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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石像變成了柔潤的月影……
他忽而一怔,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帶著風鏡,肆意笑著的黑髮少年。
那是他曾經的模樣,現在的他卻……
緊緊抿著唇,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話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般僵硬,「我不是說了,那就隨便你吧。不管你做什麼,我……和曉的目標,都是不會改變的。」
「嗯……」身後的女孩低低應了一聲,似是有些失落,可帶土永遠無法看見,那張原本應該充斥著稚氣的臉上,寬容與無奈融成了極為複雜的色彩。
最後,鼬子的臉上勾勒出一抹釋然的笑,她鬆開了手,站立在了帶土的身邊,也和他一起看著深黯的天空。
月亮從烏雲中探出頭,將光輝灑在了兩人的身上,影子就像是山崖上交錯的樹木。
山崖的另外一邊,有人不經意望見,連嘴角都扯了下來,轉過頭看向了同伴:「喂,你說阿飛那個傢伙……不會是煉銅癖吧。」
「呵,那不是正好,我就有理由拍死那隻蒼蠅了。」有人回應著,原本詢問的那個人頓時搶白道:「那我可是會先動手的!」
「我先動手!」「我先……」
山崖上,鼬子望下望了一眼,嘴角靜靜抿出了一個笑容。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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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掠而過,一轉眼,四年的時光已經過去,木葉綠蔭依舊。
就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銀髮蒙面的卡卡西正對著自己的三個弟子說話。
「這陣子來自外村的忍者會很多,你們也要多加注意,不要和對方起衝突啊。」
「放心吧!卡卡西老師!我絕對不會給木葉丟臉的!」鳴人握緊了拳頭,肉乎乎的臉上全是興奮。
卡卡西的眼皮跳了一下,『就是在擔心你呀……』
佐助一向冷靜,小櫻也頭腦聰明,只有鳴人做事衝動,也不知道是像師父還是師娘。
他想著,蒙面下的嘴角卻因為鳴人興奮地討論聲而微微翹起,只是……鳴人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自己這個帶隊老師了啊?
「佐助!鼬子姐最近在家嗎?!我要讓鼬子姐幫我特訓!」
「鳴人,不要去麻煩鼬子姐!」小櫻從旁阻止,碧綠的眼眸卻瞟向了佐助,眼睛裡也都是渴望,「鼬子姐姐最近應該都沒有空吧?如果有空的話……」
「她還沒有回來。」佐助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
四年的時間,這個曾經像是個「小糖包」一樣的少年已經變成了「酷哥」,但如果鼬子了解另外一個時空的事,就得要慶幸自己的弟弟至少沒有變成一個「花花公子」呢。
目光瞥過同樣認真聆聽的卡卡西,佐助面上划過一絲不滿,卻還是快速解釋道:「我姐姐去雨之國做訪問去了,說是在中忍考試前會回來。」
「啊……」鳴人拉長了調子,恍然大悟,「額,雨之國在哪裡?」
「嘭」的一聲,他的腦袋吃了一個爆栗,小櫻大聲吼道:「在火之國旁邊啊!這可是小學的知識哎!」
「痛痛痛!我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啊!」鳴人抱著頭,使勁兒跺腳緩解頭痛。
而就在兩人的身邊,卡卡西和佐助的臉幾乎都變成了簡筆畫。
小櫻……就只有這一點不好。雖然裝作淑女的樣子,但是時不時就會暴露。
『真正的淑女……果然還是鼬子那樣的女孩吧……』
『真正的淑女……只有我的姐姐才稱得上吧?』
兩人的目光不經意地碰在了一起,卡卡西露出了笑容,而佐助皺了皺眉,瞥開了頭。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了吧?那我就回家了。鳴人,去我家吃飯嗎?」佐助問。
「額?算了吧,我……我還是自己回家吃。」
佐助微微一怔,看著金髮少年吞吞吐吐的模樣。
「好啦,那麼今天就這樣結束吧!」卡卡西輕輕一揮手,語氣輕快,「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又在做好人了……』佐助有些不服氣地想,想要說聲「隨便你們」,可注意到其他兩人的神色,頓了頓,「那就明天再一起集合訓練吧,7點半,訓練場。」
「哈?那麼早嗎?!」鳴人大驚失色,滑稽的模樣讓小櫻都笑了起來,「就要早才是加訓嘛,鳴人你可別吃太飽啊。」
「小櫻,你居然在關心我嗎?我好感動……」「等等、噁心!鳴人不要眼淚汪汪的靠過來啊!」
就在這份鬧騰之中,木葉村第七班解散了。
十幾分鐘後,佐助停留在木葉的某個街角,忽而揚起了頭。
頭頂的圍牆上,一隻突然出現的貓咪正舔著自己的爪子,注意到佐助的目光,才懶散地趴下緞子般的身體。
「佐助,察覺的有些晚了啊,如果是你姐姐,早在我靠近10米前就知道了。」貓咪看見了佐助緊蹙起的眉頭,卻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像是嘲笑一般地張開了並不算可怕的嘴巴,鬍子在空中兀得一抖。
「鳴人確實去訓練場了,但是那個粉頭髮的女孩和他一起。你就放心吧,我覺得那個叫小櫻的,比你們倆都靠譜呢~」
站在底下的佐助唇線緊繃,抬手甩出兜中的小魚乾,只見那貓咪像是吃了一驚,眼睛追尋著魚乾,揚起身子,竟然一頭栽到了圍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