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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不得已的,他不可能讓獨臂的佐助自己在這裡做清潔,佐助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兄長單獨留在這裡打掃,卻和鼬子去送東西。
至於讓鼬子打掃衛生……他們倆都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將便當盒放在玄關還算乾淨的柜子上,鼬也幫忙清掃著,可不一會兒,他的弟弟就先沉不住氣了。
「你去了雨隱村?那裡怎麼樣?」
「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差。」
「……是嗎?」
認真清掃著地面,鼬卻從自己弟弟冷靜的聲音里聽出了不滿,不由得在心中輕嘆口氣,看向了他。
「這主要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鼬回憶著雨隱村的景象。
那裡的忍者和自己認識的那些相似又不同,原本認為個性尖銳,因而時時警惕的忍者卻其實只是與自己性格不合。
再回想自己當初,或許是他當時滅殺了全族,本就不相信曉的忍者,又怕被認出真實的意圖,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對話都當做挑釁來處理。
他根本不了解曉的一些忍者,比如迪達拉。
這一次,那個金髮少年再一次被自己打敗,現在看來卻更像是青少年的叛逆期剛好到了而已。
至於其他的……
他認真對佐助說:「我知道現在雨隱村的狀況,可是忍界大戰留給我的教訓之一,就是永遠不要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能順著自己的心意。」
鼬語氣誠懇,可是佐助臉上卻又出現了那種不大滿意的神色。
這讓鼬又想起了雨隱村那些忍者的評價。
「伊太刀,你們宇智波家的人說話都那麼繞嗎?是個男人就乾脆一點!不要說那些廢話!」
『對佐助……也應該直接一點吧?』他頓了頓,進一步解釋道:「其實,我沒有獲得多少信息,但是看雨隱村的狀況,那裡的忍者都還好。只是不知道忍界的形勢會怎樣變化。」
「忍界的形勢?」
「對。」鼬點了點頭,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色,想到了什麼,話到嘴邊,卻說:「不知道水影回去是不是真的會感激木葉。」
佐助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對了,你之前在做什麼?」鼬問。
「去了一趟霧隱村,確認了一下水影的狀況。」
「帶土沒在水影身邊嗎?」
「他剛好不在,然後我還確認了一下其他人柱力的情況。」佐助沒有說出,鼬子讓他幫助水影梳理精神力,順便加深幻術的事——他覺得如果說出這件事,鼬一定會對鼬子有所偏見。
鼬果然又開始思考,一旦他露出這種神色,佐助就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又有什麼沒有考慮到。
這是弟弟面對兄長的天然弱勢,尤其他的兄長總是那樣多思,有的時候他真的怕他又突然跳出什麼奇異的想法,而自己又會不自覺落入圈套。
果然,鼬又開口了,「她大概是將你支出去了。曉的忍者們過於信任鼬子了,也不知道她是怎樣做到的。」
「嗯。」
見他沒有反應,鼬再次開口:「佐助,我是說……雖然在你面前表現的很無害,但是鼬子她……」
看吧看吧……他的兄長雖然改掉了懷疑一切的壞毛病,但依舊本性難移。
「哥。」佐助打斷了鼬的話,皺著眉望著他,「可是,無論你講這麼多,或者想這麼多,你……或者我,依舊無法幫助她,她還是得要一個人做出決定,也無需別人替她做出決定。」
鼬微微一怔,恍然回憶起了當年。
那個當年替別人做出決定,最後把自己弟弟人生搞得七零八落的人,好像正是他。
鼬也明白一件事,鼬子之後的決定,至少不會比當年的自己更差了吧。
想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依舊孩子氣的佐助,他甚至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繼續認真地打掃。
而另外一邊,原本等待著鼬的回應,甚至做好了道歉準備的佐助望著無動於衷的兄長,張了張嘴,終究無話可說。
這……就是宇智波兄弟憋屈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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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就是雷之國和土之國的書嗎?好,謝謝。」
前往了火影大樓,鼬子卻並不能找到鹿丸或者鳴人,至於六代目卡卡西,她不覺得以自己在這個木葉的身份能夠輕易見到對方,所以就也放棄了,只放出了幾隻烏鴉去尋找鳴人。
鼬和佐助明顯是想要支開自己,她也不便就這樣回去,因此就在附近找到了一家書店,想要查查關於雷影和土影的信息。
是的,大蛇丸的話確實給她帶來了一定的影響,甚至讓她覺得他是對的。
自己必須要做更多準備才可以。
可是……《說唱忍者傳》是什麼東西?還有這個《岩隱忍者穿搭法》又是什麼……
怎麼現在的忍界,沒有靠譜一點的出版讀物了嗎?
她盯著那露著大腿的封面猶豫了許久,抽出了旁邊一本《塵之記憶:大野木回憶錄》,坐在書店靠窗的桌子那邊看了起來。
『土影居然見過宇智波斑……迪達拉居然真的是土影的弟子……』
雖然這本回憶錄充斥著吹捧和煽情,但鼬子居然真的看進去了。
直到旁邊的窗戶傳來「咚咚」兩聲,她轉過頭,就見到一個梳著菠蘿頭的忍者彎著腰,皺著眉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