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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一張他的生活照也沒有。
我知道的,薩菲羅斯他其實不喜歡孤獨寂寞的感覺,但是……四年多以前,剛剛認識他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問他為什麼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明明在看人多的地方,卻從來不走過去和大家呆在一起,他說:「我已經習慣了。」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安吉爾死了,傑內西斯走了,還好現在扎克斯還在,不然我真的……一個同伴都沒有留下,薩菲羅斯他會很難受吧。
見過的薩菲羅斯的照片不是小時候他在實驗室檔案裡面穿著藍綠色病號服,像只待上解剖台的小動物一樣,眼神冷漠,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的照片,就是他作為「英雄」,由宣傳部為他炮製的全息海報,一張生活照都沒有。
「在想什麼?」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我差點嚇得從床上翻下去,下一刻整個人都被撈到一個結實的懷抱里。
「薩菲羅斯!你怎麼進我房間裡的!」我有點驚魂未定,突然慶幸自己從來就有把調查的機密資料全部鎖在終端的加密文件里的習慣,那個加密文件我敢打包票全神羅哪怕是技術部都沒有幾個有能力在限定時間裡破解。
「進你房間對我來說似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居然失神到有人進了房間都沒有察覺,太迷糊了,以為是自己房間就掉以輕心了嗎。」他的劉海蹭在我的頸間,我覺得有點痒痒的,不舒服的往旁邊靠了靠,幫他順毛這種事情我可干不出來,有一種會被咬一口的感覺。
「你不會是一完成任務就回來了吧。」我從他懷裡跳出來,就看見他伸手拿過我小時候和老師一起照的照片,「這個女人是你的老師嗎?」他翻過相框問道,裡面褐發女人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嗯。」我點了點頭,從他手裡把相框拿回來,放回原位,又想起薩菲羅斯沒有小時候的照片這樣的遺憾。
他沒有再說什麼,良久他問道:「我不在的時候,他們……寶條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像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種如果他們敢怎麼怎麼樣就去全部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表情……
「沒有。」我搖了搖頭,最多就是抽兩管子血,但是我看寶條那表情估計是想把我塞在實驗室里當小白鼠一樣觀察著,在體檢完之後他似乎很失望的樣子,還很譏諷般的說了一句,「居然沒有懷孕。」
……我當時的表情大家可以想像一下。我了個大槽。那還真是抱歉啊,沒有給你做下一次人體實驗的材料了啊寶條你這個畜生。
薩菲羅斯見我不說什麼,逕自走到了我的床邊上脫了衣服往上面一躺,「不想回自己房間。」所以你就在我房間睡了是吧!我的床是單人床,你睡了我睡哪裡……
「薩菲羅斯……別鬧了……」我無力的上前想把他拉起來但是發現……我根本拉不動他,反而被他一用力拽到了懷裡,「沒關係,反正你也要睡了不是嗎?」他親了親我的額頭,閉上眼睛,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關燈拉上被子。
「晚安,薩菲。」我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讓人充滿安全感的懷抱里,閉上眼睛說道。
「嗯,晚安。」
……
薩菲羅斯睡著的樣子很可愛,像個小孩子一樣,長長的睫毛讓我忍不住伸手撥弄了兩下,他有點不耐的皺了皺眉頭,把頭偏到一邊。我看著他,有一種捨不得把他吵醒的感覺,但是有些事情總是不隨人意的,他的終端響起提示音,不用想就知道是新任務。
他把終端摸到手裡,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終端的螢光屏,然後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我要去一趟尼布爾海姆,調查那裡的魔晃爐出現問題的原因。」然後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我點了點頭,「完成任務以後,一起去拍張生活照吧。」
「好。」他點頭微笑。
在薩菲羅斯和扎克斯去了尼布爾海姆執行任務三天之後,我終於破解了之前在網上展開針對性搜索而找到的魯克蕾西亞博士放在網上的斷片程序。
賈斯特博士的傑諾瓦計劃給了我一條很有用的線索,既然寶條是薩菲羅斯的父親,那麼從寶條那裡下手查總是八|九不離十的,然而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內|幕展現在我的面前,塔克斯是狡猾的,陰險的,殘忍的,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即使如此,我覺得比起科學部的那些傢伙來說,塔克斯真是一群好人啊。
傑諾瓦根本不是什麼古代種,而是一種寄生性很強的高智慧寄生物種——從天而降的災難。
寶條的妻子,就是魯克蕾西亞。在閱讀了一部分斷片程序之後,我確定了一些事情,魯克蕾西亞就是薩菲羅斯的母親。
有些事情要提上日程了呢,我拆掉了終端上的監控系統,準備前往卡奧斯之湖。不知道為什麼我打不通薩菲羅斯的電話,我決定先去找魯克蕾肖婭。
其實有的時候我處理事情的方式比較簡單粗暴,目的已經達到我也沒必要再留在神羅,薩菲羅斯在尼布爾海姆,離距神羅比卡奧斯之湖遠,我直接殺了貝魯德,借用他的身份卡調用了一架直升機。
在他的屍體被發現之前,我想不會有人懷疑塔克斯出動直升機的事情的。
當我找到魯克蕾西亞的時候,我更加確信她是薩菲羅斯的母親,他們長得很像,真的很像,看一眼就知道是母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