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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小團長,確實是他們中間最年輕的一個了。
博德梅爾似乎並不待見高爾他們部族的那些勇士,大部分來這裡堵他們團長的勇士除了高爾本人,都是來自芬恩的部族和其他零散的小部族的,他們支起鍋子,在芬恩踏進這片土地的那一瞬間就開始了歡慶。
叫這些容易熱血沸騰的勇士們等一等再舉行歡迎的宴會?
這是不可能的。
既然芬恩不能在他們的地方參加宴會,那麼他們就到他長大的地方去好好慶祝。
卡爾特笑的直不起腰來,「喂喂,我的好友,我的團長,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憋了一路了。」他哈哈大笑著加入了把芬恩拋到天上去的隊伍,連馬和行李都丟在了一邊。
香織只好微笑著把三匹馬兒帶到了一邊去。
「這可真是奇怪,」高爾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看著這個默默把馬兒帶到一邊去的少女,「她都沒有握住馬匹的韁繩,就能讓它們跟著自己走。」
高爾的年紀大得多,見識也比較廣,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少女不同尋常。
圍著芬恩胡鬧的戰士們終於放過了他,金髮的少年喘著氣坐在草地上和他們一起哈哈大笑,然後轉頭卻看到高爾盯著香織。
他的寒毛都炸起來了,「高爾?」他叫了一聲這個昔日的仇敵。
聽到芬恩叫他,年長的勇士,前任的團長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溫和的看著這個後輩,「是的,芬恩,有什麼事嗎?」他走到這個金髮的少年身邊,直視著他的眼睛,卻看到少年的目光已經追著少女而去了。
——原來如此。
高爾笑出了聲。
少年始終是少年,對於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還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那個少女大概就是給芬恩送上帶著魔力的斗篷的那一個,也就是說——高爾掃了一眼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的博德梅爾,博德梅爾的女兒?不,少女從兜帽里露出來垂在身前的髮辮是黑色的,而博德梅爾是金髮,而且上一次來(搜捕芬恩)的時候,他還沒有見到她們這裡有個少女,也就是說,是養女或者徒弟嗎?
——說到上一次,這兩個美人可是不得了的勇士啊。
「芬恩,真是不夠意思。」菲爾庫爾,這個曾經在芬恩遊歷的時候撫養過他的麥克庫爾的舊友,在芬恩成為了團長之後也加入了芬尼亞,謀得了一個參謀的位置,這一次到芬恩姑母家來堵他便是這個傢伙的主意,他上來就拍了這個故友之子的後背,「你怎麼能丟下我們獨自跑回來呢?」
「你們這不是追過來了嗎?」芬恩也笑了,然後他看到香織低著頭從遠離人群的一側,想要躲進小屋等到他們吵鬧完了再出來。
「嘿!你別往裡面躲!」大概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過鬼鬼祟祟的緣故,一個勇士敏銳的抓住了她的舉動,衝著女孩喊了一聲。
「咿——」香織像只小花栗鼠一樣慘叫了一聲,快速鑽進了小屋子,把門給鎖上了。
「這女孩哪來的?」勇士們竊竊私語。
「好像是跟著芬恩一起回來的?」另一人摸著下巴望著天回憶道,「一直躲在後面不發聲也不露面,好像只怕生的小狗一樣。」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此刻高興的很,自然一路趕過來自然也沒帶女僕,有個姑娘在是再好不過的,於是便有人高喊道 ,「嘿!害羞的姑娘,別躲在裡面,讓我們看看你的臉?讓我們聽聽你的聲音,芬尼亞的勇士齊聚在此,再怎麼膽小的姑娘也能鼓起勇氣面對豺狼啦!」
香織:……比起豺狼我更怕你們。
芬恩覺得這麼鬧下去不像樣子了,於是便走上前去阻止他們道,「別這樣,她特別的怕生,你們這樣會嚇到她的。」
勇士們面面相覷,有幾個年紀大的立刻就露出了明白的神情來,噓聲道,「嘿,嘿,金髮的芬恩心上的姑娘,穿好最好的長裙,打開門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臉!」他們起勁得很,噓聲和歡呼聲一波比一波高。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博德梅爾和稍後歸來才見到香織的麗雅絲·露其拉一臉冷漠的看著這幫興奮過頭的小伙子,「閉嘴。」博德梅爾喊道。
而麗雅斯抽出了她的劍,走到了小屋前面,「你們給我安靜點,」女勇士曾經狠狠地給這幫小崽子們吃過教訓,看到她走了上來,高爾部族的一些勇士們乖乖的閉上了嘴,「這孩子是我們保護的對象,想要看她的臉你們得先揍得過我們兩個才行。」
芬恩頭痛的扶住了額頭,但是他還是決定站在自己的姑媽這邊,原本打算先喝點水看著他們鬧的卡爾特一看,也趕忙走到了了自己的摯友身邊。
但是很快就有不怕虎的牛犢們打算上去試一試這兩個教育過芬恩的女勇士了,眼看他們就要打起來,香織把門打開了一絲縫,「不,不要打架。」
少女的聲音輕柔動聽而有些怯生生的,從門縫裡露出半張臉來,蒙著面紗的少女——那雙溫柔的眼睛如蒼穹之上的星辰一樣。
芬恩心上的姑娘。
混跡在勇士間的詩人盧蓋看著這雙星辰一樣的眼睛。
——勝過夏日的銀河,春天的甘泉。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了兩天的時間去掃掉了所有能查到的芬尼亞的資料
然後
以後叫我怎麼直視芬尼亞相聲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