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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望著她,她漸漸長大,清新的嫵媚蕩漾在她的眉眼之間,猶如淡雅的水彩畫。
他卻從未見過她這樣放鬆的模樣,即便……在她出現在自己與鷹身邊之時。
他希望她就像這樣,無需擔憂什麼,無需謀劃什麼,看得清世事,也放的下所有。
「我需要見到她。」注視著鼬子,他眉眼低沉。
「嗯?那你得要努力了。」她笑了起來,漂亮的眉宇之間不像是得意或者驕傲,反而像是有股輕鬆閒適的感覺蔓延開來。
鼬只凝神望著她,知道她就像是夏日裡潺潺的流水,不像深秋般清冽,反而帶著觸手可及的溫熱。
他也了解他在意著她,只要他還在意她,他就不可能在這個幻境中獲得所謂的幸福。
他愚蠢的妹妹還不知道這一點,或者說,因為她現在年紀尚輕,所以也根本不懂得一個男人心中真正的渴望是什麼。
男和女終究像是一條深深的溝壑,將兩個原本相同的靈魂區分出來。
那現在的問題……就無比簡單。
他是否要在這個夢境裡,拋卻一切理智,放縱自己的心呢?
「你在想什麼?」鼬子又問,而後苦笑道,「如果你喜歡的是女性,那你就該多認識一些女忍者。只憑你記憶里的那些,我根本沒法讓你幸福。」
『……不,其實有你……就夠了。』
望著她失落苦惱的面容,鼬的心微微一動,上前了一步,看著自己妹妹的的背脊又抵在了樹幹之上,疑惑再次湧上了她的眼睛,神情卻依舊平靜。
他低下了眼睛,望著她,「若你希望我幸福,就應該明白,為了幸福……我可能會不擇手段。」
「嗯?……嗯。」她心不在焉,望著壓住她肩頭的手。
『太沒有防備了。』鼬想著,但是他知道,真正的鼬子大概也會是這幅不加防範的模樣。
就此,他伏下了身體。
唇瓣挨近了另外一個相似的唇,他才發現那如同吻上了櫻桃,甜蜜且酸澀的汁··水從櫻桃之中迸裂,像是涌到他的喉間,又流淌到他的心間。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開始加快,臉頰開始漲紅,像是不知所措。
而他的心跳……也在加快。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或者,是她的反應影響到了我。』他試著冷靜去想,可是吻卻不斷加深。
體溫逐漸上升,仿若冬日裡自大雪裡走來,坐到溫熱的房舍里,才體會到世間存在真正的暖。
直到這個吻結束,他執起她的手,準備和她一起離開。
她跟著他的腳步,只睜大了眼睛望著他的背影。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問,「如果是假的,我會生氣的。」
「……」
「我會讓你和止水脫光了衣服,呆在一起,不……一張床上。……我還要讓父親、母親,以及佐助來圍觀。」
聽到她有些混亂的言語,鼬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
「不是假的。」他並未回頭看她,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不復冷靜的臉。
「那你可真自戀……我也這麼自戀嗎?」她小聲說著,似乎還沉浸在那種驚訝之中。
鼬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向了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也回望過來,就如同那個女孩年少時一樣。
動了動嘴唇,他說:「這並不是自戀……只是……」
遇到了完全相互理解的人;
遇到了能夠拯救自己的人;
遇到了自己能夠幫助的人;
又第一次知道……或許自己……也可以幸福。
所有的一切交織在一起,那不僅僅是名為「愛」的感情,而是獨一無二,眼底只會有她的情感。
不需要將這份感情宣之於口,甚至也不需要肢體的接觸,他們之間的聯繫如此緊密,但只想像她能夠收穫幸福,那麼哪怕自己身處地獄,似乎也沒什麼所謂。
原本,他並不會意識到這份感情有什麼不同,只是他曾經也期待過佐助能夠收穫幸福。
那個時候,他的生命只是荒漠,愧疚於自己的作為,心痛於佐助所受的傷害,可他……什麼都不想改。
而在某一天,蒼白的荒漠之中,似乎有了更加鮮明的色彩,有了更想做的事,更想守護的人,亦可以服從她的決定,順從她的心意。
他或許……終於學會了「愛」的正確方式。
只是……這份愛,永遠不該期待收穫回報。
『但這……是場夢啊。』鼬望著自己的半身,仿佛透過了她,看向了夢境之外的那個少女。
望著他眼眸的一瞬間,對面的鼬子也仿若感受到了什麼。
她微微歪著頭,像是在聆聽花朵綻放的聲音。
「如果……這是你的幸福……」她輕吟著,走上了前,如同蔓錦葵一般微紅的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前,纖細而修長的手臂攬住了他的肩膀。
她低聲道:「那我……也會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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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放肆的夢境。』
鼬常常會這樣想。
自己的弟弟佐助成為了木葉最不受忍者歡迎的人物,可他依舊每天傻樂著,拿著一隻紅色的玫瑰,試圖尋找沒有看透他本質的女孩。
「哥哥,不需要我和你們一起出門嗎?……哦,好。話說,我這身浴衣夠帥了吧?哈,我要去尋找我的小貓咪了~」他的弟弟傻裡傻氣地給出一個油膩的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