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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私事……為難,也不是為難,只是沒想到,不,其實應該早就想到了,可惡,果然還是應該離她遠一點的!」
「好過分啊。」
青年把臉埋進臂彎,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喪氣。「我明明都已經開始期待以後會怎麼一起生活了……」
波本:「……」
金巴利握著空杯開始碎碎念。
「我就說她為什麼態度這麼好,明明我一開始立的是惡棍殺人犯的人設,哈,其實就是濾鏡的原因嘛。笨蛋!這不是經驗主義嗎?最重要的人什麼的……只叫我白川哥是因為我不是她真正期待的那個人所以才不想用那個稱呼啊…原來老是那麼溫柔地應付我,就是因為在透過我看別人嗎!?」
……越聽越像是真的被騙感情了啊。
波本又看了一眼狀態過分異常的同僚,忍不住開口:「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了。」
金巴利沉默了一會,才慢吞吞地喊了聲他的代號。
「……波本。」
「嗯。」
亞麻短髮的青年按住手裡空掉的玻璃杯,另一隻手撐住桌面直起身,看向身邊的好友。
深沉昏暗的酒吧燈光下,那雙亮色的瞳孔里明顯透出一股晦澀和難受的意味。他的聲音不像平時那樣故意拉著尾調做出輕快散漫的感覺,也沒有壓著嗓子刻意故作深沉。
青年的聲音很輕,帶著一點茫然和委屈。
「我只是……突然發現了自己好像是個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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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的弦野:我對她那麼好!她拿我帶代餐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Q口Q…
第55章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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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什麼話都沒留下就跑到這裡來了?」諸伏景光耐心聽完幼馴染的話後,望向用枕頭捂住臉倒在他們沙發上看不見表情的同期。
西宮弦野:「……昂。」
「明明很喜歡那孩子吧。」
西宮弦野:「沒有。」
沒有才怪了。
降谷零斜瞥了依舊把頭埋在枕頭裡看上去像是試圖用枕頭捂死自己的青年,對他斬釘截鐵表達的否定充滿不信任。他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這次下定決心了?之前說自己解決又說著收留一下也沒關係的都是你吧。」
「……無路賽,跟那個沒關係。」
「說過又怎麼樣啊——就算是約定什麼的,也不一定會做到吧?更何況她根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追尋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有一天也一定會失去。西宮弦野想,那孩子命中注定不會屬於他,他甚至也已經預想到自己滿腔投入,然後全盤皆輸的結局。
那不是很搞笑嗎?
「另一個世界?是說普通人的生活嗎?不把對方牽扯進這邊的世界之類的,我倒是一直都很贊同你應該這麼做。」降谷零從桌子上挪開一份處理完的任務書。「你對她太過在意了。」
「嘖。」
留著胡茬的青年停下手裡保養狙擊槍的動作,嫻熟地打著圓場。
「現在把那孩子留在身邊的確太不安全了,對你和她都是。弦野,不管你怎麼想的,就算現在沒有辦法,等一切結束後再一起生活難道不也是很好嗎?」
「別這麼簡單地說著強人所難的事情啊。」
西宮弦野翻了個身,把白色的枕頭扔開,冷淡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連語氣變得平靜和沒什麼起伏了起來。
「不可能的。」
……
畢竟他不是那孩子真正相處過的、期待和想要的那個哥哥。
他是…
「烏鴉的走狗!」
……嘖,不要隨便打斷別人憂鬱的人生感慨啊,很不禮貌的。
青年低頭漠然又不耐煩地看向拉住自己褲腳的人,是他和身邊那個組織成員這一次的任務目標之一。對方因為剛剛已經被同夥折磨審訊了一次,渾身都是血,四肢無力又扭曲地搭在地上。儘管西宮弦野只是冷眼旁觀地站在一邊,褲腿也因為組織成員毫不顧忌的動作濺上了血。
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男人,在同夥戲謔的目光中同樣笑眯眯地反問:
「誒?什麼什麼——好像聽到有什麼無能的敗犬在亂吠啊?是不是形容錯了對象呢先生?現在趴在地上只能汪汪汪的,是你才對。」
然後在組織的人又對著男人的大腿開了一槍後,嫌棄地躲開退了幾步。
「哇——好髒,到底是誰分配的任務讓我跟這種技術超爛的傢伙組隊啊。」
「金巴利!」
砰——!
「吵死了,不要以為收到考核任務就可以直呼前輩的代號啊。
你叫什麼來著?……算了,不重要,最近老在據點宣傳我被女人甩了的也是你吧?給我造成了很多超——煩人的困擾哦,我最近心情已經很不好了,不要惹我生氣啊。」
西宮弦野同樣抬起手中的槍口,將一發子彈打在了滿臉難堪又憤怒的組織成員腳邊。
「宰了你哦。」
……
在另一人離開後,青年看著躺在地上已經無法動彈的男人陷入思考。
啊,罵太狠了,不會要一個人處理後續吧?要不要把人叫回來?還是說通知一下組織附近的外圍成員比較好?……哦,扔給公安應該也還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