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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秋子叼著煙笑而不語。
這個人太過高瞻遠矚了,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樣。
這樣的人生,未免無趣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沒有留言根本就沒有更新的動力【餵】
噠宰貌美如花【餵】
☆、7
伴隨著槍聲的響起,血花飛濺開來,監視鏡頭裡的女性表現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單兵作戰能力,「秋子小姐,走左邊那條路。」耳朵里的通訊器傳來名為太宰治的男人的聲音,「可能會看到讓人不快的東西呢。」
「我知道。」秋子以左腳為支點轉身一槍擊斃了從後面襲擊上來,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都是討厭的顏色。」她嘟囔了一句不被人所理解的話,然而還是聽從太宰的指使往左邊飛奔起來,「你們把監視鏡頭黑掉了嗎?」
「沒有黑掉全部。」
「什麼……」
「至少有一台是獨立的系統,正在攻破呢,真是心急呢秋子小姐。」太宰的聲音裡帶著點笑意,他扭頭看了一邊被國木田強行拖出來幹活的田山花袋,眯起了眼睛,「還有三秒左右,走廊盡頭的密碼鎖就會被攻破……」接頭人正被關押在那裡。
「我已經到了,不必麻煩。」秋子換成左手拿槍,右手握在了密碼鎖的外殼上,稍微一用力把整個密碼鎖扯了開來,拳頭握緊了暴露在外的電線——就在田山花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的時候,鐵質的捲簾門吱呀作響著向上捲起。
「……剛剛……她做了什麼?」看上去僅僅只是粗暴的撕開了密碼鎖暴露出裡面的電線而已啊。
「誰知道呢。」太宰的嘴角翹起,輕快的回答道。
果然其實一個人就可以了吧,秋子小姐。
秋子一腳踹開了囚牢的大門,在裡面,接頭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在從外面的光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皮膚上冒出了無數的壞疽——這正是UA病毒感染之後,沒有成為合適受體的人所遭受的慘狀,接頭人馬場正三郎哀叫著蜷縮成了一團,「你是……馬場先生嗎?」秋子握著槍的手垂了下來,用冷靜又冷漠的聲音這樣問道。
「是來拿東西的嗎。」馬場用嘶啞的聲音詢問道。
「是。」
「那東西在我的心臟里。」他用悲愴的聲音這樣說道,「你知道要怎麼拿的,對吧。」
「我知道。」秋子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拜託了,給我一個痛快吧。」馬場正三郎已經接近潰爛的眼睛裡流出膿血的淚來。
「……」秋子長久的沉默著,最終舉起了手上的槍,一槍打碎了他的頭顱。
毫無痛苦的死法,乾脆利落的死神之手。
從身後抽出軍刺,啟用共感覺的能力,她輕易的就從屍體心臟部位的架橋上挑出了記載著數據的膜片,把它裝進了手腕上攜帶的存儲器里。
轉身一路往外殺了出去。
沒有情緒的波動、沒有惋惜、沒有憐憫——就像是最好的執行任務的機械一樣,刨除了作為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
「真是危險啊。」太宰摘下了戴在頭上的通訊器,輕聲喟嘆道。
——換一個立場來說,也可以感嘆為:
真是強大啊——
「田山先生,請收好你的寶貝魔術道具哦,」太宰眯起眼睛看著渾身浴血的秋子從三層樓那麼高的圍牆上一躍而下,衝著這邊狂奔而來,完美的閃避了所有射向她的子彈——這無比強大的單兵作戰能力,簡直可以被稱為超級戰士了。
他推開了車門,而基地內部也很快有追兵從門內開著車追出啦,然而秋子卻沒有坐上駕駛座,反而一腳把太宰踹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你來開車。」
「……太粗暴了啊秋子小姐。」太宰抱怨道。
「還是說你想代替我去跟他們槍戰。」她推開了車頂的車窗,架好了衝鋒鎗。
「哈,美麗小姐的話我可是言聽計從的呢。」——哪怕是位渾身浴血的小姐也一樣。太宰啟動了車,後面的田山花袋不明覺厲,下一秒整個人都感受到了胃部被強烈拉扯,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喉嚨里飛出來的刺激感。
而在太宰發動汽車的那一瞬間,秋子理解了國木田為何要千叮嚀萬囑咐前往不要讓太宰開車——這傢伙的車品,爛到不能再爛了。
然而此刻她也沒有什麼時間去抱怨太宰的車品奇爛無比,無數的子彈擦著她的臉和身體飛過去,打爛了車子的后座玻璃,田山花袋蜷縮成一團躲在后座位下,不停地發出慘叫。
然而在激烈的槍戰之餘,她眼角的餘光還瞄到了分流往另外一個岔道開去的黑色轎車,「太宰!」秋子吼了一聲。
「我知道!」此時完全已經飆車上癮的太宰也從後視鏡看到了分流出去的幾輛轎車——想必是想從前面堵截住自己,然而太宰治並不是會為了這種困境而頭痛的人。
他開車從來不走尋常路。
於是,超乎所有人預料的,就在兩面夾擊即將匯流的一瞬間,秋子一槍打爆了後方一輛轎車的輪胎,同時丟出了一個閃光彈。
而太宰治,他直接一腳油門,猛轉方向盤,汽車的輪胎在地面上摩擦出極為難聽的吱嘎聲,就像是有人從耳膜里插一根牙籤進去用力搗一樣,整輛車都橫了過來,改變方向衝出了公路,秋子一個沒有來得及反應,後背狠狠地撞在了車窗上,汽車幾乎是打著滾衝下了山坡,直衝高低不平的貧民窟民房而去,在被粗壯的樹枝打碎腦袋之前,秋子及時鑽回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