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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鼬子!是我啊!是帶土前輩啊!」他將一隻手攏在嘴邊,大聲喊。
那邊有個金髮小子在問:「鼬子,那是你的前輩?」
「……不認識。」鼬子神色冷漠,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他逐漸跑近的動作,身形微微一動,便已經化作無數的烏鴉飛走。
帶土頓住了腳步,神色驚愕,回到村子裡,就聽到了鼬子叛逃的消息。
「她怎麼會叛逃呢?怎麼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懷抱著這種驚訝,他又聽說了許多事。
比如,曉其實是各村的壞分子組成的團體,以毀滅世界為己任。
再比如,他們在收集尾獸,只為實現什麼「月之眼」計劃。
「什麼『月之眼』計劃,從來沒聽過,這也太誇張了吧?是吧?佐助?」他一臉誠懇,迎接他的依舊是佐助鄙視的目光。
帶土可沒跟他計較,心心念念的依舊是拯救宇智波鼬子。
「她一定是被人騙了,那個長門看著就像是搞傳銷的!」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迎來了最終的戰場。
無論是老而彌堅的三代,還是正值壯年的卡卡西,都因為受傷而脫離戰場。
『等等,為什麼水門師父不在?……啊,不管了!』他將所有的反叛忍者打敗,衝到了鼬子的面前。
「鼬子,不要執迷不悟了!他們的想法是錯的!」他大聲叫喊。
鼬子正站在十尾之上,看著遠方的什麼東西,聽到他的話,才低下頭來,俯視著他。
「你覺得,我是錯的?」她問。
「是他們是錯的!什麼『月之眼計劃』,讓所有人陷入沉睡,這個計劃簡直亂七八糟!」他斬釘截鐵。
「亂七……八糟?」她的神色有一絲波動,「你覺得我的計劃,亂七八糟?」
「說了那不是你的計劃了嘛!快點把尾獸們放開,下來和我回家結……」
「婚」字帶土沒能說出來,因為鼬子已經沖向了他。
她是很強大的忍者,但是再強自然也沒有自己強。
一番戰鬥之後,他自然制住了她。
「你現在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吧?!」他對著她的耳朵怒吼。
鼬子向外避了避,再次怒視回來。
「我和你這種愚蠢之人沒什麼好說的。」
『我?愚蠢?』帶土不敢置信,更加憤怒,「我就算愚蠢,也知道這計劃是不對的,你呢?做出這麼多事,難道只是為了尋找存在感嗎?」
「你覺得這計劃是不對的?為什麼?」
「因為……因為……」帶土有些語塞。
一些緣由,他明明了解,卻因為羞恥心,此刻怎麼也說不出來。
『等等……為什麼是羞恥心?……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本能地略過了這個話題,臉還微微有些漲紅,「世界很和平,如果沒有這場戰爭,那麼就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死亡。許多人……許多人都死掉了……」
『琳……師父……還有師母……額?可是,琳他們……不應該還活著嗎?』
制住鼬子的手逐漸放開,他有些顫抖,轉過身快速張望著,試圖尋找隊友們的影子。
可背後的一切已經變作一個個虛幻的色塊,只能看到褐、銀、金、粉、紅……各自拼接組合,成為一個個人形。
「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著,「怎麼會這樣?」
「你該看著我。」下巴上傳來一股力道,是鼬子扭過了他的頭。
她本來就比他低一些,只能仰視著他。
那雙如夜色一般的眼眸,映出了他惶然的影子。
「你……知道你做錯了吧?」
「我?做錯了?」他的身影虛弱不堪。
「對,你做錯了。」鼬子肯定地一點頭,似乎是看到了他快要崩潰的神色,精緻的臉不再那樣冷漠,而是拉扯出一個柔美的笑容。
「但是,沒關係,你還有機會改正。」
「改正?我嗎?」帶土這樣問著,手卻不自覺地抓住了鼬子的手腕,一手摟住了她的腰。
世界在崩塌,那僅有的溫度貼近了自己,像是爐火一般將自己冰冷徹骨的身體溫暖。
「是啊……只要慢慢去改,應該就可以了啊。你看,就像你原諒我一樣,也會有無論如何,都會接納你的人。」
「……是嗎?」心臟像是被泡在熱奶茶里的棉花糖,他只是緊緊摟住了鼬子,她掙了一掙,最後還是安靜下來。
那些色塊人如同片裡的殭屍,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不斷靠近著,可是帶土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聲音。
他只是專注於眼前的忍者,低聲問:「你呢?……你也會原諒我嗎?」
「我嗎?」鼬子似乎不再那樣冷漠而執拗,更接近於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形象。她睫毛微顫,笑意中帶著一絲無奈,如同包容一個孩子,「我……不是一開始就站在你這邊嗎?」
『騙人……』他心裡想著。
他已經明白,這只不過是他的夢境,只是這太過美好,他並不想甦醒。
可是不行,鼬子不知道在做什麼,她還在外面,等著自己拯救。
但眼前「鼬子」的體溫,也令他無比貪戀。
『不行……我要去救她。』
屬於成年人的自制力已經回到了大腦之中,他微微推開「鼬子」,看著她的面容從驚訝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