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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服務員說能否看見比較碰運氣,也就是說NPC默認練習祭舞是可以被允許看到的。
通關任務是跳一支完整的祭舞,看到有NPC在練習祭舞,為了完成通關任務,自然要記得每一個舞蹈動作,手腳自然而然會跟隨著那些動作,擺出相應的姿勢。
可問題是,通關任務中讓跳一支完整祭舞的主語,究竟是玩家還是某個NPC?
模糊概念,這是1001app副本任務最常見的小陷阱。
現在的線索還是太少了,不過進度還算可以,碎片在一點點出現,雖然還沒有拼湊成型,但只要不斷有收穫,那距離揭秘就更進一步了。
夜幕降臨,楊柳溪河波光粼粼,月光被揉碎了,灑在水裡。
低垂的柳枝隨風微動,仿佛女人被吹拂的長髮,靈動飄逸。
旅館巷子裡,布滿青苔的牆上映出兩道身影,顯得鬼鬼祟祟,好像在密謀什麼。
其中一個人揉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膽小甚微地問道:「我們一定要夜晚去祭司墓嗎?」
另一個聲音倒是格外膽大:「當然了,我的占卜道具顯示的卜辭:夜晚的墳地藏匿著看穿真相的眼睛,那不就是說夜晚的祭司墓才能找到真正的線索?白天看到的肯定和通關任務沒關係。」
「可是,就不能多找些人一塊去嗎?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我說你膽子怎麼這么小?人太多萬一有人發現了線索秘而不宣,私自吞了呢?」怕同伴不陪自己去,膽大的人語氣緩和了些,安撫道:「咱倆今晚先去,如果找不到線索,那明天就把占卜的卜辭告訴大家,再讓他們一塊來查探線索,這樣總行了吧?」
「……好吧!」怯懦的聲音只得同意了。
被夜色籠罩的祭司墓陷入死寂的冰冷中,似乎空氣中都透著死亡世界傳來的冷流,無聲的吞沒擅入的活人。
「好冷啊!」小個子緊緊抱著同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警惕著周圍,完全沒有來找線索的念頭,他只想同伴看完趕緊帶他回旅館。
說來也怪,既然祭司墓作為當地的旅遊景點,進來是需要掏門票的,可是為什麼夜晚卻沒安排工作人員來看守呢?
六個耳室逛了一遍,除了氛圍更加詭異,別的沒什麼特殊的,兩人攙扶著,彼此給對方壯著膽子,朝主室走去。
白天來看,一道光束打在雕像上,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可是夜晚,這道光束卻是將雕像周圍的空間襯托得更加黑暗。
唯一的光亮就是雕像本身。
「奇怪,和白天一樣,沒什麼不同啊!」那人非常相信自己的占卜,一點也不懷疑道具測出來的卜辭。
「既然沒什麼不同,不如我們明晚多叫點人來,現在就先回去吧!」同伴膽小很小,他只想苟著,讓那些大佬們完成任務,坐等通關,離開副本。
可惜,曾經一同苟活的同伴自從有了占卜這項技能,膽子也隨之變大了。
誠然有時候卜辭能讓他們躲避危險,可是現在,同伴越來越過分了,不但隱瞞情報,還隻身擅闖危險的地方。
玩家都是有群體劃分的,他覺得他們之間的結伴而行可能很快就結束了。
不再是一路人,分開也是很自然的。
那人不死心,鬆開了同伴拽著自己的手,焦急地圍著雕像四處觀察。
就在他走到雕像後面的時候,站在側面的膽怯的同伴突然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景象。
「啊——」然後大叫著跑出了墓室,就算是門檻絆倒了,也是連滾帶爬地往外面逃。
留在原地的人被嚇了一跳,無論怎麼喊,同伴連回頭都不敢,就這麼消失在主室。
氣得他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往門口走,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怕。
就在腳步即將踏出主室時,他似乎被什麼驅使了一般,回頭望了一下,雕像後面的黑暗空間裡,密密麻麻全是眼睛折射出來的光。
就像是夜晚狼的眼睛似的,兇殘而狠厲。
隨即,第二聲尖叫劃破夜空。
早上,伴隨著雞鳴,晨光照亮了天空,驅散了黑暗。
雖然第一天就有一些玩家去過了祭司墓,第二天去那邊查探的玩家也不少。
很快,第二具屍體被發現了。
郁星淵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聽到玩家在討論著。
「你剛剛說那人是死在哪了?」
「祭司墓主室門口,剛剛回來的同伴說的,那人身上滿是灰色的斑痕,像是中毒引發的,也有人更像是屍斑。」
「屍斑?不可能吧!屍斑應該是人死了很久之後才會慢慢出現的呀!我們昨天才進副本。」
「誰知道呢!副本中一切皆有可能。」
「那人晚上去祭司墓幹嘛?」
「喂!齊承平,你和那人不是同伴嗎?他昨晚跑祭司墓,你知道嗎?」
玩家中有人對著一個小個子男人喊了一聲,吸引了不少人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小個子男人就是昨晚和同伴一塊去祭司墓的齊承平。
「我…我我……知道,」被挑出來了,膽小如鼠的齊承平也不打算隱瞞,說不定告訴大家,會有玩家想通其中的關鍵,找到完成任務的辦法。
「王哥有個幸運轉盤轉出來的技能,是占卜,他昨天占卜出來的卜辭是:夜晚的墳地藏匿著看穿真相的眼睛,所以昨晚就拉著我去了祭司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