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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朱大人對於木葉來說,也應該不是外人啊。」有人小聲提出,卻被更大的聲音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長門頓了頓,沉穩開口:「她提醒了我曉建立的初心。」
「她幫我壓制了一尾。」我愛羅略一猶豫,也說了出來。
「鼬、鼬子姐讓我交到了好朋友啊!」鳴人大聲說著,然後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頓時漲紅了臉,「別、別這樣看我啦!如果那個鳴門說的是真的,那、那麼就是這樣啊!」
他到現在,依舊不能相信那個背後操縱一切,甚至依舊和忍者聯軍對立的忍者,居然是宇智波鼬子。
何況,她還復活了自己的父親!
『如果那個鳴門和蛇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鼬子姐根本就是在做好事啊……可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鳴人無法理解,可他也不願意鼬子姐在自己面前遭到指責。
他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波風水門和鳴門臉上自豪而驕傲的笑意。
而我愛羅也說:「我想,鼬子姐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不然,不會單獨提醒我和鳴人。」
「這只是因為你們和她關係親近吧?那個七尾的人柱力看著年紀可也不算很大。」有忍者說道。
我愛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他的本意也只是說明這件事,而不是和人爭論。
蛇笑著攤了攤手,「你瞧,我想說的可不是這些。無疑,她做了一些好事,但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不正證明了,在某個時刻,因為某些事,她的想法,產生了轉變了嗎?所以,我才想問,你們之中到底有誰能猜想到這件事。」
「猜想?」
「是啊,你們不會覺得她是那種有了疑惑,就到處去說的傢伙吧?」蛇的臉上帶上了諷刺之色,「你看她像嗎?」
不,在曉,乃至雨隱村忍者的眼中,宇智波鼬子行事如行雲流水,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可即便如此,截止到今天之前,無人認為她的實力足以顛覆忍界,更無人認為她心中早有丘壑。
他們只覺得她如閒雲野鶴,帶著青年人的新奇,所以才會在忍界週遊而已。
可在這種時刻,大家才發現,即便是自認熟悉宇智波鼬子的人,也無法清晰地拼出對方的圖景。
就像是站在一面碎裂的鏡子前,那溫柔雅致的面容已經被蛛網般的碎痕撕得四分五裂。
有的人已經沉浸在郁猝當中,有的人卻在冥思苦想。
「她說『小心土影』,」迪達拉按著下巴,擰起了眉,「我還以為是在說宇智波的事。」
長門心中一動,看向了迪達拉,「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在她死……不!在她被阿飛傷到的時候!啊啊啊!可惡!那個時候也是在騙我的吧?!」迪達拉一下發了火,卻見長門搖了搖頭。
「至少那個時候應該不是,那個時候,她明顯有著別的計劃。」他解釋了一句,警惕的目光投向了陷入震驚的大野木,「您應該知道些什麼吧?因為,在她最後離開曉之前,也對我暗示過類似的話。」
那時鼬子提到了,希望曉保持完整,不要內鬥,否則可能會無法應對外來的威脅。
他一直在思考那外來的威脅究竟是什麼,甚至在忍者聯軍中都小心觀察著,可根本未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看著岩隱忍者們中幾位重要人物的神情,他們分明也知道些什麼。
為首的大野木雙手環胸,眼底明顯有著掙扎之色。
可很快,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連鬍子都被帶著飄動了起來,才說:「這……倒沒什麼不可說的。」
「額!土影大人,這……」
「好啦!」大野木瞪了一眼出言阻止的忍者,瞥了一眼猿飛日斬,「既然火影大人連自家已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那我還有什麼需要避忌的呢?何況,這都是完全未·實·施的計劃而已!」
他將「未·實·施」三個字咬的極重,而後才將自己想要藉由迪達拉,向雨隱村宣戰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皆是有些失語,倒是幾位影都有些明悟。
「原來如此,土影大人您想要召開五影大會是因為這個啊。」
「可是卻被人搶先了。」
「搶先的好!不然,我們恐怕也沒法合作了!」
「竟然是這樣……」長門目光微垂。
自從之前鼬子離開之後,他其實一直在收斂鋒芒,思考危險究竟由何而來,卻沒有想到陰謀其實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
比他更驚訝的自然是迪達拉。
「什麼?!」他猛然站起了身,目呲欲裂地瞪著大野木,「老爺子!你居然想利用我!」
大野木撇了撇嘴,滿臉冷漠,「別太天真了迪達拉!當初要叛村的可是你啊!」
「混帳!」迪達拉擼起了袖子就想要衝上去。
「等等……」長門輕輕抬手,使出了忍術直接將迪達拉攔了下來,目光里還帶著疑惑,「如果是岩隱村的計劃的話,那麼應該十分隱秘吧?這件事……鼬子怎麼會知道?」
大野木怔住了。
是啊,她怎麼會知道?
大野木又望向了猿飛日斬——他以為是木葉調查到的。
猿飛日斬也搖了搖頭,而後……望向了自己的弟子大蛇丸——他覺得,自己的弟子估計有閒心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