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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也引來了好多粉絲的鬼哭狼嚎,人類粉絲是狼嚎,鬼怪粉絲負責鬼哭。
當然這種姿勢肯定會有不舒服的時候,郁星淵趁著還沒有睡意,開始和路易算帳。
「你是不是打我了?」郁星淵說的是藺晞言擅闖醫院讓他打掩護的那天晚上,肚子疼是真的疼。
「其實為了減輕我的罪惡感,我當時是跪著打你的,」路易收攏了一下抱著小先生的胳膊,有些心虛。
聽到這話,郁星淵可完全沒睡意了,揚著頭對身後的男人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顏,然後手底下使勁地擰著路易胳膊肘的嫩肉,疼得路易嘴裡倒吸一口涼氣。
「疼嗎?」
「……」路易思索著怎麼回答,說不疼吧,依小先生的性子,估計會在使點勁,說疼吧,小先生一定以為他是在搏同情,算了,博同情也比小先生繼續懲罰他的好。
路易軟了腔調:「疼。」
「其實你也算為我好,所以這點力道只是稍作懲罰,不然我就直接拿刀剜了,」郁星淵微微仰著頭,側著,兩人的視線在黑暗中碰撞,臉頰離得很近,惡魔甚至連小先生瞳孔中倒映的身影都能看清楚。
這激起了惡魔的欲|望。
然而小先生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惡魔金色的瞳孔流轉一道異光,如果郁星淵看得分明,一定能辨認出那是占有欲。
惡魔不知不覺地湊近,貼著小先生的耳畔呢喃:「如果小先生想用刀剜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事後,小先生要貼心的為我包紮,還要在傷口處獻上神情一吻,這樣的話,我心甘情願地讓小先生剜。」
惡魔描述的畫面血腥中透著難言的親昵,就像散發著腐臭的艷麗薔薇,美麗和腐朽集於一體。
矛盾的事物總是充滿莫名的誘惑。
奈何郁星淵頭腦清醒,絲毫不為此著迷,他微微皺眉,正過頭,「不早了,睡吧。」
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姿勢,便不再動了。
不久,平緩的呼吸漸漸起伏,已然是進入了夢鄉。
路易絲毫未變的姿勢這時候終於可以做些小動作了。
他的手掌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心,從圓心中蔓延出來很多的人偶絲線,也不知是為了不打擾小先生的休息還是怎的,原本銀色的人偶絲線現在也是融於黑夜的暗色。
絲線有自我意識一般,落在了郁星淵身上的華服上,整理著裙擺上的羽毛飾品,讓它們保持著完美的樣子。
在路易心中,完美的東西才能配得上他的小先生。
藺晞言睡得不踏實,就算是真正睡著了,也左翻右翻的,睡得特別淺,等他翻過身子,面對郁星淵床榻的時候,微微睜開了雙眼,正好看到路易對著郁星淵落下一吻。
睡前肉墊的姿勢已經變了,郁星淵躺在柔軟的被褥上,路易在他旁邊撐著頭側臥著,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整理郁星淵的吹拂在臉頰的髮絲。
那眼神柔軟得像水,其中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卻像火一樣。
毫不客氣地說,那就是一鍋滾燙的開水,郁星淵一旦落入其中,絕對被燙的連渣都不剩。
許是察覺到了,路易施捨了一個眼神給藺晞言,手指抵著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惡魔已經完全不打算背著藺晞言了。
被迫吃了一碗名叫狗糧的夜宵,藺晞言小心翼翼地翻過身,繼續努力地睡覺。
果然,第二天,郁星淵神采奕奕,藺晞言卻精神萎靡。
「你晚上沒睡好?」郁星淵從路易的手中接過毛巾,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路易代勞。
藺晞言經過昨晚的刺激,已經能熟視無睹地面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了,他淡定地從小夥伴的身後走過,拿著自己的牙刷杯子,一邊回答一邊接水洗漱。
「想到祭祀節快到了,緊張的沒睡好,」他可不會傻傻地說真話。
郁星淵以為他是緊張跳祭舞的事,安慰說:「鳥類的求偶舞都是本能驅使,你觀察了一天,總不至於一無所獲吧?我可是直接裸考的啊!」
藺晞言嘴裡喊著牙膏的白沫,不想回答。
鳥類的本能和人類並不相通的好伐?!
等他漱口吐了嘴裡的水,才反駁道:「曦鳥喜歡漂亮的,說不定你一露面,根本不用跳,我們就完成任務出副本了。」
「嗯,確實有可能,」路易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郁星淵不理會這兩人的調侃,徑直出了衛生間。
早上大家都自信滿滿地在旅店用餐的大廳等候,看到郁星淵他們出來,全都圍了過來。
登時,郁星淵腦子就有些昏沉,使勁往路易懷裡鑽,想把自己藏起來。
他的那些降低存在感的buff道具在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早就失效了。
路易冷冷地瞥了一眼藺晞言,這傢伙這才意識到小星星的社恐又犯了。
慌裡慌張地組織大家先坐下,不要圍著,賀岩這個大老粗也非常有眼力見地推搡著眾人分散開來。
大廳的餐桌很小,坐不下那麼多人,郁星淵這邊坐的都是熟人,趙誠夫婦、賀岩、車安元,又加了一個羅小霜。
藺晞言被迫當了個領頭的,站在空地上為大家安排後續。
後天就是祭祀節,目前暫定的嘗試跳祭舞的人選是他、郁星淵、羅小霜,現在找到的和已有的舞衣是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