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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怎麼會……他怎麼可能,召喚出龍骨座聖衣,我抱著孩子奪路而逃,不能喊出來,喊出來就……
「快來人!龍骨座蒂雅叛變了!」我聽到那個聲音在我身後喊這樣的話,咬緊了嘴唇就往外面沖,教皇廳和雙魚宮之間有條小道,從那裡可以直接離開聖域。
我沒有想到會有人來追殺我,而且這個人,還是兩眼泛著可疑紅色的修羅,他質問我,「為什麼要叛變?」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孩子,和他回去澄清一切,那我逃跑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我只能說,「抱歉,修羅。」然後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以便找到空檔逃跑,我不想和這個孩子作戰。
他的表情突然間變得複雜起來,帶著失望和絕望,還有悲憤,反正,不是什麼好表情就是了,「Excalibur!」一道銀白的光,帶著斬斷一切的力量像我襲殺而來。
修羅的必殺,連我也躲不過。
年幼的孩子藏在我的懷中的披風力,於私情,我也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孩子動手,眼看躲不過,乾脆轉身,背上已經不能說是痛了,因為這一聖劍下來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整個人從山崖上面栽了下去,緊緊護著懷裡的孩子。
要死了嗎?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我在山崖下面躺了一整晚,手腳都因為失血過多而發冷,懷裡的孩子還在睡,晨曦的柔光中,我抱著她踉踉蹌蹌的走到了一處遺蹟,我的腦袋已經轉不過彎來了,思考都變得無比吃力,最後,抱著孩子倒在了廢墟裡面。
慢慢閉上的了眼睛,好累,就睡一會……就一會……
一股暖意從懷中慢慢滲透進身體,好暖和。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老爺!這裡有個渾身是血的人!)」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有人喊了什麼,但是我聽不懂這種語言。
是誰?
算了,不管是誰。
好累。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回來,你們對蒂雅到底有什麼看法呢,我總覺得自己在塑造這個孩子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但是問題是什麼又不太清楚……
明天是小黃金們的反應,然後就該直接接銀河戰爭前期和銀河戰爭了。
☆、81所謂決意
遠在奧地利的艾俄羅斯聽聞聖域的□,幾乎將手中的聖衣箱都砸在地上,他低下頭咬了咬嘴唇,最終沒有選擇回聖域去,因為以他對史昂大人和蒂雅的了解,這件事情的內|幕,他再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穆從聖域跑了出來,連帶著還有和穆一起出來尋找哥哥的艾歐里亞。
看著眼眶通紅的兩個孩子,艾俄羅斯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他學著自己以前偷偷哭的時候,蒂雅做的那樣,蹲下|身去把溫暖而有力的手放在兩個孩子的頭上,穆一開始是抽抽噎噎的忍著,咬著嘴唇,眼睛裡的液體一點點積蓄著,忍到最後,他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去五老峰,找童虎老師。」艾俄羅斯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兩個小傢伙都很聰明的將自己的聖衣都帶了出來,已經學會了瞬移的他們,出了聖域簡直沒有什麼能夠擋住他們離開的腳步。
「嗯。」兩個孩子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聖域,年幼的黃金們早已經炸開了鍋,聖域底下一些已經有了一些資歷的老白銀們早就借著「聖鬥士訓練地各自有不同」這個藉口直接跑的沒了影,教皇的命令很快傳達了整個聖域,龍骨座蒂雅叛變,企圖刺殺女神,已經被摩羯座的黃金聖鬥士修羅討伐。
所有對此有疑問的孩子都緘口不言了。
「怎麼可能呢,這件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姐姐怎麼可能叛變又怎麼可能刺殺女神呢?」阿魯迪巴低著頭喃喃自語。
「別說了。」阿布羅狄低聲道,前者抬起臉,皺著眉頭,轉而閉上眼睛,別過臉去沒有再說什麼。
「龍骨座的蒂雅早就對女神有所不滿,她暗中將一些逃兵救下來,送到附近的城鎮去,庇護按照聖域的律法本該處死的逃兵,她想做什麼?」教皇從面具後面發出瓮聲瓮氣的聲音,「而且手持黃金匕首企圖刺殺女神也是本教皇親眼所見。」
阿布羅狄的拳頭慢慢收緊,指甲摳進了因為常年訓練而結起的薄繭里,一旁的杜朗特,或者我們現在應該叫他迪斯馬斯克了,他的嘴角向下,嘴唇微微抿著,修羅依舊兩眼無神的樣子,有點失魂落魄的呆在一邊。
「何況……龍骨座自己承認了是叛變者,修羅就可以證明。」
修羅沒有聽見這話,他回到聖域的時候已經是腳步虛浮,有些失魂落魄了,直到很久之後,撒加依舊無法忘記自己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孩子,兩眼無神的回到教皇廳時候的樣子,他說的,「叛逆……被我討伐了。」卻完全沒有居功自傲,或者半點高興的樣子。
那孩子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絕望,悲憤,失望,痛苦混雜在一起的,接近崩潰的死相。每當這個時候,撒加心底就會有著濃烈的愧疚,他逼這群孩子長大,他奪走這群雛鳥依偎的羽翼,他把修羅逼上了血流成河的修羅道。
他所斬殺的,是撫養他們十二個人長大的,共同的老師和姐姐。
即使他可以找藉口說那是他另外一個人格所為,他難辭其咎,他罪孽深重。更加讓他覺得痛苦的是,另外一個他還給了修羅一記魔皇拳,給他施加影響,讓他忘記蒂雅懷中還抱著一女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