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回:幹掉鄧漢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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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回:幹掉鄧漢庭
鄧漢庭知他是在放話探自己,臉上毫無表情,淡淡指向旁側的沙發,道:「坐,有話直說,別làng費時間。我不喜歡和厭惡的人,或者仇敵談天說地。」
兩個生死仇敵,就是這樣淡淡地互相對望一陣。
吳添緩緩道:「一切應該結束了。話說,你和我斗這麼久,臨近輸了,有沒有什麼感言要表述一下?」
鄧漢庭故作不屑道:「鹿死誰手,還是很難說。我勸你別那麼自大。」
他心裡卻是惶恐不安,吳添這番話固然有心理戰的味道,但卻不意味無的放矢,瞧著他那淡定自若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鄧漢庭真的是心裡沒底。楊世安就在隔壁,觸手可及的距離,這種情況就好像一個強jiān犯的手已然觸剝到少nv的底ku,只要將最後一縷衣物輕輕往下扯掉,那所有秘密便暴lu無遺。
吳添道:「你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之所以成為生死仇敵,全在於一個權字。你爭我奪,你死我活,始終都會有勝者的。這個結果即將到臨,你做好心理準備總好過到時嚇得niàoku子好。」
鄧漢庭冷若冰霜道:「如果你來這裡,只是想說這些廢話,那請走,我已經聽到了。」
由於人跡罕至,廳內一周才清掃一次,加之客廳寬敞闊落,不知不覺散透荒涼的氣質。
吳添拍一拍沙發的灰塵,道:「楊世安你藏不了太久的,別僥倖了。」
鄧漢庭哼道:「不明白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顯然,吳添正在用每句話在全力地對自己鑒貌辯sè,以及反覆的試探,是以每個表情和回話,事情都經過他心裡的推敲,才表達出來。他雖則知道這樣呆下去非常危險,真會讓吳添試探出什麼。但是他卻不敢顯lu出太過急於趕人的姿態,因為這種淺顯的作賊心虛不僅趕不走對方,反而徹底暴lu楊世安的確在這裡。
吳添也佩服對方沉得住氣,但他早xiong有成竹,作環顧狀道:「話說我正想租一房子,你這裡不錯。你能不能租給我,對了,能否帶我周圍參觀一下。嗯,這也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之一。」
鄧漢庭不理他,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這房子誰都可以租,但你不可以。」
吳添笑道:「你我雖則是對頭,但你別跟錢過不去撒!呃,我差點忘記你哥可是大會鎮首富,你家不差這點租金,是我唐突。」他見鄧漢庭皺著眉,正想開口,截道:「你也別趕我,這只是來意之一,不答應就算,不強求。」
他虎背後沙發後靠一仰,雙手攀開,大模大樣道:「第二件事嘛,我想請教一下。如果,嗯,就說如果而已。」吳添特別重複地解釋一遍,才道:「如果你敗了,我想問下,你覺得誰進入黨委會最合適?還有,你認為誰最有機會臨時頂你鎮長位置?」他生怕鄧漢庭不了解條件,又再提示道:「這人選必須是能和我同舟共濟的。」
挑釁!ji怒!完全是赤luoluo的刺ji鄧漢庭!
鄧漢庭雖則知曉對方故意如此,但依然血涌臉頻,整張臉都氣得通紅通紅。
「你不用如此飛揚跋扈,此戰未到最後時刻,勝負難料!」他出離憤怒,但形勢至此,吳添的確占據無可爭議的優勢!這種赤luoluo的羞辱,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因為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而此時此刻,他也下定決心,全力一搏。他心裡咬著牙,只要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將楊世安nong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和你拼了!
