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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團藏大人的眼睛?」
「不、不是吧……怎麼會將這個東西帶回來?」
嗡嗡聲響個不停。
此時此刻,這裡站著的不僅僅有昨晚參加任務的忍者,還有著許多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
宇智波鼬子轉過身,而身後的嗡嗡聲頓時像是被拍死的蒼蠅般停了下來。
鼬子沉默地看著,她知道只有團藏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並不夠,那並不足以平息族人的憤怒。但是她需要他們害怕,並因擔憂家人安全而恐慌,然後他們就會開始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定與和平。
思慮略過腦海,她緩緩開口:「宇智波一族的復仇還未停止,但是對於大多數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來說,這件事也到此為止。我帶領著大家進行了復仇,但請記住,這不代表我會容忍族人藉由這件事,在外面張牙舞爪。
「不要在外人面前討論這件事,也不要挑釁他族的忍者,保持謙遜與低調,否則,族地裡面……恐怕要再多一雙寫輪眼了。」
鼬子平淡說著,卻感覺能清晰聽到有人害怕到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們在害怕,她卻覺得無趣。
或許因為昨夜火影的態度,原本初步取得的勝利,並不如她想的那般快樂。
可她卻不能停下。
抬起眼,她讓自己的嘴角再次帶上了溫柔的笑容,柔聲說:「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父親大人……」
富岳微一點頭,看向了所有的族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宇智波一族及警備隊將……」
聽著父親的話語,鼬子轉過身,沒再去注意身後的忍者,只是看著放在容器里止水那隻眼睛。
它輕輕轉動著,仿佛有人操縱一般。
『止水……你也在看著我嗎?』鼬子想,『那麼……就請祝福我,能夠一直堅定地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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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大人還沒醒嗎?」宇智波鎮坐在自家的廣緣上,旁邊隨手就能夠碰到的地方放置著他的忍具。
「是這樣。」坎久猶豫了一下,沉聲問,「會不會……團藏大人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會的!」宇智波鎮打斷了自家兒子的猜想,煩惱地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三代不會坐視團藏沉睡不信,挖去他一隻眼睛,再進行復仇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嗯。」坎久沉默著,腦海中再次浮現了在根組織總部里看到的那些情況。
他是個忍者,可那些實驗,那些信息早就成為了他的夢魘。
「你是怎麼了?」
「不……只是根組織的那些信息……」
聽到了兒子的話,宇智波鎮眉頭皺得更緊,可他的兒子也只不過是年輕而已。
抿了抿唇,他說:「現在宇智波一族本身就自身難保,等過了這一段,再想著揭露團藏大人的事吧。」
「……好。」
兩人正說著話,忽而見到幾隻烏鴉如同巡視領地一般飛掠過庭院上方,又落在另外一家的枝丫上。
坎久看著自己的父親死抿著嘴,像是想要將那不祥的鳥兒打落,可他的父親卻說:「讓你妹妹查查烏鴉究竟是吃什麼的?在家門口準備點食物。」
「……是。」
頓了半晌,宇智波鎮再次說:「好了,去看看你堂妹,現在在做什麼。」
坎久看著父親,還是沉聲答應了。
他的父親鎮和富岳大人其實才是堂兄弟,但是在宇智波一族,父親這樣稱呼鼬子也並不算錯。
不過半個小時,他就找到了他的堂妹。
遠遠望著幾人,坎久蹙起了眉,『果然,她又在陪著這些小孩玩泥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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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子面色鄭重,比出了「臨」之印,仿佛遇到了人生中的大敵。
抿了抿唇,她再一次道:「鳴人,你結印的手法不對,要這樣。」
「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
「呃?這樣……」
「不,是這樣……」
鳴人看看鼬子姐快速結印的模樣,再看看自己像蟲子一樣,扭來扭去快要扭斷了的手指,心中郁猝。
「哈哈!鳴人,你好笨啊!怎麼連結印都學不會的!」犬冢牙笑出了聲。
鳴人漲紅了臉,頓時指著鼬子說:「鼬子姐!都是你不會教啦!我不學了!」
他說著,轉身向著公園外跑了出去。
「鳴人……」鼬子看著鳴人跑開的背影眉頭微蹙,卻感覺有人拉了拉她的手。
低頭就看見佐助揚起了臉,「姐姐,沒關係,我去追鳴人!」
「嗯,好的,佐助。」
「牙,跟我一起去!」佐助衝著牙說。
「什麼啊,我才不要!」
「快來!」佐助可不聽牙的話,拽著他就向著鳴人消失的方向跑,丁次見狀也跟著跑了過去。
鼬子看著幾個小孩邊鬥嘴邊追上去,心中到底欣慰了幾分。
可是……自己難道真的不會教人嗎?
她想著,忍不住後退一步,坐在了身後的鞦韆上,看著地面。
「鼬子姐,別在意啊,鳴人就是笨啦。」
鼬子回過頭,就見鹿丸雙手背在腦後,小大人似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另外一架鞦韆上,雙腳一蹬,身體已經隨著鞦韆騰飛。
看這幅不在意的模樣,真難以相信他未來居然是鳴人的好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