體產生影響。
當初的考古隊簡直是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啊!
怪不得積分任務是治癒。
晚上玩家們集合,郁星淵提前回到旅店,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藺晞言。
既然藺晞言這個領頭的做的還挺有模有樣,那就繼續讓他指揮,郁星淵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
眾人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交流情報。
賀岩他們打聽到了祭祀節比較詳細的流程,除了郁星淵聽耿紹說的那些,還有一個重要環節是和曦鳥共舞。
如果曦鳥出現,就意味著它們選中了新的祭司,而新的祭司要一個人和曦鳥呆一晚,期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那個老奶奶NPC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賀岩,沒有詳說,似乎是想等著看熱鬧。
郁星淵想到了當初那個女孩也是一個人和曦鳥待了好幾天才自己回家去。
跳的祭舞是鳥類的求偶舞,又被曦鳥選中帶回去,這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不會是要伺候曦鳥吧?」有人面容糾結地猜測。
這也太重口味了。
「不是,別瞎猜,」藺晞言眼神怪異,他可寫不出這麼重口味的劇情,絕對不是這樣。
只是,他現在聯想不出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你的第六感怎麼說?」郁星淵問道。
「沒有特別的表示,就普普通通,似乎不好也不壞,」藺晞言老老實實回答。
有了這個保證,大家也都不在瞎想了,存活到現在,只死了三個人,玩家都很振奮,如此高的存活率,感覺接下來的祭祀節也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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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應該還有二更,在趕榜單!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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