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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我計劃的更好。」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真正的喜悅,望著垂下臉的佩恩,「我可以將它當做你將雨隱村和曉放在心中的信號嗎?」
佩恩抬起了頭,瞥了她一眼,語氣依舊冷漠,「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就像你說的,現在的曉不宜惹人注意。」
鼬子笑容微斂,點了點頭,「是這樣。」
原本的計劃只是一個測驗,如果佩恩真的瘋狂到在木葉就出手襲擊水影,那麼無論是三代、自來也大人,都會出手阻止。
如果是在回程的路上,鼬子也可以從曉別的成員那裡獲知佩恩的動向,從而勸阻佩恩放過水影一碼。
而現在,似乎一切都能以合理的手段解決,這再好不過。
鼬子似乎在思索著,佩恩卻不願意她那樣得意。
「我已經向雨隱村去信,前來輔助我的會是大蛇丸和絕。」
「大蛇丸?」
「是,如果需要完全壓制尾獸,將尾獸的力量吸收,就算是曉全部成員在,都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如果只是將尾獸從人柱力身體中脫出,只需要大蛇丸和絕的幫助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絕暫時作為容器?」
「是。」佩恩並未遮掩,抬起了頭說,「原本那個被大蛇丸當做試驗品的飛段也可以,但是他不那麼聽話。」
鼬子笑了笑,「落在大蛇丸手中卻還不聽話的忍者,還真是少見。」
佩恩定定看著她,似乎並不欣賞她的笑話。
那邊迪達拉夢囈了幾聲,似乎要醒轉,卻又在緊皺了眉頭之後,沉入夢鄉。
佩恩看著鼬子眼底的紅色光芒熄滅,她看了看周圍,微微觸碰桌上的茶壺,卻發現裡面的水早已涼透,而那邊水瓶里的水也是一樣。
佩恩本就是一具屍體,根本沒在意這些,裡面的水還是迪達拉之前喝的。
鼬子換去了裡面的水,單手結印,再輕輕一吹,就有一小撮火苗圍繞著那陶瓷壺不遠不近地轉起了圈。
那樣子,就像是一堆火焰的精靈圍繞著壺跳舞,又像是冬夜裡暖融融的篝火。
佩恩從未見過這樣的術,沉默地看著,半晌問:「這也是幻術嗎?」
「不,只是火遁忍術的小小應用。」鼬子坐回了原位,繼續之前的話題,「其實我更詫異的是,你說能夠保住水影的性命,我以為尾獸一旦脫離人柱力,那麼人柱力無論如何都會死亡。」
「我自有辦法。」佩恩的目光由那火焰移到了鼬子的臉上。
哪怕這個少女再顯得平和溫柔,佩恩……或者他身後的長門都只能感覺到無比的警惕,甚至比那位「宇智波斑」更甚。
沒有忍者會去研究什麼忍術的「小小應用」,除非閒到發慌。
宇智波鼬子明顯不是那樣的忍者,可她卻常常做這種嘗試,從三味線到蛋糕,還有其他一些,聽小南說,鼬子甚至有詢問過她摺紙方面的事。
迪達拉甚至沒有讓她使出全力,就已經成為了她的手下敗將,甚至被這樣擺弄。
在這夜半時分,他不由得開口,「幻術……真的是無所不能的嗎?」
「當然不是,」鼬子有些意外佩恩的說法,認真看著他的眼睛,「至少,幻術不可能化假為真,虛假的總歸是虛假的。」
她在暗示著什麼,不知為何,對面的佩恩居然笑了。
「那你呢?宇智波鼬子,你……難道不是虛假的嗎?」
看著佩恩,鼬子不由得微微一怔,順著佩恩的目光側身走到窗前,就見到樓下卡卡西前輩似乎正和霧隱村及雨隱村的忍者告別。
可告別之後,他也並未離開,只是站在了遠處。樹影遮住了他的身影,那頭銀髮卻依舊閃閃發光。
『卡卡西前輩在做什麼?那樣明顯,總不可能是監視?……唔。』鼬子心下一頓。
她蹙了蹙眉,明白自己或許必須離開了。
轉過頭,鼬子對佩恩說:「迪達拉喝了一整杯清酒下去,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待會等他醒來,大概會很不舒服,記得讓他喝熱水,我會和前台說送點東西上來的。」
佩恩似乎不大樂意,「他是個忍者,可以照顧自己。」
可鼬子很快按住了他想要揮滅那些火焰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那雙眼睛背後的長門。
「他才十幾歲,」鼬子語氣鄭重,「如果是你和小南的話,不更應該明白他為什麼會叫我們前輩嗎?……我先告辭了。」
說著,隨著關門的聲音,空氣中已經沒有那股清雅而靜謐的香氣。
佩恩盯著那依舊圍繞著壺跳舞的火焰看了許久,終於闔上了眼睛,卻又在半夜三更被人搖醒。
「喂,前輩,在這裡睡覺可是會著涼的啊!額……這水居然還是熱的呀!」迪達拉拿起了水壺,猶豫了一下,卻倒了兩杯,盤腿坐在了另外一個椅子上大口喝了幾杯,又愣愣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被驚醒,而後又不得不操控佩恩的長門看著這半大的少年,原本並不想提醒,卻按了按眉間,終於說:「迪達拉,前台那邊或許還有東西。」
「東西?」
「對,食物,大概是鼬子……」
「好啊!我就知道是她做了手腳,她一定是內疚了吧?哼哼哼!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原諒她的!……唔,佩恩前輩,我去把東西拿上來,我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