吳添不置可否,就像是聽不到他說話。
鄧漢庭忽然想到什麼,微微一笑道:「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你贏我,但你也不是方庸的對手。你痴人說夢在這裡指點江山,可笑可笑,你很快會發現所有努力,在為人家做嫁衣而已!」他和方庸明爭近十年,對這老狐狸的厲害委實了如指掌。自己依靠著強大的人脈和哥哥的相助,始終無法動方庸的分毫,而吳添這個憑著運氣的新人,到時面對老jiān巨猾的方庸,只有受虐的份兒。
一直以來,方庸要利用吳添去克制自己,所以才面慈心軟和吳添委如虛蛇。一旦沒有自己,那他必然對吳添亮出獠牙,以吳添這種無依無靠的外鄉背景,以及這丁點兒xiǎo伎倆,根本不能阻擋。
吳添微呆一下,這貨雖則是在還擊自己,但說得卻是有道理。
方庸深沉jiān猾,絕對不像鄧漢庭那樣容易對付。自己上次教他吃一次虧,那他必然提高戒備,不會再虧第二次。
吳添自然不會lu怯道:「我既然能敗你,也自然能敗他。大會鎮是我的地盤,僅此點,足以抗衡任何對手。」
鄧漢庭心裡冷笑,做夢吧你!什麼你的地盤?等會你一出這個mén,老子就把你nong死!眼看吳添呆的時間夠長,也不再客氣,他道:「紙上談兵沒用,結果要到最後才揭曉!請!」說完,做了一下強硬請客的姿勢。
吳添微一笑,緩悠悠地站起來:「看來俺倆個目的都沒有達到啊。堂堂一個鎮長,竟然遂客,實在太沒風度。」
他不以為然的拍一拍鄧漢庭肩膀,但是鄧漢庭明顯對他敵意甚深,往後一步避開。
來到mén邊,他回身對著步步緊催的鄧漢庭,道:「我請教一下你個問題。如果有一間房子很少人到,但是沙發卻有人坐過的痕跡,你說這屋子裡是不是有人來過?還有,如果一個人自己呆在屋子裡,卻ku腳上沾在血跡,他身上又沒有傷口,你說這血是怎麼來的?」
鄧漢庭一怔,下意識地瞄身自己ku腳,果然有一xiǎo處地方沾著新鮮的血跡!
霍然間,他臉無人sè,全身哆嗦!
而正在此時,後面「咚」一聲,傳來聲響。
吳添和鄧漢庭雙雙抬頭望去,只見包紮著繃帶,全身被捆綁的楊世安打開mén跌跌撞撞地衝出來,暈倒於地。
鄧漢庭鎮長被免,並且被縣紀委拘留審查。
大會鎮迎接史來最劇烈的一次政治地震!這次帶來的影響力,遠遠超出餘光熾那次!要知道他是一鎮之長,大會鎮的第二號人物!他的被免,有一種換天的感覺。
街頭巷尾人俱在談論著,爭辯著,有惋惜、有懷疑、有解氣……種種情緒在jiāo集著。
但無論怎麼爭論,大家都知道一個事實,這次直接從他家裡當場找到被打成鮮血的楊世安,再加上楊世安口供,鐵證確鑿,鄧漢庭已罪責難逃!一個政治大鱷橫行多年,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殞落。
又是吳添!政客毀滅者,又俗稱「瘟神」的吳添!
如果鄧漢庭不是惹了這個霸道的「瘟神」,絕對不是這樣的局面。要知道他在大會鎮經營多年,根基深厚,在黨委會內一手遮天,還有個首富哥哥坐陣,從來沒有想到穩如泰山看似不可撼動的他,會有如此下場。太彪悍了,「瘟神」光芒果然不是蓋的,哪個一沾哪個掛啊!比chun哥的原地復活還強悍!
在清新縣城一座豪華的別墅內,鄧漢庭哥哥、大會鎮第一首富、清新縣著名大企業鄧氏企業的一把手鄧嘉誠正在yin著臉。
「按你估計,漢庭的結果會是怎麼樣?」
旁側鞠著身穿著西裝的人道:「雖則我們竭盡全力,但是很難挽回了。有了這個污點,漢庭要重回政壇基本上不可能。」
鄧嘉誠冷冷道:「他為此奮鬥這麼多年,最終卻被一個無名xiǎo卒搞到如此下場,不知說他是愚笨,還是可笑!」
以他的能力,他自然不用問鄧漢庭會不會罪名成立,坐多少年牢這樣蠢問題。他在清新縣也紮根多年,若是連這點xiǎo事也擺不平,那也算是白hun!
身側的人嘆道:「他過於心急了,所以布下棋局錯漏百出,逮鷹不成反而被鷹琢瞎了眼!」
鄧嘉誠緩緩道:「這個姓吳是什麼來歷?據說,最近風頭正勁的添添傳呼公司也和他有聯繫?」
西裝男人搖頭道:「這個暫時不詳。不過,聽說他和縣委書記汪清源關係匪淺,他這個鎮委書記就是靠汪清源一力爭取來的。」
鄧嘉誠明顯來了興致,微微一笑,道:「這倒有趣。」他坐在雪白的木椅上,端起桌面的橙汁喝了口,卻提起另一話題,道:「不知高潔在大會鎮如何了?對了,啥時候幫我給他父母點提示,我和她的婚事也應該辦一辦了。這麼漂亮的nv人,讓她在外面拋頭lu面,我這個准老公可不太放心。」
鄧漢庭的落馬,除了外在輿情的影響,也讓大會鎮的政治格局產生巨大的改變。
黨委會內,鄧派徹底覆沒,剩下的馮健和黃曼麗難以再掀bolàng,最常見的要麼是投向吳添,要麼就投向方庸。自此,三大派鼎立,變成二派對決,吳添正式面對方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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