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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在蓬山,某個被「蝕」卷到蓬山從而成為女仙的山客打了個噴嚏,「咦?難道說是鎬台埔他想我了?」
「……姐、姐姐,鎬麒……你們,在幹什麼?」天佑抱著枕頭出現在我的寢宮門口,然後他就這樣嘴角抽搐的看著我掐著他的二逼台埔的脖子搖啊搖,而且他的台埔還被五花大綁著……
啊,不!天佑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在替你教訓這隻二逼麒麟沒有其他意思姐姐我不是正太控再嫁不出去也不會對你的半身下手的……啊呸,誰嫁不出啊混蛋!我淚流滿面的看著天佑抱著枕頭默默轉身離開……
這個蕭瑟的小背影啊……不對!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這傢伙抱著枕頭來我房間做什麼……
媽媽,這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世界我能毀掉嗎?能嗎?!
第二天一早,我很淡定的向我的寶貝弟弟提出意見:我要去翠篁宮外面走走,再在這裡呆下去我只有一個下場——遲早被那隻二逼麒麟給整瘋。好吧,其實我是想到「常世」去走一走,天佑登位才沒有多久,算算也就是一年左右,如果說每一個王在他登位的時候都要面對先代朝廷的動亂,那麼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如果有什麼行動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看出端倪來了,王座是用屍體壘成的,通往王座的紅色地毯,使用鮮血染就的,如果一定要是這樣,那麼,這個劊子手,讓我來當好了。
騎上螭虎,我向著常世奔去,說真的,飛行在雲海的時候,感覺非常的棒,雖然說有點冷,但是這種俯視著整個世界的感覺真是很好,在我的寢殿晚上起來的時候,能夠透過清澈的雲海看到下面常世透出來的點點燈火。
獵獵風颳過我的面頰,吹動我身上的短打,我想起天佑舉行射禮的時候看到的那隻陶雀,很漂亮,據說這樣可以給王和國家都帶來好運,我不置可否——也許天帝那個傢伙確實是看著吧,但是我更加相信,沒有所謂命運的手在操控人類的命運,有的,只是發生了什麼,和人做了什麼罷了。
所謂的命運的背負,不過是懦弱的失敗者給自己的藉口,「阿猛,往下去吧。」我拍了拍螭虎的脖子,它發出了一聲低吟,平穩的向下降去。
新王才登位沒有多久,傲霜的氣象卻比以前好了不少,起碼我能看見不少人都出來做生意了,只要王在位,氣候就會變得好起來,妖魔也會漸漸消失,嘖嘖,天帝,這真的不是你控制這個世界人思想的利器?妖魔在六道綱常之外,那麼為什麼還會畏懼所謂的王氣呢?
中途遇到兩個企圖偷走我的螭虎的小偷,當然,他們沒成功,我無情的打劫了他們兩個,把他們身上全部的財產都搜颳走了,怎麼說呢……這倆傢伙看上去身強力壯的,不願意工作卻偷別人的騎獸來換錢,鄙視之。
四處亂逛的時候我注意到某個茶館一邊上有個玄師,玄師據說可以和天地對話,並且指出未來的某些事情,但是真正的玄師已經很少了,大多數都是混口飯吃沒什麼具體作用的,最多就是春秋祭祀的時候充當一下主祭之類的,那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健康的淺棕色皮膚,一雙淺綠色的眼睛,一頭如同海藻一樣捲曲的長髮被很妥當的盤起來。
她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她,然後抬起眼睛和我的目光對上了,「怎麼?想測算一下自己的未來麼?」她說道。
「我沒錢。」我覺得挺無聊就拒絕了她,如果未來是註定的那麼人的努力還有什麼用呢?我是不相信未來這種東西可以被預見。
「不用錢。」
「那也不用。」
「呵呵。」那女人笑了,「我叫步蓮。」
布簾?這名字……
好像看出了我在亂腦補她的名字,她笑著解釋道,「步是徒步的步,蓮是蓮花的蓮。」
「哦,我叫天賜。」我說到。
「我知道。」她笑的一臉神棍樣,總覺得這種神棍樣的人讓我有一種見一次扁一次的衝動,「我也知道,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我不悅,轉身丟下個銅板就打算走。她見我要走也不來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不相信命運,卻最終只能屈從於命運,孫重華,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句話生生拖住了我打算離開的腳步,她……她怎麼知道的?我想起從兒時開始就一直不停在夢中閃現的各種模糊的記憶片段,難道真如眼前這個叫步蓮的女人說的,我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不屬於任何世界,沒有歸宿,沒有方向,沒有過去,沒有未來,起始於無,重消亡於無。」她的聲音傳來,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一聲長久的嘆息飄散在風裡,雅典娜,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之後的事情,你面對也好,逃避也罷,都只能靠你自己。
「切,裝神弄鬼。」還有雅典娜是誰啊?儘管心裡不舒服我還是試著把這種感覺拋在了腦後,我來這裡可是有著其他目的的,怎麼能被這種事情攪亂了行程。
一路上從傲霜遊歷,越是離開國都遠的地方,人民就越是貧窮,生活也就越辛苦——這是個問題呢,一個國家如果在低端的百姓過不好的話,即使國家再富足,也是充滿了隱患的。
當我行進到漢州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漢州似乎集結了一些民間的勢力,在做些有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