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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表現得多麼優秀積極,他/她依舊是個悲觀主義者。
第36章 記憶中的友人
兩人拿上了花朵,原本鼬子想找個機會與卡卡西道別,但是看卡卡西前輩倒似乎是無所謂的樣子,讓她也不好開口,只好這樣不尷不尬地一起走到了慰靈碑。
「我的隊友在這邊。」
「我……我的在這邊。」
「嗯,那就這樣吧。」卡卡西前輩笑著擺手,轉身向著那個方向而去了。
他們倆都沒發現,這樣的對話就好像是分手分的很糟糕的尷尬前情侶。
鼬子蹙了蹙眉,轉身走向了勇紀的慰靈碑。
平整的慰靈碑上只簡單寫了勇紀的名字,底下寫著生卒年和忍者編號。
看著上面的灰塵,鼬子有些猶豫。她是臨時起意來的,並未帶工具,也不知道要從哪裡去借。
周圍無人,她悄悄抬手結印,一個小型的水遁出現在空中,順著慰靈碑的表面傾瀉而下,洗去了上面的髒污。
將兩束菊花插好,她看著勇紀的名字許久,才突然出聲:「賀哉居然去當了甜點師,我還以為他會想著繼續讀書,當個學者也好,去做別的工作也好,卻沒想到是甜點師。」
無人回答。
她越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舉起了手中的袋子說:「對了,這是他送我的,可蛋糕放在這裡,會吸引螞蟻,你不會開心的吧?」
空氣再次變得安靜。
她和隊友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那個時候她也還太小了,勇紀和賀哉也一樣。
比起止水的死,這份疼痛其實早已結痂,所以她才能平靜對待。
但是擁抱了死亡的勇紀是確確實實被時光拋在了身後,永遠地停留在了那一瞬。
風吹動了樹葉,發出不規律的聲響,就像是柔軟的羽毛拂過了她的耳廓,不遠處有鳥兒無憂無慮地鳴叫,她幾乎能夠想像出那景象。
有三隻、或四隻小鳥,也許在爭吵,也許只是在歌唱,但是這是它們的樹林,它們總會在一起,品嘗相同的露水。
但是,人……卻不一樣。
『對……人是不一樣的啊……』
他們有著複雜的思維和情感,會用之後的一生緬懷或仇視某個人。
她和賀哉還好,但是……勇紀的父母呢?會不會經常來到這裡,看著自己兒子的慰靈碑,繼而咒罵這糟糕的世界呢?
或者說,他們……也會仇視倖存下來的自己……?
心中激盪起莫名其妙的憂鬱情緒,垂下眼眸,鼬子終於說:「如果我期望你,能祝我這一次不要再搞砸,會不會太自私了呢?」
無人回答,只有木葉的樹葉在沙沙作響。
靜默了半晌,她克制地站起身,提著蛋糕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對著一個墓碑說話,果然還是沒有什麼用處吧……』
腳步慢慢順著道路前進,鼬子想著心事,卻遠遠望見了卡卡西前輩半跪在慰靈碑前的身影。
這裡沒有帶土前輩的慰靈碑,那就應該是他們另外一位隊友。
鼬子停住了腳步,她已經記住了方位,可以之後再來確認對方的名字,可是……
正考慮著,那邊卡卡西前輩已經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轉過了頭看向了她,又向她招了招手。
她眉頭微蹙,只好慢慢走了過去。
「卡卡西前輩,這位就是前輩的隊友嗎?」鼬子掖著自己的裙角,半蹲下去。
卡卡西前輩明顯常來這裡,他旁邊還擺放著清理慰靈碑所需要的工具——這大概是從看守這裡的忍者那邊借來的。
「是,野原琳,這是個好名字吧?」卡卡西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是。」鼬子不知道應該回應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卡卡西前輩叫到這裡。
望著眼前的慰靈碑,她可以感覺到前輩的餘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麼事欲言又止。
「鼬子,方才就想問了,你居然帶蛋糕來了啊?」
「嗯,之前路上遇到了以前的隊友,他送給我的。」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鼬子隨口就回答了。
「以前的隊友?」
「對,他現在在做甜點師,原本應該繼續去讀書的,其實有點奇怪吧?」
『甜……點……師?』卡卡西看著鼬子。
她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蹲著的姿態也顯得優雅輕鬆,小小的蛋糕盒子被平置在大腿之上,微微被手扣住,側面去看,修長的脖頸顯得就如同白天鵝一般。
可是,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隻白天鵝就是喜歡吃甜的東西吧?
作為前隊長,卡卡西也知道鼬子的事,甚至包括她的隊友。按理說忍者哪怕退休,也會被妥善安排,但是沒想到,那位退休的隊友居然去學做甜點了?
帶土的模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卡卡西明白那或許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套用凱的話來說,這……大概就是青春吧?』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鼬子側過了頭,「怎麼了?前輩?」
「咳,沒什麼!」卡卡西擺擺手,「對了,你沒想著要吃嗎?」
「蛋糕嗎?」鼬子目光掃過被自己攬住的盒子,「我想回去和佐助一起吃。」
『和佐助嗎?』卡卡西若有所思,「這應該是送給你的吧?而且蛋糕你也沒有地方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