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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琴酒有點無奈地放下資料,「只是一樣的結果而已。」
這個世界的「Gin」確實是出於好心把人留下的,他認出了宮野明美,那對被他殺死的科學家夫婦的女兒,所以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而琴酒本人,儘管在類似的時間做出了類似的事情,但僅僅只是因為不耐煩而已。
所以同樣的結果,Gin讓宮野明美感激,而琴酒只會讓她恐懼。
那確實是個很敏銳的人。
「可是,如果說不同的原因卻會導致相同的結果……」系統有點混亂了,「不對……照理來說這應該是世界的必然……」
「是啊,」琴酒說,「所以那不重要。」
「話是這麼說但是……」系統覺得有哪裡不對,「這件事只是所有事情之一吧,如果要所有事情的走向都相對一致的話,即便是世界意識也做不到這一點……」
不然它也不會崩潰到求援了。
「不是吧,」它得出了讓自己震驚的結論,「身為好人的你和作為壞蛋的你,在幾乎所有事情上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需要驚訝嗎?」琴酒平靜地反問。
畢竟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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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明美十歲,紅琴24,黑琴19
但是紅琴才加入組織兩年,黑琴已經十幾年了()
黑琴和紅琴有著一條根本性的不同,但是在其他很多條上,他們是完全一致的,假如紅琴是冰封烈焰的話,黑琴的冰下流淌的大概是岩漿,雖然都是冰與火,但烈焰會燒化冰川並澆滅自己,而岩漿與冰河足以長久共存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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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繼續看資料。
其實,因為上述原因,和世界意識的微調,在本世界的琴酒死去之前,兩個世界的走向都是基本一致的——本來是這樣的。
然而有一個意外就會有另一個,在世界意識收拾殘局,磕磕絆絆地度過了幾年之後,另一個巨大的危機出現了。
那是在故事開始的四年前——也就是主要臥底大多數都已經進入組織,而紅方還沒有撕起來,雖然也並不齊心協力但是卻在不同的道路上衝著把組織搞死一路狂奔的時候。
要知道,就像組織不可能只有原作出場的那麼幾個人一樣,對抗他們的紅方,當然也不可能只有那麼幾個人,就好像你在家裡看到一隻小強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了一堆小強,你在組織里看到一個臥底,那就意味著……
而除了臥底本人之外,一個臥底意味著他背後的一個機構,甚至一個國家,原作的組織在這種傾軋之下仍然能堅持不死還到處搞事,固然有諸多原因,但也可以說是開了大掛,而在這個世界,世界意識已經做不到給組織合理地開掛了。
面對這一次的危機,它只能放手一搏(雖然它根本沒有這種情緒),一次性給了組織一個驚天大掛,希望它能撐過接下來的四年。
這個大掛成功讓組織扛過了危機,當紅方內掐起來之後甚至一度混得更好了,不過也是這次行動讓世界意識耗盡了最後的力量,以至於在故事開始的時候只能求助於系統。
而這個驚天大掛的名字是——銀色子彈。
就像系統可以回到過去給琴酒加上一段本不存在的過往一樣,世界意識當然也可以把時間線撥回十幾年前,讓宮野夫婦在死亡之前奇蹟般地研製出銀色子彈。
但劇情的變動不能太大,如果組織在十多年前就擁有了銀色子彈,那麼一切又怎麼可能拖到現在——早在那時候它應該就被軍事化級別的力量解決了,畢竟組織里臥底到處都是,隱瞞一種藥物的存在並不容易,而長生不老的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禦的。同樣,現在的組織更不能明目張胆地擁有它,畢竟組織現在比那時候還要虛弱,要是這個掛沒開好,那就不是掛,而是催命符了。
好在糟糕的現狀也帶來了操作的餘地,修改還活著的劇情人物的人生軌跡要費點力,但是對於已經死掉的人,他留下的大片空白都可以任意揮灑。
都已經這樣了當然也沒必要再顧忌其他,世界意識毫不猶豫地利用了死去的琴酒。
於是世界線悄然變動——在十幾年前,琴酒奉命殺死宮野夫婦的那一晚,宮野愛蓮娜在臨死前將唯一的一瓶成品藥物塞進他的手中。
這位被稱作墮天使的女人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已經變成了迷,或許她只是單純地不想讓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磨滅,但總之,那個足以顛覆無數人理智的藥物落入了琴酒手中。
當時的琴酒並不知道這是種什麼藥物,但是能被宮野愛蓮娜這樣重視,想必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於是作為臥底的琴酒理所應當地隱瞞了這瓶藥物的存在,沒有上交組織也沒有交給自己背後的人,而是將它藏在了自己的某一安全屋當中。
數年之後,當他在獨自對抗世界並且將要成功死掉的時候,琴酒突然想起了這個藥物,出於某種難以言說的心理,他將藥物的藏匿地點編寫成密碼,然後定時發送給了貝爾摩德。
這,就是組織在宮野夫婦都死掉了的十幾年之後突然得到銀色子彈的原因,也是組織內部僅僅只有收到密碼的貝爾摩德,負責取回藥物的朗姆,得到了一些藥物遺留用於研究的雪莉,以及boss本人知道這一藥物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