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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發出的這個郵件指向性非常明確,以降谷零的腦子當然不至於跑偏,然而返老還童這件事太過離奇,即便證據看起來已經非常明確,他也仍然必須要親自確認。
所以就在系統發出郵件不久之後,波洛咖啡廳就迎來了一位兼職的服務生。
波本跑上了門,劇情當然不會放過他,這一點系統還是很放心的,這劇情進展比原作真是快到不知道哪去了。
至於為什麼降谷零會對工藤新一有沒有死這件事如此感興趣……因為上報工藤新一死訊的是萊伊呀。
是殺死諸伏景光,並且因此在組織平步青雲的萊伊呀。
比起說到底還是同一陣營的原作,或者後期根本已經開始合作的原世界,這個世界的波本和萊伊那可真是勢如水火,沒有了赤井秀一的暴露,降谷零眼中的萊伊完全就是個純粹的組織成員,針對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而誰會喜歡一個莫名其妙總是針對自己的犯罪分子呢,所以赤井秀一在面對波本的時候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他是對蘇格蘭的死心存愧疚,但是身處漩渦之中,如果僅僅因為對波本身份的猜測就手軟,萊伊也混不到今天了。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組織能撐到現在,很大程度還是因為紅方在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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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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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波本為了抓住萊伊的把柄跑去咖啡廳打工的時候,琴酒已經在旅行當中。
「雖然你確實說過要活動一下……」系統有點恍惚地說,「但我概念當中的旅行,好像和這有一點區別。」
「是麼,」琴酒把狙擊槍收進空間,轉身快步離開狙擊點,「我以前並沒有旅行過。」
他倒是一直滿世界跑,但基本上都是有任務,休息的時候琴酒更傾向於宅家,旅行這种放松方式確實不在他的經驗之中。
不過他覺得自己的旅行方式也挺好的。
系統不覺得,它不是不覺得這好,而是不覺得這是旅行,來到俄羅斯一周,琴酒已經端掉了兩個□□,殺死了三個獨行通緝犯,都不是因為對方招惹了他或者缺錢(懸賞令上的錢他一個也沒去領),就單純只是看過通緝名單之後在按順序往下清洗,一切的原因只是為了,「活動筋骨」。
「訓練和實戰是不一樣的,」琴酒這樣告訴系統,「雖然你的訓練場很優秀,但是長期脫離實戰會讓我的能力退化,我有必要保持自己戰鬥的手感。」
聽起來很有道理,系統想,——才怪啊!就算最開始真的是為了保持實戰能力好了,到後來你明顯是殺上頭了吧!點對點殺人也就罷了,□□什麼的完全沒必要啊!這真的不是想在這個世界也把自己變成通緝犯嗎!
而且,這明明是嫌我的訓練場內容不夠完善的意思吧!我也是可以搞虛擬實景的啊!只不過沒有給你裝上而已!回去就裝行了吧!
琴酒倒是確實沒想到這個,在系統提出虛擬實景訓練場的時候略顯驚訝:「如果可以用這個,那為什麼你還要使用空間摺疊?」直接在房間裡搞虛擬實境不就夠了?
「我這不是怕你覺得假的感覺不對嘛……」系統嘀咕。
「如果我會在訓練的時候覺得不對,那麼在虛擬實景里的實戰演練只會更加不對,」琴酒有點無奈地說,「而如果沒有問題,一般訓練也會更方便啊。」
「那不一樣吧,」系統說,「虛擬實景再怎麼真實,裡面的對手也都是假人,但是這個是真的啊,你們這種人應該都對這種很敏感吧,真實的戰鬥什麼的。」
它考慮問題倒是越來越全面了,琴酒不知為何竟覺得有點欣慰。
「這並不會影響我,如果你的系統確實足夠真實的話,」琴酒告訴它,「對真實與虛假的認知影響的是心態。」而那是琴酒最不需要在意的問題。
殺完今天的份之後琴酒回到自己居住的賓館。
是的,作為一個短時間內攪起無數風雨,被多方地下勢力關注的人,他在這段時間住的是賓館,而且是個很普通的,一般遊客會住的賓館。
……也不能這麼說,這個旅館很貴,一般遊客可能住不起。
但總的來說依然只是個正常的旅館,遊客粟木先生的作息和大多數遊客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只帶了個行李箱,出門時甚至連包也不帶,如果沒點能耐,根本不可能有人把他和這段時間被無數人尋找的「銀色惡魔」聯繫起來。
所以在刷開自己賓館的房門,看到屋子裡有人的時候,琴酒還是有那麼一點驚訝的。
他以為最快找上門的也得要十天之後呢,雖然沒有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但是通常的那些隱藏來路的措施他還是做得很到位的。
不過在看清來人長相的時候,琴酒瞬間明白了原因。
「沒有加入組織之後也混得不錯啊,」他在心裡說,「不,應該是更好了。」鑑於這個世界的組織遲早會完蛋。
在他面前,有著熟悉面容的男人神情冷肅。
「你好,惡魔先生,」未曾成為白蘭地的赫爾曼用他冰冷的紅色眼眸看向銀髮的男人,「我是來逮捕你的。」
「我得說我有點懷念他這樣看我的樣子,」琴酒一邊對系統說,一邊走進房間,「但我猜這裡的他還是『我弟弟』?」
「是的,」系統說,有點心虛,「這個設定已經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