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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秋子皺起了眉頭,「那麼我換個問法吧。」她把槍口對著跪在地上的松下的後腦勺。
「聽清楚我的要求:轉頭死、答非所問死、企圖求救死、說謊死。」
「第一、是有人向你密告我是恐|怖|分|子,這個人也是酒井巡查新找到線人,對嗎?」
松下身上的顏色先於他本人做出回答。
「告訴我哪裡能找到這個線人。」
在得到答案之後,秋子毫不猶豫的打昏了松下。
「我雖然不討厭秋子小姐制服誘惑,不過……吸取上一次的教訓,還是把松下先生送到不會被人殺害的安全地方去比較好哦。」
輕佻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太宰舉起手從那裡踱步走出來。
「……?」
「秋子小姐是不是想問,我不是應該去了川端老宅嗎?很抱歉,我沒打算去哦,所以讓敦君一個人去了。」太宰放下手,對著秋子微笑道,「秋子小姐,孤軍奮戰,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秋子無語的看著他,「抱歉,我不想拉任何人下水。」
這已經算是她在拒絕來自太宰的幫助了。
「已經被拉下水了啊。」太宰攤開手,「托秋子小姐的福,我的履歷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呢。」
——對方能查到什麼才是見了鬼好嗎。
秋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面前的男人身上依然閃爍變換著她看不懂的顏色。
「吶,秋子,讓我幫你,好嗎?」
太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也正是這一刻,太宰身上那在秋子眼中始終不停變換的顏色突然穩定了下來。
那是——很漂亮的……橙色。
讓她想起了一根小小的蠟燭。
作者有話要說:長評雙更……滿地打滾求留言
☆、19
「被無情的拒絕了呢。」太宰一臉無奈的靠著副駕駛的椅背,看著在一邊開車的松下警長,「你說女孩子的心怎麼這麼難理解呢?簡直比狗還要難對付啊。」他抱怨道。
儘管一臉真誠的——按照太宰本人的說法是:前所未有的,比邀請美女一起去殉情還要真誠千萬倍的表達出了自己想要幫助她的心情——但是還是被無情的拒絕了,秋子甚至沒有給他答覆就自顧自的逃跑了,這一點(還是太宰本人的敘述)讓他非常受傷而且沒有幹勁。
臉上還掛著彩的松下警長十分無語的掃了一眼這個看上去完全不著調的男人,前兩天這個人還被當成是同案犯嫌疑人,現在都快成為案件調查參與外援了——本來武裝偵探社就是類似警察預備役一樣的組織,太宰又是正式成員,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把女孩子和狗相提並論,我覺得我能理解你被拒絕的原因。」后座的國木田抱著胳膊一臉冷漠的吐槽道。
「亂步先生聯繫到了嗎?」
「聯繫是聯繫到了,但是——亂步先生那邊的說法非常奇怪,」國木田推了推眼鏡,「案件是真的,希望偵探社能幫助解決案件也是真的,但是目的卻並不是解決案件那麼簡單。」
「果然啊,在這個節骨眼上邀請亂步先生過去,純粹就是希望亂步先生不在偵探社而已,」太宰垂下手,「現在最麻煩的還是秋子吧。還是完全沒有一點頭緒,嘖,」太宰抓了抓頭髮,罕見的有點煩躁,「敦那邊也沒有一點消息呢。」就像是一滴水掉進了池塘里,完全隱匿起了身姿。
秋子是經歷過多次戰爭洗禮的人,不管是單兵作戰能力還是野外生存能力都是一流中的一流,還有她那個麻煩的能力,出了事馬上被劃分為超級危險的類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秋子的能力實在是太麻煩了,現階段就太宰從她身上的種種表現推斷出的功能大概有:敵我識別、侵入電路、情緒感知(這點存疑)、謊言甄別——但是具體到底是怎麼樣運作的,恐怕還需要她本人才能做出詳盡的解釋。
然而秋子對所有人都沒有提及過她的能力到底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覺得關於這種在別人眼裡極為強大的能力其實沒有什麼值得提起的,這一點就不知道了。
原本應該要先秋子一步控制住所謂的情報線人的,但是不僅僅是秋子,哪怕是線人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只留下了空空的租屋,太宰把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站在租屋中間,「國木田君,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啊。」
「什麼?」
「倉促逃跑的人,會把牙刷牙膏都帶上嗎?」太宰看著空空蕩蕩的盥洗室挑起了眉毛,「如果說不是倉促逃跑的話,一般打算長住的人,會不在浴室裡面準備牙刷這種必備品嗎?」他抿著嘴唇,低下頭仔細研究了一下水龍頭,「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試用過了呢,超過三個星期——」
「這麼說的話……」國木田也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酒井巡查嘴裡的居住在這裡的線人事實上並不真正居住在這裡——」太宰摸了摸下巴,「調查線索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呢。」
如果這線索是故意給錯的——
「不好!」太宰突然大叫一聲,把一邊打算再看看還有什麼線索的國木田嚇得心臟猛地跳到了喉嚨口。
突然,頭頂的日光燈突然像是受到了槍擊一樣猛地炸裂開來——也許不該說「像是」,日光燈確實受到了槍擊,太宰在附身躲避燈泡碎片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了,這是中遠距離的狙擊槍,對方要狙擊的話,方向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