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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萩原研二又鍥而不捨地抱住了對方的胳膊，再次像以前那樣拉著語調喊她的名字。「小霧——理理我啦～」

　　  「小霧小霧～～～」

　　  ……這樣的語氣。

　　  就算知道對方似乎是在得寸進尺，也完全抵擋招架不住。

　　  「……是故意的嗎？」

　　  因為那雙凝著水色的眸子直白又坦然地撞進他眼底，萩原研二晃了晃神。

　　  「什麼？」

　　  「研二明明比我要暖和。」

　　  對方這樣平淡地說了出來，雖然並不像指責，但也讓萩原研二的動作頓了頓。

　　  「其實……」

　　  「所以，研二是在撒嬌嗎？」

　　  這倒是一個未曾想到的方面。

　　  萩原研二有些卡殼地反思著。

　　  「……誒？或許可以這麼說，不過我也不會對其他女孩子撒嬌啦。」

　　  「非常沒有說服力。」

　　  「……是因為對小霧才這樣的！我又不是什麼花心的人渣——」  

　　  「啊，這樣啊。」

　　  島山霧似乎在想著什麼，語調依舊不緊不慢的。「……已經入職的男性會向剛剛成年的女孩撒嬌還挺少見的。」

　　  萩原研二：……

　　  是在嘲諷嗎？

　　  「難道小霧討厭我了嗎——？不可以真的說討厭噢，我會哭的！」

　　  島山霧：……

　　  萩原研二聽到身邊的人認命似的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

　　  他止住聲，順從地接過對方遞來的傘，然後被拉過手腕。

　　  島山霧：「不討厭。」

　　  倒不如說。

　　  挺可愛的。

　　  「真的？小霧不會覺得年長的男性向你撒嬌非常沒有男子氣概嗎？」

　　  萩原研二眉眼彎彎又得寸進尺地問道。

　　  他當然知道小霧不會這樣想，只是，逗逗喜歡的女孩子也很有趣嘛。

　　  「是研二的話，就沒關係。」

　　  島山霧輕聲說。

　　  萩原研二隻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有些怔愣地看著島山霧雙手微微攏住包裹著自己的手，然後低下頭。

　　  「儘管在我面前那樣做吧。」

　　  她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口腔中呼出的白色霧氣帶著滾燙的溫度，又因為與他寒冷微微泛紅的手相撞，帶來了一瞬間針刺般的感覺，然後是有些麻痹的僵硬感，最後完全被溫暖被包裹。

　　  為什麼呢？

　　  萩原研二並沒有問出口。

　　  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

　　  眼底的情緒是炙熱的，然後融化在了靜謐的雨色和喧囂的心跳聲里。

　　  島山霧鬆開了交握在一起的手，轉而捧住了他的臉頰。

　　  還恍若無事地因為手感太好而輕輕掐了掐。

　　  確定了對方在寒風冬雨中被吹得有些涼意的手和臉被自己捂得溫溫熱熱之後，她才抿著唇，微微抬起眼，認真而又專注地看向從剛剛起就沒再說話的人。

　　  「因為研二醬笑著撒嬌的樣子，超級可愛，我一次也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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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fou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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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進門後沒多久就恢復了原本的身體。

　　  島山霧在感慨了一下今日的幸運值還算高，讓他們並沒有在室外的空間完成性別轉換的可怕場面後，就收拾起了有些狼狽的自己。

　　  ……

　　  那束紅色的玫瑰在沾濕了雨水後顯得更加亮眼鮮艷了些，被好好地放在了空置的玻璃瓶中。

　　  與那盆小盆栽挨在一起。

　　  萩原研二發了好一會呆，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挑弄著艷麗的花瓣，在小盆栽黏糊糊地探著枝葉繞上青年的手腕時，輕聲笑了笑。

　　  「看到了嗎，小霧送的噢。」

　　  枝葉貼緊了青年的掌心，細微又殷勤地抖動著，在他手中開出幾朵漂亮的花。

　　  其中一朵同樣是玫瑰。

　　  萩原研二看著那一簇品種顏色都不相同，但是比旁邊玻璃瓶中明顯要更加爛漫鮮艷的花，忍不住笑。

　　  「小霧送的更好看。」

　　  小盆栽如遭雷劈地僵住了。  

　　  「不過……」

　　  青年低下頭，柔軟的唇瓣含笑碰了碰手心裡的玫瑰。

　　  「小霧說，她要把你送給我當定情信物啊，小盆栽～」

　　  ……

　　  他靠門框站著，看著島山霧在陽台掛好濕漉漉的外套，拎起一條厚絨乾燥的長毯，然後扭頭就猝不及防地撞進了自己懷裡。

　　  「誒？」

　　  她短促又茫然地發出了一個單音節詞。

　　  啊，沒錯，他的確就是專程等在這裡的。

　　  青年略長的髮絲在夜色下投出一片模糊又晦澀的陰影，他垂著頭，看向對方的發頂，意味不明地眨眨眼睛，紫色的水光從眸色里輕輕盪開。

　　  然後伸手攬住了女孩，將其變成一個擁抱。

　　  雖然是有些親密和突然的，但萩原研二禮貌地給彼此留出了一點空間，也並不強勢，控制在了一個絕對不會讓人反感和抗拒的距離，又給足了親密的餘地。

　　  島山霧被帶著清爽又精緻的味道包裹著，臉也埋進了一個柔軟的、溫和的懷抱里。

　　  冬季的雨水是涼薄和惡意的。

　　  但冬季里的擁抱是會讓人著迷和心動過速的。

　　  在夾雜著令人討厭的、忍不住想要皺眉的水汽和寒氣中，萩原研二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