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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柏菲卡還是那樣的生人勿近熟人勿擾半生不熟的走開,冷冰冰的渾身冷艷高貴的氣質只讓我想噴他一口鹽汽水——你丫多說句話難道會死啊?其實少年你不是因為毒血的問題才避開眾人的吧,其實你根本是自閉症而毒血剛好給你提供了藉口吧?
隨後的日子裡我漸漸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比如說小時候很元氣,一不小心毒死自己的師父之後就自暴自棄……嗯,這不是留言,是我的總結來著。
少年,其實因為痛苦自責而自虐的人這麼多,真的不缺你一個,其實看到別人有說有笑的走過的時候,你很羨慕吧,只是說說話而已,不會死人的。
這次他出完任務之後又是拖了一身傷回來,因為毒血體質,療傷上藥什麼的他只能自己動手。
「雅柏菲卡大人?」他在裡面應了一聲,沒有在說什麼,估計是在包紮和清理傷口,我把一盅八珍母雞湯放在他房間的門口,沒有試圖推門進去,其實聖域提供的伙食很好,葷素搭配,只是廚子太業餘了而已,門裡面沒有回答,「我放在這裡,不打擾您了。」
藥膳是我親手做的,算是補氣的藥膳吧。
等我回去收的時候食具已經洗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原地,嗯,吃的乾乾淨淨,不挑食的好孩子。
食具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謝謝——雅柏菲卡。」
真是……真是惜墨如金。= =|||
多寫兩個字你是會死還是會死啊!我忍不住腹誹道。
前略,某代不知名的雙魚座戰士
不知道為什麼,教皇大人似乎對我非常的戒備,說是教皇廳的侍女,事實上我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雙魚宮,而且從來不允許到其他地方去,幾乎是變相得把我軟禁在了雙魚宮,嗯,你們問為什麼雙子不來看望我?
很簡單,德芙是暗星,他很少上十二宮來,大多數時間都是躲躲藏藏的呆在訓練場附近,偶爾如果被打傷了,他哥哥會把他接到雙子宮,雙子宮離雙魚宮很遠,每個人都有自己鎮守的宮殿,沒有特殊情況比如說是教皇召見或者說是出任務他們是不能越過別人的宮殿的。
何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可能已經被列為教皇眼中需要一級監視的對象,為什麼?看看其他侍女對我的態度就知道了,冷言冷語不必說,最可惡的就是她們喜歡玩一對多的欺負遊戲。
這天她們在我吃飯的時候過來找茬,本來還想忍讓來著的,可是其中一個人拿著碎掉的陶片想劃我的臉來著……嗯,然後身體就擅自動起來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可以這麼做的,可以毫不留情不帶一點情緒的把別人的臉踩在腳底下踩碾,心底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念,叫囂著殺戮。
嗯,怎麼說呢,如果現在有人賞光來看一下的話就會看見我腳踩一個穿著希臘長袍的不停地嗚咽的侍女,手裡還掐著一個兩眼翻白的,嗯,掐住脖子,我想當時我手指如果就這樣一用力,然後咔嚓一聲,她去見哈迪斯都有可能……
那真是標準的抖S氣場側漏來著……
好吧我承認當時我確實想要這樣做,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面不停地有一個聲音在嘶吼著想要鮮血和靈魂的祭祀,但是下一秒我就清醒過來了,「滾,」我捂著額頭對著她們冷冷道,「否則我碾碎你們的骨頭。」
她們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跑掉了,真是人善被人欺,什麼叫做欺軟怕硬來著,這就是典範。
「覺得我很殘忍嗎?」我對著旁邊陰影里的人這樣說道,雙魚座的美戰士冷著臉站在那裡,手持一朵嬌艷的玫瑰,雖然那花朵是這樣的美麗,可是我知道,它的殺傷力絕對是不能小瞧的——就像它的主人雅柏菲卡一樣。
雖然美麗,卻那樣的孤傲而充滿了自尊。
他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轉過身去,沉默了半餉他說道,「以後不要回侍女聚居的地方了,搬到雙魚宮的儲物室去,自己收拾。」
我想說……儲物室那裡不是很靠近你的房間嗎?好吧,也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儲物室到底有幾個世紀沒有整理了,到處是灰塵雜物,我花了整整一個下午才整理出了一個可以勉強休息的小地方,難道要我在這裡打地鋪嗎?好吧,睡在這裡也比睡在那幫侍女旁邊強。
於是在漫長的軟禁過程中,我又多了一個消磨時間的樂趣——在雙魚宮這個髒亂差貌似多年沒有整理過的儲物室裡面翻找有趣的東西。
有一天,我在某個石磚下面翻出來一卷羊皮紙,嗯,事實上因為久遠,羊皮紙上面記載的字跡已經模糊到什麼都看不清了,「阿……阿什麼斯?這個是……米……米什麼米妮嗎?噗,我還米奇呢……」我看著那捲羊皮紙上面的字跡模模糊糊的眯起眼睛也認不出幾個詞來,就對它失去了興趣,隨手丟在了一旁。
轉而我又從同一塊石磚下面找到了另外一卷羊皮紙,因為時代關係它已經有點粘連了,我把它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慢慢展開,那是一幅畫,確切的說,是一副女子的半身肖像畫。
同樣因為時代的關係,它有點模糊不清了,但是依然可以看清一些細節,長長的頭髮,瓜子臉,挺鼻樑,微微含笑的唇,和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讓那個微笑變得帶了一點嘲諷和玩世不恭的味道。嗯,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