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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鳥帶回了忍者的死訊,卻無法讓鼬子開懷,「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烏鴉似是會意,借力騰空而起,消失在空中。
坎久望著,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鼬子微微搖頭,輕輕一嘆,「只是……又有一個忍者死去了而已。」
『又有一個忍者死去了?……嗯?!』坎久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他明白了是誰死去了,大概……是在那張刺殺止水的任務名單上的忍者。
望著宇智波鼬子平靜的背影,坎久忽而感覺到了深沉的寒意,可偏偏同等分量的快意也在胸中激盪。
『死的好啊!』坎久還記得當年止水追著自己討教忍術的模樣,即便不認同止水的軟弱看法,可他在那樣年輕的時候就逝去了,連眼睛也被挖了出來。
怒火再次灼燒著他的心臟,他忍不住問:「還有幾個人?」
「什麼?」
坎久一字一頓問:「我是說,當時傷害止水的,還有幾個人?」
鼬子的腳步微微一頓,輕聲問道:「坎久大哥知道後,是想要殺死他們嗎?」
「你現在不就正在做這樣的事嗎?」
確實是這樣,鼬子也在試圖向著那些人「復仇」。
可是,她並不是為止水復仇,而是為了平息宇智波一族的怒火,也為自己接下來的目的這樣做。
她將留給那些忍者告別的時間,再給予他們永恆的沉眠,就像是暗夜的女神吻過她親愛的孩子,而不是像是宇智波一族其他的忍者那樣,被憤怒蒙蔽雙眼,燃燒一切。
「……不,交給我來就好。」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鼬子眼中的寂寥,「我會親手給止水復仇。」
坎久低吼道:「可是,止水也是我們的親人啊!」
鼬子搖了搖頭,並不介意自己這位堂兄的不客氣。
她溫聲說:「止水的願望是木葉和平,比起殺死兇手,坎久大哥還是向著這個方向努力吧。」
原本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建議,但是她的這位堂哥竟然突然漲紅了臉,甩下一句「告辭」就離開了。
鼬子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位堂哥大概是以為自己在鄙薄他的實力。
目光中閃過一絲無措,她停在了原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呵,居然因為自尊心這種無趣的東西這樣激動,真是沒用啊。」帶土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上前越過鼬子,轉過頭誇張地伸開了手臂,「說起來,殺人這種事也沒必要親手做吧?」
鼬子想起來了,帶土前輩似乎和這位坎久大哥差不多大。
『是從前有過節嗎?』她想著,順著帶土的話說了下去。
「他們做的到,但是我怕他們做的太過。」盯著帶土的眼睛,她認真道,「……就在幾年前,旗木卡卡西獲得寫輪眼的時候,族人也差點因此和火影火併。」
「……哈?獲得寫輪眼?」
「是,族人們都認為旗木卡卡西是竊取了帶土前輩的寫輪眼。」
說道這裡,鼬子特意留出幾許觀察帶土前輩反應的空隙,之後才慢悠悠說:「但是和旗木卡卡西相處後,發現或許不是這樣,斑前輩,您覺得呢?」
「……呵,誰知道呢?那種廢物就算有了寫輪眼也什麼都做不到。」帶土說著,抱著手臂的手卻忍不住緊了緊,連目光也變得飄忽。
可那形狀應該不是憎惡。
鼬子還想要詢問,帶土已然回過了神,岔開了話題,「喂,鼬子,等你的位置穩了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鼬子有些詫異。
「對,」帶土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詭異的興奮,「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其他村子忍者的厲害了啊。」
說著,他也竟然直接消失不見。
『這不是一樣沒禮貌嗎?』鼬子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曉炫酷卡包里的人物,『啊……是那些忍者嗎?彌彥、小南、長門……』
沉默想著,她再次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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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要見識曉的那些忍者也好,還是做些其他的努力,鼬子最先需要做的,還是經營好宇智波一族的事。
最近木葉並不安定,就連在火影大樓都能聽到忍者們小聲交談的聲音。
一會兒是團藏大人莫名其妙失去一隻眼睛的事,一會兒是村子裡數十位忍者因各種各樣的原因離奇死亡的事。
摔倒在地時剛好撞到了直立在地面上的苦無,洗澡時不小心觸電,吃東西時偶然被噎住……簡直就像是被死神抓住了腳踝,然後拖到了地獄。
偏偏其中幾起死亡事件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根本找不到詭異的地方。
「難道是鬼魂作祟嗎?」
「別瞎說!你還信鬼魂之說嗎?」
「那是什麼原因?不行了……我還是找一個神社去問問。」
「要麼……去火之寺拜拜吧。」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坎久餘光掃過兩個窩在一起八卦的忍者,微微咬牙。
「坎久大哥,還是放鬆一些吧。」鼬子的聲音傳來。
可坎久越發無法放鬆,他知道就在今天,鼬子會參加各個家族代表參與的木葉會議,而那些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忍者其實正是眼前看似平和的少女所為。
『鬼魂……就在我們的身邊啊……』餘光掃過鼬子,坎久神色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