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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該的,組織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他……」他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聽得貝爾摩德有些緊張,「他當然不想回來,因為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歸處……」
「或許只不過是因為他死了一次呢。」貝爾摩德終於忍不住出聲。
「因為組織把他推向的死亡嗎?」男人冷笑著反問,「你猜他為什麼去了俄羅斯?」
「但他也並沒有加入fsb啊,先生。」貝爾摩德柔聲說,「您知道他在俄羅斯做的事情,那哪裡是一個官方人員會做的事呢?」
男人看著她,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終於拾回了自己慣有的冷靜。
「你說得對,莎朗,」他嘆息著說,「他或許不屬於組織,但也不屬於任何其他人,也許他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麼,」組織的首領看著自己信任的下屬,「他又是為了什麼才從地獄歸來的呢?」
「抱歉,先生,」貝爾摩德非常乾脆地低頭,「我沒能從他那裡探聽到消息。」
「這不是你的錯,」烏丸蓮耶笑了笑,「他怎麼會輕易給你機會,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那麼,接下來……」貝爾摩德試探地問。
「不要打擾他,但也不能不管他,」boss思忖了幾秒,「派個人去觀察吧,選一個合適的成員。」
三天後,琴酒打開城堡的大門,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抱歉,粟木先生,」金髮的男人笑著說,「柴田大叔最近有事,這段時間都要換我來給您送菜。」
「我是安室透,」他向琴酒伸出手,「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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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貝爾摩德:他已經死了
琴酒:確實
赫爾曼/貝爾摩德:不,他還活著
琴酒:?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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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離開之後,琴酒很快從系統那裡知道了組織的反應。
對于貝爾摩德肯定他就是「Gin」這件事他並不意外,無論在哪個世界,這女人都非常了解他,在琴酒根本沒有刻意 隱藏的情況下,她要是看不出來才比較奇怪。
他之所以堅稱這裡的琴酒已經死了,並不是想要否認自己的身份,除了這本來就是實話之外,還是在向組織傳達一個信息——他不會再繼續之前的琴酒所做的事。
換而言之,他不再是組織的琴酒,當然也並不打算與組織為敵。
琴酒相信這裡的boss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在這樣的前提下,組織的反應同樣在他的預料之內,當前的組織不會想要多一個危險的敵人,而只要組織不想著把他綁回去接著加班,琴酒也能容許自己被偶爾試探一下。
這個被派來試探的人選也……不怎麼樣,但還可以接受。
波本被派來確實理所應當,他本就是情報人員,人還正巧就還位於米花,可以說是這一任務最合適的人選,哪怕沒有所謂劇情人物之間的吸引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所以琴酒毫不意外,送走波本之後他就繼續躺了,他很清楚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會被多方調查,所以躺得更加理所應當,讓他們調查去吧,調查得不夠深入的只會看到赫爾曼準備的假身份,而要是真的足夠深入……並不是誰都像赫爾曼那樣為了親人視世界觀和理智於無物,又或者貝爾摩德那樣已經破碎過一次世界觀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真的相信所謂的死而復生。
在琴酒躺平的日子裡,如他所料的,波本,或者說降谷零,正在滿腹狐疑地調查他的身份。
突然接到組織的命令,讓他去監視某人的時候,波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對這類任務不陌生,情報組有很多類似的任務,安室透自然也做過不少,然而看到任務的具體內容之後,他卻感覺到了一絲迷惑。
這封言辭詭秘的任務書一看就出于貝爾摩德之手,波本倒不是看不懂她的措辭,而是在看懂之後被任務的內容迷惑了。
簡單來說,貝爾摩德要求他:監視這個男人——但又不能監視得太徹底,接近他——但又不能變得太熟悉,了解他的動向——但又不要太清楚一舉一動。總而言之,這個任務里全是矛盾,充分展示了貝爾摩德此人的古怪,倘若這只是她的心血來潮,波本是理都不會理的。
然而,這是一個boss直屬的任務。
沒錯,貝爾摩德只是傳達命令的人,波本之後要匯報的對象不是她,而是boss,這個看起來古怪的監視任務竟然是boss下達的,這就不能不讓波本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應對。
在與對方會面之前,降谷零藉助公安的渠道探查過粟木琴的來歷,發現此人的身份非常乾淨,而且沒有任何破綻,換句話說,如果這是一個假身份,那其中的能量就有點難以想像了,但如果這是真正的身份,他又實在沒有任何讓組織關注的理由。
帶著疑惑,降谷零找到了唯一一個可以和對方產生聯繫的工作,在和那位商家簡單交流之後,安室透成功得到「送貨」的兼職,名正言順地上門了。
他本以為在見面之後自己能看出些什麼,然而,在見到那位琴先生之後儘管得到了更多的信息,但他卻感到更加疑惑了。
這個男人並不是個普通的翻譯,這一點降谷零倒是可以確定,不管他看起來多麼平靜隨和,粟木琴身上那種冷峻的氣質都是掩蓋不了的,結合他查到的對方的出身,降谷零作為公安的神經倒是繃緊了,然而他還是不能明白組織那種幾乎是小心翼翼的關切是從何而來的,即便這個人真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那好像也並不是組織要關注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