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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七隻巨大的尾獸如同山嶽,就和它們的人柱力一樣站做了扇形,卻又有七根粗壯的鎖鏈鎖住了它們的要害部位。

    那鎖鏈向上延伸,直入天際,深入那天空中暗黑色的雲朵,最後直直插入那紅色如同圓月一般的巨大事物當中。

    鼬子已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精神世界,伊太刀卻是第一次,望著眼前的奇妙場景,他不禁再一次感嘆鼬子的天才。

    這是月讀的另外一種使用方式。

    若他當初沒有罹患疾病,或許也能做到這樣的事。

    「嘩啦」一聲,伊太刀同樣赤紅的眼睛看向了努力撲向這邊卻不得寸進的尾獸,那應該是……孫悟空?

    「又是你們這幫噁心的紅眼睛!呵!還說我們是禍亂之源,你們這些傢伙才是真正期待天下大亂的人吧?!」它聲若洪鐘,其他的尾獸也大聲喧譁起來,鎖鏈嘩啦嘩啦響成一片。

    伊太刀蹙起眉,這樣,可不像是能夠借用對方力量的模樣吧。

    這樣想著,他看向了鼬子。

    鼬子似乎並未因此苦惱,她緩慢而輕靈地眨眼。

    隨著她的睫毛顫動,眼前的場景就猶如被攝影機鏡頭拍攝一般,瞬間定格在黑紅二色,連尾獸都不能稍稍運轉查克拉。

    只聽那嘩啦嘩啦的聲音,變成了齒輪扭和的規則性運轉,拉扯著尾獸的高傲的頭顱揚起,仿若待宰殺的牲畜一般露出了脆弱的喉嚨。

    它們的眼睛依舊努力看向了這邊,卻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不相信,你們居然認不出來,我身上有著六道仙人的氣息。」鼬子緩然開口,抬眼間,身上那股不屬於任何一種屬性的查克拉自抬起的指尖運轉到周身。

    這是六道仙人的「饋贈」。

    或許其實他並沒有那樣慷慨,但就僅僅那一口喚醒她神志,又將她送回的氣息,再加上一點點個人的體會和摸索,她就已經掌握了訣竅。

    「無論是六道之力,仙人之力,都只是力量的表現形式。火、水、風、雷、土,既然查克拉的力量可以改變,那麼……只要轉換就可以了。」

    她說著,任由指尖的查克拉不斷變化。

    紅色的火焰映照著她的面容;清澈的水流密如雨線;柔和的風拂動了她的衣角;雷電鑲在了她的裙邊,而土地則在她的腳底翻湧。

    「然後,我就想到了……尾獸也是查克拉,也是能量。」她好奇的眼睛掃過所有的尾獸,笑了起來,「如果……我將所有尾獸的查克拉,分解、吸收、回復到最初不具備任何屬性的時刻,再將這些能量放歸天地的話,你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意識呢?而那個時候的你們……又還是你們嗎?」

    伊太刀注意到,她的眼神裡帶著純然的探究。

    這眼神甚至仿若大蛇丸,只是沒有大蛇丸那樣邪惡而執拗,甚至帶著一點天真。

    早在四歲參與戰爭之後,伊太刀就變得沉默,再也沒有這樣的眼神。

    可是,或許是因為遇見了鷹,又見到了幸福的未來,她終究不像自己一樣,變作純然的絕望。

    伊太刀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帶起一點,看向了尾獸們。

    它們仰著頭,像是被擠入了時間的夾縫,不能動彈,那股恐慌卻從眼神裡面顯露得徹底無疑。

    「你看……其實我也並不是什麼真的壞人,畢竟我不會像是大蛇丸一樣,為了一種可能性,就蔑視生命與意識。但和他一樣,我不喜歡缺陷和失敗。」

    鼬子輕聲喃喃著。

    她想起了曾經見到的,和大蛇丸擁有相似靈魂的女性。

    比起自己,她肆意張揚的多,因此也顯得越發引人注目。

    而她則是無趣的。

    且不說身邊本就「無趣」的伊太刀,似乎在每個世界都是如此。

    主動改變事物,然後再搞砸,這似乎就是「他/她」常做的,而她這次,決定稍微柔和一些,至少先和這些尾獸商量一下。

    『……可惜,我的說服力大概還是不像鳴人那樣強,那麼,就只能使用強硬的手段了。』她的眼底划過一絲遺憾,手中的查克拉如輕煙般消散,卻根本沒有意識到,或者也根本不在乎,她的「好意」連一絲一毫都未能傳達給尾獸們。

    看向了所有的尾獸,鼬子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鄭重,「你瞧,我原本也想要有禮貌一些,但是……我覺得這樣對你們似乎沒有什麼用。所以接下來,我說,你們來做。當然,為了讓你們明白,我並不是開玩笑的,我說明一個事實。」

    她頓了頓,看向了天空的圓月,猩紅色的光芒灑在了她的面容之上,為那柔美的面容塗抹上一片幽暗的光。

    這片空間裡明明無風,接下來鼬子的話,卻讓七隻尾獸感受到了一陣直透骨髓的涼意。

    她說:「我曾經斬斷了一尾的尾巴。」

    伊太刀緊緊蹙起眉,半晌,才輕輕嘆氣,「原來……之前風之國的騷亂是因為你。」

    在他還留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曾經聽聞一尾受到襲擊的事。

    第四次忍界大戰時,一尾和我愛羅分離開,就隱藏在風之國的大沙漠中,卻有一段時間,一尾又躲回了砂隱村。

    因為它不肯說,所以沒人知道一尾發生了什麼,我愛羅也只提了一句,希望鳴人也小心,因為似乎有人在收集尾獸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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