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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打他哦。
「本王快無聊死了,去想點不會讓本王覺得無聊的玩意出來。」他吃著冰沙,摸著香織的腰,幹著性-騷擾的事犯著大貓的懶,一副人生好寂寞的樣子。
——好想打他哦。
然而並打不過。
香織只好老老實實的餵他吃沙冰,「聽說王城東邊出現了一個怪物,長著一雙角,站起來有三人多高,您要不要去試試?」她想起了之前在牧民家聽到的話,吉爾伽美什發出了嗤笑,「誰要和野獸比力氣。」
「那沒有了。」
「你就不能用你那貧瘠的小腦袋好好想想嗎?真是沒有創造力的雜種。」王表示非常失望。
……呵呵,我讓你去種地下廚洗衣服你肯幹麼?我讓你去曬磚伐木擠羊奶你肯幹麼?我讓你去捕魚放牧織毛衣你肯幹麼?
不是沒事做,只是「你」沒事做而已。
香織咽下了這些吐槽,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餵了最後一口冰沙給他,然後由著他在自己的臀部、大腿和腰肢上隨便摸來摸去。
都習慣了,就是有點癢,沒啥。
人偶不反抗,吉爾伽美什也覺得沒意思,便鬆開了她,「算了,」他打了個哈欠,「明天宴席的事情,你去幫利辛忙吧,本王困了。順便拿點肉,去把本王的獅子餵了,可不許偷懶,雜種。」
「……哦。」香織收起他面前的托盤,一臉冷漠的走掉了。
當然這種一臉冷漠的態度和對話,被別人聽到了又會當做是王十分寵溺她的一種標誌,畢竟,對著王這種態度,換成別人十個腦袋都不夠用。
她拖著裝著肉塊的瓦罐走到獅欄的時候,那頭雄獅正在睡覺,聽到陌生的腳步聲的時候首先呲出了尖利的牙齒,隨後卻閉上了嘴,乖巧的看著公主往他面前放食物,隨後像只大貓一樣蹭了蹭香織的手。
香織被它蹭的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之前是你救了我嗎?」她把臉埋在了雄獅的鬃毛里,「謝謝。」
雄獅呼嚕呼嚕的一個勁的把臉往香織懷裡埋,惹得香織發笑。
笑聲引來了其他的侍女,她們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少女和從來不許除了王之外的人撫摸的雄獅向她撒嬌。
——這孩子一定是個有特別力量的女巫。
不管是多次被王召寢也好,還是如今能自由撫摸王的獅子也好,她一定是用了某種特別的法術,才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想到這裡,侍女們更加不敢和她搭話了,人對神秘的東西總是懷著畏懼和好奇的。
第二天烏爾的使團進入烏魯克之後,吉爾伽美什的無聊才稍微得到了緩解,烏爾最年幼的王子美桑涅帕達帶著從烏爾領地里出產的最好的發明和礦石還有珍珠向吉爾伽美什進貢,只是每年一次的,這位強力的人主將根據貢品的質量來考慮是不是要免去一部分賦稅。
他壓迫的並非只有烏魯克,王的暴虐延伸至整片大地。
當然,作為賞賜,吉爾伽美什允許美桑涅帕達作為臣子入席宴會,宴會上侍女們的歌舞和美味的食物自然不在話下,只是美桑涅帕達的目光只一眼就停留在了王的身邊無法移開,那個為他斟酒的姑娘,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尚且用烏黑的頭髮遮住後背,以至於他沒有看到藏在她背後的那個紋身,紋身的中間自然是奴隸印記。
少女並非是他想像的那家的良家姑娘,而是吉爾伽美什的女奴,他的私有物。
美桑涅帕達突然覺得一陣窒息一樣的失望。
吉爾伽美什是個貪慾極重的傢伙,這樣可愛姑娘落在他手上,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清白之軀留下了。
然後他就看到紅瞳的暴君將手伸進了少女的裙子,上下撫摸起她細嫩的大腿內側肌膚來。
香織想向後退一步,卻被王捏了一把。
她氣的快哭出來,落在別人的眼裡,那漲紅的臉蛋和亮晶晶的眼睛對著王就跟調-情一樣。
美桑涅帕達快窒息了,他第一次看上的姑娘,很想要她,卻已經沒有絲毫到手的可能了。
女奴當然是可以買賣的,但是顯然吉爾伽美什還沒有玩膩這個小女奴,宴會都帶著她。
當晚吉爾伽美什喝多了酒,又在香織身上享受了一番便摟著她入睡了。
他過幾天還有聖婚的事情要操勞,自然能享受就好好享受了。
而此時在雪松林,一個美麗的身影正站在森林邊緣的土丘上遙望著烏魯克城,他有著隨風搖曳的長髮,以及纖細而一-絲-不-掛的軀體,他將手放在身邊的樹木上,聽著鳥雀的嘰嘰喳喳聲。
初得到外形的美麗的野獸遙望著他誕生的目的地。
「我要走了。」他溫柔的對著身後的怪物這樣說道,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才能看清身後的怪物長著尖利的爪子,危險的尾巴和後肢,卻有著一雙美麗又純潔的眼睛——少女心的怪物,她曾同他一起奔跑,一起搗毀獵人的陷阱,他卻說自己要走了。
「為什麼?」怪物這樣問道,「你要去哪?你要離開這裡?為什麼?」難道和動物們,和自己在一起不快樂嗎?
為什麼要變成這幅樣子呢?
長出了四肢,站立了起來——就像人類一般。
「我要——」美麗的野獸——此刻已經是「人」,這樣回答道,「我要走向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