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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樣,他不會想著留在曉或者雨隱村。
目光落在了鼬子的背影上,他的目光再次閃過一絲貪婪之色,柔聲道:「你知道就好。你的弟弟會參加中忍考試的決賽是吧?那我也送一份禮物好了,啊……要不要教他一個忍術呢?」
鼬子看了眼大蛇丸,「自來也大人也回到了村子裡,他可能會去教導鳴人。」
「呵!果然還是給你弟弟送點兜的傷藥好了。做任務,藥品也很重要啊。」
不知為何,鼬子有些想笑。
看到大蛇丸前輩這「靈活轉向」的模樣,她總會心情愉悅。
「如果見到我的弟弟,說不定前輩也會喜歡他。」鼬子說著在大蛇丸聽來頗有偏頗的話,「但中忍考試的時候,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嗯。」大蛇丸凝神細聽,他來找鼬子,也是為了這件事。
「我已經和長門見過面了。」鼬子輕描淡寫道。
「長門還想著為彌彥復仇,但是如果把『佩恩』樹立成英雄,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套上了枷鎖。他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大蛇丸目露讚賞。
宇智波鼬子不愧是個擅長幻術的女孩,瞧她做的多棒。
無論是溫柔的前輩、可靠的後輩、激進的理想派、殘酷的叛逆者,她都扮演的惟妙惟肖,把曉的忍者們耍的團團轉。
居然能讓這麼一群如同野獸一般依靠本能行事的忍者蝸居在雨隱村扮家家酒——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他越發滿意,低聲說:「用我再去加把火嗎?」
只需要一兩個能夠勾起小南和長門童年回憶的情景,他們心中的天平說不定就會越發偏向「好」的這一段。
「……如果不會傷害到其他人,也不會弄巧成拙的話。」鼬子說著,看向了大蛇丸金色的瞳孔,似是遲疑了一瞬,才問:「您也會覺得這是個好計劃嗎?」
「呵~」大蛇丸擺出了前輩的姿態,笑道,「我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有趣嗎?」鼬子在心裡揣摩著這兩個字,再次為諸位忍者「找樂子」的行徑而嘆息,「對於忍者來說,果然『有趣』二字,就已經可以被當做動機了呢……」
「怎麼?你是想要告訴我你加入曉,肆意地做這些事,是有其他的目的嗎?」大蛇丸的聲音裡帶著諷刺。
「只是覺得很單純而已……」鼬子莞爾一笑,想是想清楚了些什麼,「那麼傷藥就以霧隱村的名義送來吧,即便中忍考試用不到,他之後也要出任務呢。」
大蛇丸扯了扯嘴角,目光依舊纏繞在鼬子的身上,腦海里卻驀然出現另外一副景象。
「我會給繩樹準備好傷藥的,他可是要上戰場的!」
久遠的記憶輕輕在腦袋裡撞了一記,他難得升起了一絲憐憫心,「那你……可要保護好你那個弟弟了。」
「……當然。」在踏上最後一級階梯之時,鼬子回望了一眼身後的男人。而這位縱橫忍界數十年的忍者已經維持著那肆意的姿態融化於台階的陰影中。
雨水划過白皙如玉的臉頰,鼬子的睫毛微微一顫。
『看來,在大蛇丸身上留下的暗示,還沒有被發現啊……』她抬起手,拂去了髮絲上的雨滴,走到了邊沿,俯視著下面的情形。
蠍、迪達拉、枇杷十藏……甚至小南和佩恩都在。
而在他們中間,鬼鮫正和伊太刀比拼體術。
雨聲沙沙作響,訓練場中的兩個影子像是舞動的黑色彈珠一般撞擊又彈開。
鏡面般的場地中,誇張的「舞蹈」撥動了漣漪,讓某個熟悉的影子自深淵浮到了水面。
看著伊太刀熟悉的動作,鼬子有些失神,『……止水,你說,他會發現嗎?……呵,就算是發現又怎麼樣呢?我……只是在做正確的事啊。他似乎也沒有資格阻止我呢。』
倏而兵器對擊,伊太刀借力分開,三勾玉的邪異眼睛看向了斜上方,而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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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個小時就要天亮,鼬子不準備回家。
宇智波一族的人都非常敏銳,而她在執行秘密任務,所以在使用「飛雷神之術」時,她一直有一個中轉站。
這是一個異常簡陋的房子,孤獨地矗立在山壁之間。哪怕是白天,也不會有許多光線穿過那層層峭壁,照射而來。
房間裡沒有多少家具,對著窗戶的一面牆上怪異地放著兩個箱子。
一個擺著雜亂的男式衣物,一個則是整齊疊好的女裝。
地上還有兩張壘在一起的厚實床墊。
洗過澡換了衣服的鼬子沉默地看著,終究伸出了手壓了壓上面的床單。
已經微微泛潮。
『果然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嗎?』鼬子想著,單手結印,不一會兒,泛潮的床單和床墊就已經變得暖烘烘得。
她也沒有挑剔,躺在了床上。
時間不多,她明天還要早起幫助弟弟訓練。
卡卡西前輩太奸詐了,自己和鳴人屬性不那麼合,居然就寫信請了自來也大人回來。
不過……他也是希望三代能和自來也和好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得知了長門存在的自來也大人一直沒有行動。
要將這次的行動改頭換面告知三代,讓木葉做好防備,避免出現傷亡和意外……
還有……