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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two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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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研二原本穿著一件大號的淺色毛衣，現在正松松垮垮地勉強套在他的身上，原來的長褲也因為不再合適自動掉在了地上，大而軟的毛衣遮住了腿部，只因為過於寬鬆的領口露出大半個肩頭。

　　  就像是個偷穿不合身的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島山霧蹲了下來，認真地看了看圓睜著眼一臉茫然的小男孩，伸出手指在他軟軟的臉上戳了一個小窩。

　　  小萩原捂著被戳了一下的臉蛋，似乎回過了神，表情有些無辜和茫然地將視線移到了滿臉認真對他上下其手的漂亮大姐姐身上。

　　  「褲子都掉了啊。」

　　  魔女小姐繼續戳了戳他的小肉臉，視線緩緩下移。「那內褲應該也不合身了才對。」

　　  「誒？」小萩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起來懵懵的。

　　  然後下意識地隔著毛衣揪住了什麼東西，向上提了提。

　　  島山霧：噗。

　　  「……要換上你剛剛去買的新衣服才行。」島山霧暫且忽略了他小臉上的紅暈，看向他的周圍。除了有些凌亂的衣物，還有幾個衣物的袋子散落一地，該誇誇萩原研二的確是未雨綢繆有先見之明嗎。

　　  她把袋子裡的衣服和小男生一起推進車裡。

　　  「自己換。」

　　  「等……等一下。」

　　  他驚訝地瞪著眼睛，掙扎了起來。

　　  「要我幫你？」

　　  「不是啦。」小男孩撲騰著準備跳下車，然後又被一臉淡定的島山霧按住了。

　　  「先換衣服。」

　　  「可是……」

　　  「再動就要被我看光了，萩原。」

　　  小萩原：「……」

　　  他噎了噎，垂頭喪氣又委委屈屈地抱著一堆兒童裝紅著臉縮了回去。

　　  等到他換好後，島山霧坐上車，輕輕敲著座椅，打量著身邊似乎在發散思維的小男孩。

　　  「萩原。」

　　  看著他又開始走神，島山霧開口拉回了對方的注意力。

　　  「昂。」男孩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有些緊張地提問。「這裡是哪，你又是誰？」  

　　  「看來是一樣的情況。」島山霧若有所思。

　　  「嗯？」

　　  他無辜而乖巧地歪了歪頭。那雙大而圓而濕漉漉的下垂眼讓小萩原看起來更像一隻幼犬了。

　　  「這是第二次自我介紹了，我叫島山霧。」

　　  島山霧揉著住小萩原兩邊的臉，淡然地用手指捏了捏。「叫姐姐。」

　　  「小霧姐姐。」小萩原帶著含糊不清的小奶音乖乖地叫了一聲。

　　  島山霧：……

　　  可愛。

　　  魔女小姐滿足地一邊揉捏著他軟軟的小圓臉，一邊開始跟小男生解釋著在他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萩原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一本正經跟他說著「啊是魔法」、「其實你變小了」、「我是個魔女」、「這是魔力不穩定失控的副作用」的漂亮姐姐，幽幽的嘆著氣。

　　  「……雖然我才只有六歲，但是並不是那種還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聖誕老人和魔法的幼稚小孩子噢。」

　　  「真不好騙啊。」

　　  島山霧揉臉的動作停了一瞬。

　　  「……小霧姐姐你剛剛說什麼？」  

　　  「你聽錯了，我只是說萩原你好沒有童心。」

　　  「小霧姐姐你剛剛騙人的樣子真的不是什麼業務不成熟的人販子嗎？」

　　  「才不是人販子。」

　　  她剛矢口否認，又想起確實是因為魔法的問題把作為受害者的警察先生綁定到一起，這也算某種意義上的拐走？

　　  於是島山霧有些遲疑地回答，「應該……不是…吧。」

　　  「……？」

　　  小萩原默默往後不露聲色地縮了縮，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甜笑。

　　  看著面前的小男生，島山霧沉吟片刻，伸手托在他的腰間將人舉著抱了起來，然後走下車關上車門。

　　  「你也可以當這裡是未來……我想到怎麼給你證明了。」

　　  「誒？」

　　  小萩原被她勉強地抱在懷裡，抬眼就是她白皙淡漠又精緻漂亮的五官，女孩香香軟軟的懷抱讓他瞪大了眼睛，立刻撐起身體坐得端正了些，以免接觸到對方的身體部位。

　　  「小霧姐姐，我們去哪？」

　　  「先帶你在附近周圍到處看看。然後，我們去警視廳。」  

　　  ……

　　  東京的十一月依舊很冷，凌冽的寒風颳在臉上，也會讓人覺得覺得有些刺痛。

　　  小孩子更需要好好保暖才行。

　　  島山霧掀開自己寬大的斗篷，把男孩小小的身體裹進溫暖的內里，抱著他在街道上慢吞吞地走著。雖然看起來鼓鼓囊囊的斗篷處露著兩個腦袋有些怪，但這確實是很有用的保暖方法。

　　  溫熱的、小小的呼吸打在她沒有遮攔的臉側，柔軟的、細嫩的胳膊信賴地圈著島山霧的脖頸。

　　  小萩原被她近距離地抱著貼在一起，臉紅成了番茄樣，視線也飄忽不定。

　　  「小霧姐姐，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啦。」

　　  男孩有些羞赧地開口，積極表達自己可以不被抱著的想法。

　　  「我可是男孩子誒。」

　　  「就連六歲的時候都很有紳士風度啊，小萩原。」島山霧收回視線，空出一隻手揉了揉小男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